海妖对于整个水族而言都是一颗随时化脓的毒瘤,要么化解,要么铲除。
龙王为了自己女儿的私事,疏忽了对海妖行动的监控,若双方真动起手来,恐怕会有数以万计的伤亡。
到时不好向神殿交代,他这个龙王也没法再当下去。
现在海妖们只要军师便可撤兵,于龙王而言可是个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他们要的这位军师若是个寻常的水族,缓兵之计给去便给去了,但杨婉竹是倚竹山庄的大小姐,身边还有个神秘莫测的少年护着,给不给哪是他这个龙王能决定的了。
面对海妖首领的请求,龙王沉吟:“首领是个讲道理的人,巧的是,本王也个讲道理的人。你口中的这位杨军师此时此刻的确身在龙宫,但是本王也听说,这位军师你们路上绑来的,所以现在咱们把她请出来,问一问她的意思,如何?”
把棘手的问题推给别人,他可真聪明。
龙王心里洋洋得意,年底去玄冥司交材料时,他得特别感谢下发明这招的殷少司。
海妖们一致同意道:“不打不相识,杨军师一定是愿意和我们走的,你就请她出来吧!”
龙王忙道:“快去请杨姑娘。”
这消息传入寝宫时,顾青莲就知道龙王安的是什么心思,可是他也知道他拦不住她。
海妖不得到那颗鲛珠是誓不罢休的,终有一日会卷头重来,那时候它们仍然是整个水族的敌人。
不过这样也好,也许能把那颗定海鲛珠逼出来也尚未可知。
鲛人珠由鲛人灵力所化,他之前吃下只是一颗普通鲛珠。
水碧说这定海鲛珠就在龙宫内,可是他暗中将龙宫翻遍,也没有找到。
就是要苦了阿姐了,引火烧身。
让她吃点苦头也好,那么向着那群海妖——顾青莲五指握紧,难得的好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
什么时候,阿姐才能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人呢?
杨婉竹随着虾兵来到殿前。
两军阵前,这和在家里同斑竹姊妹吵架不一样,这是两股强大力量的博弈,稍有疏忽,损得便不止是一人。
上一世蚁魔大军兵临城下,哥哥冲锋陷阵,要她留守家中,等来的只有兵败的消息。
她恨不得自己杀上去,起码看一眼,究竟是怎样恐怖的地方,要了她一个又一个至亲的性命。
今日真亲临战场,杨婉竹陷入深深的思考。
恐怖倒是不恐怖的,或者说是和谐的恐怖。
虾兵蟹将们进进出出,把老龙王深藏百年的好酒都抬了出来,一碗一碗地盛给海妖们,还有各种口味的小鱼干。
罗罗应该是吃了一个麻辣的,辣得直斯哈斯哈,龙王忙对儿子道:“渊儿啊,没看着首领大人辣着了吗,还不快给大人倒酒!”
龙渊忙提着酒坛跑来,倒下满满一杯。
罗罗一口饮下:“好酒!”
见杨婉竹来了,龙王忙招呼道:“杨姑娘快快落座,多亏了你,本王才结识了这么一位好兄弟。来,顾公子也落座。今日乃我龙宫大喜,是吾儿吾女成婚的日子,也是我们龙族与你们海妖化干戈为玉帛的好日子,来,让我们大家一起举杯庆祝!”
看到海妖们豪饮的模样,杨婉竹恨铁不成钢,咬着牙咕哝道:“一个个心真大啊,都不怕下毒的么。”
顾青莲摇了摇酒杯:“没毒。”
杨婉竹舔了舔唇上的酒液,疑道:“欸你怎么不喝?你醉酒啊?我还没见过你醉酒呢,要不你喝点醉一下呗?”
这莫名的期待是怎么回事?
醉了酒的人会说胡话,上辈子杨天叶喝得酩酊大醉时就会喊出胡老师的名字,顾青莲喝醉了,会喊她的名字么?
看着少年俊美的脸庞,杨婉竹突然眼前发晕。
“欸?为什么……有两个顾青莲?”酒杯落地,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本来只是想指着他瞧,站起身后却变成头晕目眩的向他扑去:“呵呵,有两个顾青莲。”
少年的手臂早有预料地揽住了她瞬间软下去的腰,把昏倒过去的她抱在怀中。
踢了踢地上的酒杯,叹息一声:“是没毒,但是有药呀,阿姐这么大意,肯定是要吃些苦头的。”
喝下酒液的海妖兵团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罗罗意识到酒里有东西,拔出钢刀便要刺向近前与他推杯换盏的龙王,然而人先倒下了。
龙王望着近在咫尺的凶器,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这几个海妖就是没头脑,谁对它们好一点,它们对要对谁掏心掏肺。”龙王命道,“把它们给我捆起来,本王今日要将它们一网打尽!”
龙渊犹豫道:“父王,我们如此做,是否不仁不义?”
龙王冷脸道:“你一个小孩懂什么,这叫兵不厌诈!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游荡的太久,脑子里进了水了啊,知不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还是说你不想娶晴儿了?”
龙晴见势头不好,忙跑过来握住龙渊的手臂,给龙渊使了个眼色,笑道:“父王,龙渊哥哥他方才也饮了不少的酒,有些醉了,话说得不周到,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白水对了点蒙汗药,醉什么醉!”
龙晴连连称是。
还有外人在,龙王也不便多言。
先前梅岭山鹿家的陆池为了不娶他女儿,竟甘愿离家到千里之外守卫边防,当他女儿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原本这桩婚事,便是龙晴自己提出来的,想要哥哥吃醋,现下不嫁便不嫁了。
龙王又把招婿的目光盯向倚竹山庄。
他龙王之女配倚竹山庄的大少爷绰绰有余,岂料杨澍这老家伙不识相,还和他大吵一架,闹得不欢两散。
眼见女儿在宫中日益憔悴,龙王不知该如何是好是好时,一名少年出现了。
他手握珍珠簪,猜出了公主的心事。
“令公主茶不思饭不响的,是八殿下龙渊吧。”
公主伏倒在床上,哀声道:“是又如何,他一声不响地走了,徒留我一人在这里等,那他要是永远永远不回来了呢?”
少年一晃手,什么东西倾倒在公主的床上,冷冷的滑滑的,公主攥住一个,发现竟赤鱼的尸体——满床铺满了赤鱼的尸体。
她的脸色由白到紫,颤抖着:“你究竟是谁,你放肆!”
少年年岁不大,俊美的脸庞在澄净的月华下略显森然,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他轻轻捏住一条腐烂了的鱼尾,接着撬开公主的嘴巴,把一整条死鱼塞了进去。
公主惊恐地睁大眼睛:“不!不!”
待她将死鱼吞咽进去,少年起身道:“放心,死去的赤鱼不具有毒性,这只是一次警告。”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珍珠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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