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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问所期

小说:

怀季

作者:

萧明微

分类:

穿越架空

第二日大清晨郁怀季就被喊了起来,草草洗了把脸穿好衣裳跟着引路的侍从去了前厅。他实在不理解,为何皇帝定力如此强大,起了个大早,这个时节的早晨不是最好睡觉的么。

他到前厅时,皇帝,宁国公主,平阳候早便坐好了,甚至是同样没睡醒的小世子也坐在母亲身边,依着公主迷迷糊糊地补眠。

郁怀季有些讪讪,正想为自己来迟请个罪,当头却又听见皇帝的呵斥:“怎么穿的这么少?方才不是给你送去了披风,为何不穿?”

郁怀季一时无言,这个时节虽冷,但是穿得厚重实在不是他这样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该做的事情,他答道:“我并不觉得冷。”

厅内约莫有几息的寂静,小世子终于醒过神来,看看他,又小心翼翼地看看皇帝。

郁怀季也反应过来他这番行为下了皇帝面子,连忙开口描补:“陛……”

“嗯?”

“爹爹,儿知道错了,爹爹说的对,是阿季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

皇帝的意思,无非就是在别人面前不能叫看出来他们父子不睦,只是说实在的,皇帝虽或许看他不顺眼,但也不至于到了不和的地步。

公主适时出来打圆场:“让下头人去给六殿下拿衣裳来,六殿下快过来坐吧,喝盏热茶。”

郁怀季挪了过去,站在皇帝身侧,干笑道:“多谢姑姑,我站着就好。”

母亲在同天子说话,小世子转头去抱着平阳候,还嘟囔了一句:“阿爹身上好香,娘亲给阿爹熏衣裳的时候是不是放多了香料。”

平阳候无奈地笑了笑,将他脑袋扶正,道:“是厅里的香燃多了罢小迷糊。”

郁怀季心底涌起一丝怪异,他也深吸一气,厅内一直燃着香,他进来时便发觉了,但现在仔细感受了一下才觉得这味道有些不对。

他前世身子不好,吃了许许多多药,是以对药味极为敏感,这香中味道杂糅,似有些草药的清苦之感。

调香之道他还是懂一些的,这味道加的有些不合时宜。

他状似随意地问道:“姑父这香里加了宁神的草药么?”

皇帝的眼神在这时落到了他身上,郁怀季回望,对上皇帝眼里那几分探究,只觉得奇怪,便不再管。

平阳候看点了点头,笑道:“不想六殿下也精通于香道,我一直睡不安稳,便去调配了这一味宁神静气的香,效用显著,平日里用也适宜。”

怀季点了点头,道:“味道柔和,确实不错。”

皇帝又看了他一眼:“你还懂这些?”

“爹爹您不知道,阿季平日里也喜欢捣鼓这些的。”

郁怀季思忖一会,便道:“这香侄儿觉着挺好的,不知姑父可否赐侄儿一些……嗯,爹爹近来也睡不安稳,或许可以试一试。”

皇帝一愣,握着茶盏的手一顿,有些不明白他的意图,在郁怀季开口时他便听出他的意思,大约是怀疑这香料有问题,不过再看他现在真挚的模样,竟不似作假。

平阳候轻笑道:“自然可以,六殿下孝顺,这是陛下之福气呢。”

公主也掩唇轻笑:“皇兄有这么一个好孩子该偷着乐才是。”

郁怀季不免汗颜,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他不过就是拿皇帝当个幌子而已,这夸赞本就受之有愧。

皇帝也轻声问他:“你怎么知道朕睡不安稳的?”

郁怀季顿了一下,随即实诚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嘴上如此说,脑中却不可控制地冒出了一些记忆。那时候他还小,总将父亲视作依靠,他不懂那些孺慕之情是哪里来的,只知道自己在听薛公公与底下人交待时提到了,那阵子各地多灾情,皇帝忧思过重,夜间总不得安睡。

他便真真切切去学了调香制膏,按太医的指导调的安神香。

最后那香有没有用上他不知道,就似孩童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也不明白父亲的想法。

下人给郁怀季拿来了披风,只不过厅内笼了炭火,并不冷,他便没有穿上,皇帝打量他一下,突然说道:“你看你弟弟,比你省心许多。”

抱着父亲手臂枕着父亲膝盖的小迷糊愣愣地抬起头:“啊,是在说我么?”

皇帝也忍不住轻笑出声,满厅是一派宁静温馨的气氛,郁怀季觉得有些难得,也很难想到,帝王世家,还能有这么一幕景象。

他忽然就有些羡慕,若他是梁钰,是不是此刻也能够无忧无虑地依偎在父母身边,没有算计,没有冷眼,更不必自己去面对风雨,他想要的很多东西便是触手可及。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小世子说道:“六表哥可厉害了,昨日一来一回几下就撂倒了吴小四,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我……”

平阳候无奈的将手搭在梁钰头上,公主静静地看着他,皇帝好奇地望过来。

郁怀季接着干笑:“……啊,我……是我昨日鲁莽了,对……”

皇帝揉了揉眉心,道:“你是怎么教你弟弟的?好好一个孩子,跟着你不学好。”

平阳候汗颜:“陛下说笑了,六殿下尚且年幼,我自知道钰儿顽劣,没有谁带坏谁的。”

皇帝摆摆手,指着郁怀季道:“朕也自是知道这小子有多可恶,怪不着钰儿。”

郁怀季觉得要是他们接着打太极那可以足足地聊一天,他无奈地朝梁钰递去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扯了扯他爹的袖子又巴巴地看着他娘:“爹爹,阿娘,舅舅我想同表兄去院里玩。”

果然小世子一开口连皇帝也缓了面色,应道:“行,你们去罢。”

两人正急火火地要走,皇帝又在后面说道:“小六,将斗篷穿上。”

郁怀季真不知道他是吃了什么秤砣铁了什么心,只能无奈地将斗篷披上。只不过一到外头,他便将衣裳一脱,转手扔在了一旁,深吸一气,觉得外头的空气无比新鲜。

梁钰一直在盯着他瞧,迟疑地问道:“郁兄,昨日舅舅打你那样重,你现在没事?”

郁怀季摇头叹息:“都跟你说我是做将军的命,怎么会柔弱到被抽了两下就不行了。”

梁钰道:“其实我看着,舅舅待你还是挺好的,并不像你之前说的那样凶。”

郁怀季漫不经心地折了一根枯树枝,啧道:“逢场作戏而已,你我都看不透,他虽是你舅舅,但终究是天子,不能只把他当普通舅舅。”

他说完后看了看梁钰,还是觉得他这个小迷糊的脑袋里可能绕不清楚这些东西,便道:“你不是要我教你习武么?”

梁钰点头如捣蒜,郁怀季思忖了一下,道:“你基本功不行,我似乎办不到诶,啊不过耍几招给你看过过眼瘾还是行的。”

“啊,这样啊,那也很好啊,郁兄你快开始罢。”

郁怀季总算寻到了一根长度勉强可以的粗树枝,以其为枪,就着这简陋的条件使了一套行云流水的枪法,直看得小世子目瞪口呆。

待郁怀季随便使了几招,将树枝一顿,抬头却正瞧见皇帝他们不知何时已到不远处,此刻皇帝正冷淡地看着他,虽是如此,他却觉得皇帝心情还不错,于是他欢快地凑上前去,问道:“阿季这套招式,爹爹觉得怎么样?”

小世子倾心叹服:“若京里那些姑娘见到六表哥,怕是我半点风头都没有了。”

平阳候哭笑不得:“这是个甚么歪理。”

皇帝动了动嘴皮,道:“还不错,没丢人。”

郁怀季满意地点了点头,谁知皇帝下一句就是:“叫你穿衣你又不听,想吃板子了是不是。”

郁怀季脸皮厚,被这么一说也不减兴致:“爹爹说的是,我这就去穿上,我错了,爹爹别生气。”

后来送别他们的时候,小世子看郁怀季的眼神活像被抢了胡萝卜的兔子,郁怀季临别的时候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最近手头有些紧,我得多赚些钱才能再出来同你一起去听曲,你便多等我几日。”

对于郁怀季穷这件事情,梁钰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上了马车之后,郁怀季面色也淡了下去,在狭小的空间里找到了舒适的位置开始打盹。

他神思倦怠之际皇帝却突然问道:“看来方老很喜欢你?”

怀季睁开了眼睛,没有管被皇帝吵到的郁闷,说道:“方老将军啊,他确实教导过我一些东西,我前世在北疆的时候他也照顾过我不少,我本想认他做师父,他却不肯。”

“方老脾气古怪,只是你却能得他传授倒也稀奇。”

他们口中的方老已是两朝的大将,跟着先皇征战平乱,后又自请去了凉州驻守。

方霆虽不至老迈难行但累年征战,身上已有许多顽疾,皇帝本也不欲遣他去边陲,只是他一再坚持。

只是这位老将军虽有战必征却不是很管事了,一则因为心力不足,二则大抵也是想让天子看到他的态度。

郁怀季就在想,若是方老年轻之际,大夏军队想必也不会那样窝囊。

方老将军是在郁怀季到北疆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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