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小木屋前后侧的田地里堆满尸体,血腥味也弥漫在空气中无法消散,在未清扫之前,缘一家被尸骨堆围绕,已经不适合居住了。于是炼狱以这个为理由,邀请缘一和宇多暂住在鬼杀队总部。
缘一和宇多跟随炼狱,穿过层层紫藤花海,紫色花瓣漫天飞舞,有几瓣温柔地垂落在宇多的肩上。
穿过这片花海后,鬼杀队总部的建筑也逐渐进入他们的视野里。
一个身着白色外袍的少年站在廊道处,他嘴角带着慈善和蔼的微笑,从鼻子到额头,整个上半张脸覆盖着浅紫色可怖的疤痕。
炼狱见到他后便单腿屈膝跪在地上,恭敬有礼地说了句,“主公,人带到了。”
他轻轻郃首,微笑道,“辛苦你了,炼狱。”
“不碍的。”炼狱起身,转头对缘一说道,“那待会儿见。”
“嗯。”缘一应道。
炼狱深深看了眼缘一,而后转身向总部外围走去。
与此同时,廊道上的少年侧过身,面向宇多和缘一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他们走进外室,席地而坐。宇多和缘一坐在一边,少年则坐在另一边,中间摆放着木桐色精致的薰炉,青烟袅袅升起,为室内增添一分扑朔迷离之感。
侍女端上来茶水,临走时将室内的门关上了。
少年也开始娓娓道来,“我叫产屋敷利昭,是鬼杀队第十任主公,我已经听说了缘一先生和夫人的事迹了。”
“这次的事情令我颇受震撼,尤其是缘一先生,我们非常希望您可以加入鬼杀队。”产屋敷主公没有拐弯抹角,真挚诚恳地看着他们说道。
宇多撇过头看向缘一,缘一此时若有所思地望着产屋敷。
见缘一没有回答,产屋敷利昭继续道,“鬼王是出自于我们产屋敷一族,由于他罪孽深重,自他成为鬼王后我族便受到了诅咒,生下的男孩都体弱多病,活不过十六岁。”
“而我还差一年便步入及冠之年,”说到此,产屋敷利昭微微低下头,苦笑道,“在我刚成为主公的时候,我曾经幻想过,我会拼尽全力在我这一代结束鬼王的性命,但如今大限将至,我离这个目标却相距甚远。”
“不过,见到缘一先生后,我仿佛又看到了剿灭鬼王的希望。”
产屋敷利昭正襟危坐将身体面向缘一,毕恭毕敬地把双手放在地面上,而后他向前屈身,额头点地,朝缘一行跪拜礼,“请缘一先生加入鬼杀队,我在此为了先前死去的人们请求您。”
见此,缘一急忙扶起产屋敷利昭,在扶他的同时,缘一询问似地望向宇多。
宇多心照不宣地朝缘一点了下头。
嗯,现在这个情况,她如果不同意缘一加入鬼杀队的话,那还是人嘛。
缘一扶住产屋敷的手臂,淡然又坚定的说道,“我义不容辞。”
“谢谢,谢谢……”产屋敷颇为动容地失语道。
*
后勤番为他们在鬼杀队总部安排了一间临时居住的房间。
房间不算大,但是干净雅致。
缘一从橱柜里拿出床褥开始铺整床铺。
宇多则洗漱好,换上侍女拿来的新衣服,她环抱双膝坐在门口,呆呆地望微微泛白的天空。
这一夜她真是经历的太多。
缘一铺好床铺后对宇多说道,“过来睡会儿,你这一夜都没有好好休息。”
“哦,好叭。”宇多点头应道。
她跪在地上动作迟缓地爬进床铺里,盖好薄被。
缘一坐她身旁,帮她掩了掩被角。
宇多目光流转,见缘一没有睡意,她问道,“缘一不再休息下吗?”
缘一摇头,“我看着你睡。”
她微微撅起唇说道,“缘一不抱我睡的话,我会睡不着的。”
说完,宇多从被子里伸出手,向床铺的方向拉缘一的手臂,“你忍心让你的小娇妻独睡卧榻么。”
缘一看宇多可爱又执拗的样子,拗不过她便同意了,“好~”
他躺在宇多身旁,宛如在家那般环抱住着宇多。
再次被缘一熟悉的气息笼罩,宇多闭着眼心满意足地猫咪那般蹭了蹭缘一,而后安心地睡了过去。
缘一垂眸眸望着刚刚还在叫嚣睡不着,却一秒入睡的宇多。
宇多略带婴儿肥的脸蛋白里透着粉,眼睑紧闭,呼吸缓慢又平稳,偶然梦到好吃的还会吧唧下嘴。
宇多紧闭双眼时有些娇憨,与睁眼时水眸漉漉的状态完全不同。
缘一顷身靠近她,闭上眼,唇忘情地吻上她的眼睛。
宇多像是感受到什么,睫毛颤动,微弱地嘟囔声,“唔……干嘛啦缘一。”
他以为宇多醒了,睁开眼后发现宇多仍是沉沉地睡着,原来刚刚她只是说了句梦话而已。
*
因为昨晚受到太多惊吓,宇多沉沉地睡了过去,当她睁开眼时,已经过了晌午。
宇多睡眼朦胧地坐起身,呆望着旁边空空地床铺。
她揉了揉眼睛,拢了拢头发,而后掀开被子,起身跪坐着拉开障子门。
外面的光直射进屋子里,有些刺痛眼睛,宇多伸出手挡住阳光。
“宇多,你醒啦?要不要吃点东西。”
宇多从指缝间看到一个穿着鬼杀队后勤番队服的女生,她抱着木托盘站在廊道上,似乎是路过时恰巧看到宇多打开房门。
“不用了,你有没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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