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道:“万一是裴四姑娘的事情呢?”
荣妄皱眉嘴角一撇眼神复杂却一语不发。
无涯看懂了。
这不是认同这是无语这是吝啬反驳更是在用脸骂人。
骂他蠢。
“国公爷您骂的可真脏。”
荣妄没趣儿的将酒盏搁在一旁的案几上声响清脆:“是吗?”
“小爷以为美人儿做什么都是美的。”
无涯:最起码想的美。
“国公爷真的不见裴世子吗?”
荣妄的眸子转了转:“小爷巴不得永宁侯府落魄成走地鸡。”
“不见。”
反正不可能是裴桑枝的事。
不过倒有几率是裴桑枝的手笔。
想到这个可能荣妄顿时精神一振溢着酒气的眸子陡然黑白分明。
他就知道裴桑枝是个好姑娘!
“见。”
“有怀瑾握瑜美誉的裴世子登门小爷拒之门外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传出去不大好听。”
即将跨出门槛儿的无涯身影僵了僵。
名声?
那玩意儿对于国公爷来说
不仅毫无用处还有点儿多余。
不消多时无涯引着裴谨澄入内而后如同一尊木雕般不苟言笑的站在一侧。
谁知道裴谨澄会不会突然抽风行刺杀之事。
荣妄嘴角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笑支颐而坐好整以暇的看向裴谨澄上下打量几眼。
瞧着挺急的。
裴谨澄垂首作揖开门见山的表明了来意。
荣妄微不可查的挑挑眉漫不经心地把问题抛了回去:“你的意思是小爷打抱不平打错了?殃及裴三郎受家法以至于他突发高热惊厥抽搐要劳烦小爷请徐院判出手?”
“除了裴驸马你们永宁侯府祖祖辈辈都如此无耻吗?”
荣妄言语间没有丝毫顾忌。
裴谨澄闻言浑身一颤耻辱感像无孔不入的夜风袭来的寒意在四肢百骸流窜蔓延开来。
若非必要他是真的不想跟荣妄打交道。
横看竖看荣妄浑身上下都写着恶劣、狂妄二词。
然他携父亲腰牌靠着侯府薄面请去的太医无能为力。
不得已他只能来求荣妄。
“在下不敢。”
“实因舍弟病势汹汹
药石罔效侯府束手无策恳请国公爷看在祖辈们的交情上施以援手请徐院判出诊侯府上下感激涕零。”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荣妄唏嘘着。
怪不得裴桑枝在古树下刨腐土、铁架旁刮红锈那般起劲儿呢。
看来在纵火烧祠堂前她就预设好了一切。
不仅狠还擅谋。
想着想着笑意控制不住从眼角倾泄出来。
“你们永宁侯府是不是造了什么孽?”荣妄身体往前倾了倾一本正经问道。
单看裴桑枝朝他磕头的瓷实劲儿骨子里不像是心狠手辣的。
裴谨澄:说话可真难听。
“倒也不是不行。”荣妄语调拉长饶有趣味“拿什么来换?丑话说在前别用那些寻常物件儿脏小爷的眼。”
裴谨澄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听荣妄的声音又劈头盖脸的砸下:“无涯把小爷前些时日抢回的鎏金鸟笼抬上来。”
呼吸间无涯已然明了荣妄的用意。
轻拍掌心守在廊檐下的侍从闻声躬身离开片刻后抬着足有一人高的鎏金鸟笼入内。
鸟笼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犹如一记重锤敲在裴谨澄心口不祥的预感像决堤的江河。
荣妄站起身来威势愈重:“依裴世子之见什么样的鸟雀能配得上如此鸟笼?”
裴谨澄骇然不敢深思薄唇止不住颤抖。
“我可以请徐院判出诊但我要你裴家明珠钻进鎏金鸟笼里唱曲儿、作舞想来要比茶楼说书先生的孙女儿更相得益彰。”
荣妄的语气很轻甚至还有几分玩世不恭的散漫。
但裴谨澄整个人僵住了。
“荣国公府是权势滔天、简在帝心可也不能如此羞辱舍妹。”
裴谨澄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赤裸裸的羞辱无异于是在逼死明珠。
荣妄作恍然状:“原来这是羞辱啊。”
“光风霁月的裴世子不想知道小爷是如何将这鎏金鸟笼抢回府的吗?”
“无涯好生给裴世子解解惑。”
无涯抬头挺胸掷地有声:“去岁仲夏裴三郎和裴五姑娘在茶楼听书乍听说书老先生唤其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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