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梦到一个被雨淋湿的夜。
夜晚里有说不出的叹息和细微黏腻的水声。
水声很稠,像是被什么东西快速摩擦发出破空的声响,在她面前、耳边不停徘徊。
许久许久后,粘稠的雨落在她的脸上缓缓滑落,温热、滚烫,带着薄荷的腥涩香气。
等等,雨为什么是滚烫腥涩的?
梦里的阮眠感觉到了一丝怪异,她想强迫自己醒来,但身体和意识像是陷入沼泽,她只能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在淤泥中,看着泥泞漫过身体,漫过柔软雪腻的脖颈,直至整个全身都被淹没。
最终,她醒了。
天色大亮,室内一切陈设如旧。
屋里漂浮的气息是她熟悉的,番石榴的洗护香气。
温暖的日色从拉的不是很严实的窗帘缝隙投射进微小的竖条光线,将屋子点亮切割成光暗分明的斑点。
想起近两日荒诞诡异的梦,阮眠开始怀疑是自己认床,导致搬到这里两天就连续做了两天怪异的梦。
总不能是屋子里真有鬼吧?
阮眠环视屋子一圈,没看到什么怪异的地方,但或许是因为刚刚的猜测,她心里有些毛毛的。
其实这屋子采光很好,窗帘拉开以后是只有万恶资本家才能欣赏到的精修庭院风景,虽然屋里的装修风格依然是那种军事化冷硬风,但阮眠昨天已经尽她所能将这个房间重新布置一遍了,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的温馨感。
比如她将床单换成了暖黄色,还在地面上铺了柔软的毛毯,将她喜欢的那些可可爱爱的小摆件都摆在了桌上,她今天打算回来的时候买一盆小雏菊养在阳台。
阮眠很喜欢养花,她喜欢那些柔软易碎纤细的东西绽放出美丽活下去的那种蓬勃的生命感。
只可惜,她是养花杀手。
经过她手里的植物就没有能活过一周的,所以之前的花花草草都是男友在打理。
现在男友不在她只能自食其力,希望这次的花能打破一周魔咒。
处理好个人卫生以后阮眠轻手轻脚的下了楼,甚至连关门都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alpha的耳力很好,她今天为了不迟到起的有点早,所以不想制造出噪音给别人添麻烦。
毕竟让她住在这里,本身就已经够添麻烦了。
阮眠刚准备像昨天一样一气呵成的出门,就在刚下楼梯后顿住步子,连垂在腿侧的手也一瞬拽紧裙侧布料。
她看着坐在餐椅上的两个alpha,浅杏瞳孔微睁,没提前做防御的心当场受到了惊吓。
他们怎么在这!
现在不是才六点半吗!
听见下楼声音又半天看不见人的alpha们侧头朝她看来,就见她垂着头,雪腻的小脸上一片纠结之色。
阮眠是在纠结自己该不该打声招呼再走,要是打的话,又要说什么?
说早上好?
还没等阮眠想出个所以然,那边便传出了命令的叙述口吻。
“过来吃饭,吃完送你上班。”
阮眠一听到这强势命令的口吻便身体一紧,脑子只听了前半句就下意识应了是。
等她落座拿起勺子后那一整话才入了耳朵。
送谁上班,她吗?
阮眠想问,但又不敢问,她觉得自己听错了。
让第三区首长送她一个月赚不了几个钱的小基层混子去上班,这她做梦都不敢想。
肯定是听错了。
阮眠没多想,她现在也不想想太多,只想快点将这碗青菜白粥快点吃完。
她这份早餐不知道谁放的,正好放在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中间的位置,虽然餐桌很大,彼此之间的距离也不是很近,但alpha那种天然体型和侵略性气质的压制让她浑身难受。
更别坐在她左边的秦二少还一直若有若无的飘着信息素,让她自从坐下后就偷偷屏息好几次。
阮眠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吃光那碗粥,又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已经吃到第三次她已经不会再大惊小怪了。
放下碗后她视线无意左划了一眼,发现摆在秦二少面前的粥没有一点动过的现象。
对方似乎捕捉到了她探测过去的视线,伸手将粥往她方向推了推:
“要吃?”
虽然只是两个字,但是听不出什么感情,冷清的少年嗓音还带着细微的哑,像是感冒了。
“不不不,我吃饱了。”
阮眠连忙拒绝,声音又软又慌。
秦染闻言没回话,只是收回碗搅了搅勺子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粥。
气氛再次归于寂静,甚至有些寂静过了头。
除了瓷器磕碰的轻微声响外毫无动静,有种些微窒息感。
阮眠坐如针扎,偷偷瞥了一眼左边垂眼吃粥的少年,又快速划了一眼除了那句话后便一言不发的指挥官首长大人。
他看起来似乎在处理什么政务,看着手里的文件久久不翻页,很是专注。
虽然是父子俩,但是秦淮启和秦染的气质风格一点都不一样。
秦淮启是那种成熟久酿的上位掌权雄狮,秦染则更像是一头刚刚冒出锋芒正在闯荡的狼。
孤傲冷淡,又透着一丝随意懒散。
他的坐姿并不像他父亲那般笔直端庄,虽然没翘腿但也是松松的岔着,穿着也是简单的黑t黑裤,一副慵懒随性的样子。
在这方面,男友反倒比较像他父亲,但又规矩过了头,总是一副乖巧的坐姿。
想到男友,阮眠视线下意识又看向了中指的钻戒。
“吃完了?”
指挥官首长的问询拉回了阮眠的思绪,她点点头,刚想酝酿说一些感谢的话便听对方接着道:
“我昨天给你请了社会化辅导医生和礼仪老师,约好的时间是晚上七点,不要迟到。”
“现在,上车。”
阮眠:……
从头到尾她一句话都没说就被人擅自定走了晚上的私人时间,阮眠有点不高兴。
但她又不敢反驳。
最后生了一路包子气。
连到了公司都没说再见就下车了。
她都没说再见!足以证明她有多生气!
她用力摔门的动作像个鼓气的小河豚,但车门并没有如她预想那般发出很大声音。
秦淮启没察觉到异样,他只是认为她的礼仪确实很差,差到他皱眉。
他的儿子他很清楚,尤其是秦程,他算是他从小抓到大的,也可以说是最像他的儿子。
他不介意他找个beta当伴侣,但他接受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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