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折戏文落在不同人的耳中便化出千百般滋味来。
裴临慕深觉刺耳。
父慈子孝?
父亲是对裴谨澄慈了对他呢?
当裴谨澄高居世子之位前呼后拥如众星捧月时他却要在书院里一刻不停地演戏做尽了旁人眼里卑劣的恶心事。
若这世子之位是他的.
他定不会如裴谨澄那般没用更不会做出**这等有辱门楣的丑事。这侯府的门楣本该由他来继承来光耀。
家宴仍在继续。
众人面上带笑眼底却藏着各自的心思。
“二哥父亲待你可真好。”裴临允阴阳怪气酸溜溜的话语像是浸透了陈醋。
“出淤泥而不染?”
“这评价当真是高得令人艳羡呢。”
旋即又看向裴临慕:“三哥你书读的多博学多才这下一句可愿为我解惑?”
裴临慕已经彻底笑不出来了。
先是世子之位悬而不立后又办声势浩荡的家宴眼下父亲口中又道出了一句出淤泥而不染。
从种种迹象来看父亲对裴谨澄始终寄予厚望虽未曾明言要再立为世子却也从不掩饰对裴谨澄的偏爱。
可到了他这里
他像是块读书的料子吗?
不只是父亲!
母亲亦然。
一想到庄氏眼都不眨便掷出三万两白银只为让裴桑枝在父亲跟前替裴谨澄说句好话裴临慕心底那簇名为嫉妒和愤恨的火焰便愈发灼人烧得他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凭什么?
自己也是母亲的儿子啊。
一直以来他对母亲也尽心竭力很是孝顺。
可母亲眼里终究只有那个**的裴谨澄。
他只是想要裴谨澄没有本事坐稳的世子之位而已。
父亲母亲不捧给他他自己去取。
须臾之间裴临慕便有了计较。
戏台上的咿咿呀呀声渐歇夜渐渐深了。
裴驸马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兴致缺缺道:“这家宴散了吧。”
裴桑枝唬他今夜明明没什好戏可看。
“恭送父亲。”
“恭送祖父。”
裴驸马挑眉瞥来看向裴桑枝:“你随本驸马来。”
“有些事要交代你。”
裴桑枝先是对着永宁侯和庄氏颔首致意后随即提裙跟了上去。
火已经烧起来了。
油也浇进去了。
究竟是要将裴谨澄折磨得生不如死还是干脆利落地取其性命……
这些都已不在她需要费心的范畴了。
……
满院的灯笼高悬将每一条抄手回廊每一条青石小径都照的亮堂堂的。
裴桑枝亦步亦趋地跟在裴驸马身后。
“今夜的戏文比不得白日里那出精彩。”裴驸马忽而驻足。
裴桑枝轻声道:“祖父夜还长的很。”
“若祖父尚有雅兴不妨再赏片刻。且看戏台子上的那些个名角儿们今夜还能唱出怎样令人目眩神迷的好戏来。”
有些想荣妄了。
荣妄素来爱看戏却无驸马爷那般福分能得近水楼台之便将每一出大戏都瞧得真切。
裴驸马眼睛亮了亮:“戏台子上还有戏没演完?”
裴桑枝意味深长道:“保不齐有哪位名角儿戏瘾犯了不知疲倦非要再唱一出才肯罢休呢。”
“拦是拦不住的。”
“只怕锣鼓喧天过于嘈杂吵着您老人家养神。”
裴驸马眉心动了动。
锣鼓喧天?
过于嘈杂?
今夜的戏到底会后多大的场面。
要知道当初那场三人行的大戏裴桑枝都没这么郑重其事。
“能收场吗?”裴驸马难得谨慎道。
裴桑枝笑道:“祖父您可曾见过哪出好戏唱不到终场落不了幕?”
“再者说了唱戏的可不是您孙女儿是台上那些角儿们。这戏该怎么收场原该是他们自个儿掂量的事儿。”
“孙女儿不过是个看客连票钱都算不得正经出过呢。”
“看得尽兴了赏几个铜板喝彩;若是不合心意嘘两声也是常理。”
“您说呢祖父。”
裴驸马表示他是越听越心慌了。
“有阎王爷吗?”
裴桑枝望向明灵院的方向眸中映着灯火:“祖父这话
裴驸马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看来今夜还是出骇人的戏。
明灵院。
或许是多日少人气儿的缘故即便被草草洒扫过这偌大的院落依旧透着股挥之不去的冷清连砖缝里都渗着丝丝荒凉。
裴临慕下意识拢
了拢身上厚重的狐裘大氅,抬眸望向身前那道略显单薄的背影,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二哥,你这明灵院里终究是冷清了些,不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