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京墨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走到明月堂院中,却看见季寒水站在院中发呆。啊..
“季姑娘,你来了。”白京墨脸上挂起笑容走到季寒水身边道:“家主应该在她院中,我带您去。”
“不必。”季寒水出声打断她:“刚刚我已经去见过她了,我就是随便转转,瞧着你院里的银杏长得不错,便忍不住停下看看。”
“是吗?”白京墨抬头看过去,深秋已至,银杏叶黄,挂在树上,风吹时翩翩翻飞而下,倒是给人一种悲凉之意。
“怎么姑娘兴致不高?是谁惹你不快了吗?”季寒水瞧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苦涩模样问到,白京墨眼眸微动,摇摇头道:“无事。”
季寒水瞥她一眼,晃晃手中的折扇:“自古逢秋悲寂寥啊..”季寒水拂袖到桌边坐下,敲敲桌子道:“我夜观天象,瞧着今日是个起卦的好日子,怎么样?我帮白小姐卜一卦如何?”
白京墨走过来苦笑着坐下:“季姑娘盛情,那便卜一卦吧。”
季寒水看着她苦涩的样子笑笑,拿出铜板龟壳认真卜算起来。
白京墨轻叹一声望着院中的银杏树发呆,她一介读书人,从不怎么相信这些阴阳卜卦之术,只是季寒水为老国师唯一的徒弟,听家主说,能让她亲自邀请卜算的人屈指可数。
她又是家主的贵客,自己不好驳了她的面子。
虽然早早就听过二人的名号,但这些年霍云楚和季寒水在外征战,她们也不十分相熟。
一阵风动,银杏树上的银杏叶随着风翻飞而下,她又想起今日在秀水亭中,她狠心说出那些话时,那人眼中的诧异与失落。
她又何尝不知他的心思,可...
戚辰风同她讲,那城中的布店是他二叔一家的。他们戚家在江州是有名的商户,家中世世代代以织布卖布为生,那云霓纱就是出自他母亲之手。
云霓纱薄如蝉翼,颜色靓丽,最重要的是在光下能出七彩之色宛如云霓,制出来的衣服更是能衬的人美艳无比,收到不少贵族富人的喜爱追捧。
此次他也是带着刚织好的云霓纱来皇城找叔父,想着能靠叔父的店打响云霓纱的名声。
等布卖完,他就要回江州去了。
白京墨轻叹一声,
注定不同路,又何必彼此耽误呢..
季寒水将铜钱掷出,手中掐算,片刻后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
“姑娘其实不必过于担忧,家主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姑娘若是真有心,倒可以去问问家主的意思。白姑娘来这里也有七八年了吧..”
白京墨点点头。
“人又怎能永远被困在从前呢?总是要为以后打算的。”季寒水轻声道:“白姑娘心中也并非没有动摇过吧?”
白京墨眼眸微动。
是了..这些年在府上,陪在家主身边,看着这群孩子在自己的教导下一点点长大,她好似忘记了时间,觉得自己也同这些姑娘一样年轻朝气,差点忘了,自己已是要到了半老徐娘的年纪了。
“那位戚公子还算是位可托付的人。”季寒水道,白京墨抬眸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季寒水瞧着她惊诧的样子唇角微勾:“一味执着从前,反而辜负了眼前的缘分,何苦来哉?”
看着白京墨陷入沉思的样子,季寒水起身道:“白姑娘仔细斟酌吧,将军府还有些事,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季寒水拱手作揖转身离去,白京墨目送她出去后独自坐在院中陷入沉思。
一旁风动,放在桌上的书页翻动,她回头看去,一片银杏叶恰好落在书中,只见那书页中夹杂这一个信纸,她拂去落叶拿起信纸。
只见上面用清俊的字体写着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是他写的..白京墨的指尖轻抚过清俊的字迹,长叹一声,转身进了屋中。
院中安静了片刻,忽的屋内的人匆匆走来拿起桌上的信纸回到屋中。
她提笔指尖微微颤抖,极力克制的在信纸上补完诗词。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与子偕臧...
补完几句诗,她放下笔,坐在桌前认真的端详着。
那清俊有力的字旁是她的字迹,她看着,眼中流露出无限眷恋。
季寒水刚刚的话不轻不重,却轻轻勾起蒙在她心中的一层薄纱。
转过年来,她就要三十岁了...
这一院子的女孩子,都是正当年轻的大好年华,可她..已经不比从前了。
在这院中,守着曾经的抱负与骨气,有时也实在让人感到些许寂寞...
她提起笔,在纸上描画。
那人生的极好,眉目清俊,眼神清朗,说话时字正腔圆,说起喜欢的词句诗文时,更是滔滔不绝,眼中仿若有光。被她的话堵得语塞窘迫的时候两颊上也会染着薄红,说话有些不利索。
他也爱拿一柄折扇,衣服上总绣着翠竹样式,笑起来时让人觉得暖洋洋的,就像他的人一样。
清阳曜灵,和风容与。
可她到底是一介孤女..与他终是不配的。
思及此,不免落下泪来。
她伏在桌案上,指尖滑过纸上那人的脸庞,泪水无声的滑落。
罢了..罢了..今日过去,她还是明月堂的姑娘,这段缘分,就当浮生一梦,过去罢...
季寒水出了明月堂,转了个弯儿又回到叶君桐的院中。
叶君桐正趴在院里的荷花池变逗鱼,季寒水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事儿办完了,你可欠我个人情啊。”季寒水从她手中拿过一把鱼食洒在水中,叶君桐笑笑:“我欠的人情可太多了,怕是下辈子也还不完了~”
“你还真是..”季寒水瞧着她漫不经心的样子无奈笑笑,又正色道:“你真舍得放她走?”
叶君桐指尖轻轻滑动水面:“白京墨二十岁上高中状元,却一直不收重用,知道后来被废了状元名号,家中变故,天之骄子一朝跌落高台。二十二岁跟了我,这七年,她替我顾着府中大小事务,教导这些孩子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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