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赵叔做得鸡蛋煎饼,陈之开车前往关鸠学校,趁着红灯,他一口吞掉,不忘在心里吐槽一句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得烂。
早饭吃鸡蛋煎饼是关鸠带起来的习惯。
关鸠小的时候关家的日子不太好过,没钱给孩子买生日蛋糕,只能给小关做个鸡蛋煎饼,有面粉有蛋,姑且充做是“蛋糕”吧。
等小关长大了,遇上了当时同样没钱的陈之,又这么给陈之过生日,导致小陈对着煎饼许愿说希望每天都能吃到“生日蛋糕”。
他咽下最后一口煎糊了的蛋饼,按照导航提示将车停在商圈下面的地下停车场。
大学周围的商圈总是格外热闹,赶上周末,连带着地下停车场里都挤满了各式各样的车子。陈之下车时,听见一旁刚从地下游泳馆里出来的男大学生对着他刚停好的车惊呼出声。
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很是得意,男大又怎样,这年头,年轻的没他有钱,有钱的没他年轻。
陈之抬头挺胸,正想抬腿下车关车门帅气地一气呵成时,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连忙扶住车框,却不想手上也没剩多少气力,整个人面朝下直冲冲倒下去——倒下前,陈之瞄见那几个男大学生刚好蹭到他车边上,他紧闭双眼,想,完了,都完了,装过头了。
作为一名积极向上的男大学生,郦边正努力想要摆脱掉“学生”这个在当今互联网择偶观中不太吃香的称号,从而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男大”,故每周固定的时间他都会到写字楼负一层的恒温游泳池游上个俩小时。
这游泳池的出入口紧接着地下停车场,想要出门,就得穿过一片车海。
郦边其实并不认识那些个豪车,但架不住眼前这辆车太“炸眼”了——跑车,流线型车身,尾部设计独特,整体攻击性极强。
更重要的是从上面下来的车主本人,显然也长着一张和这辆豪车气质极为相近的脸——打理地非常有光泽感的中长卷发,衬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身量极高,不算瘦,但体脂率绝对不高,以他这两年的健身经验看来,谈得上是非常健美的身材。
郦边下意识地往这人身边走两步,却见车主迈出腿,还未站定,就“碰——”地一下倒在地上,脸着地。
他“嘶——”一声,来不及思考富豪碰瓷的可能性,连忙冲上去救人。
“关鸠……”陈之算是明白了,他的烧压根就没退,只是一股子气撑着他干了这么多事,这会儿感觉是神清气爽了,其实那股子气也快散了,散了,人也就撑不住了。
郦边再次倒吸一口凉气,操着一口方言问:“喂——你啷个回事哦。”
他一愣,反应过来自己又下意识说了方言,连忙纠正道:“先生你怎么了?需要我叫救护车吗?”
“没事……”陈之刚从牙尖里挤出两个字,就两眼一翻彻底晕过去。
见面前晕倒的人脸色通红,郦边吓得手抖,颤颤巍巍拿出手机打电话,只听一阵一阵广场舞神曲的彩铃声,半响才接通。
“喂。”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正忙着,连带着“喂”的声音中都透露着十足十的不耐烦,从二声表询问的“喂?”变成了四声的“喂!”。
“孔哥,我这出了点事,暂时可能回不去了,你要不让小左替你把东西送过去?”郦边打商量,“还有,离学校东门最近的医院是哪家啊?”
电话那头被称作孔哥的人回:“怎么了?你受伤了?”
郦边低头打量一眼趴地上的帅哥,不确定地说:“不是我,是……碰瓷的人?”
“你——”电话那头咒骂两句,“算了。我过来看看。这年头什么人都有。我记得你不是没车吗,这也能被碰瓷?”
“不是不是,我走路来着,这人就在我眼前晕倒了。也不算碰瓷吧,这里有监控的。”郦边连忙阻止:“孔哥你也别跑一趟了,我把他送医院就行。你今晚不是约了关学姐吃饭?不是要……”
他“表白”两个字还没脱口,就被电话那头打断了:“先放一放吧。而且我估计,嗨——别说了,你现在在哪?”
郦边直接把定位给他发过去,那边秒回:“十五分钟。我让人过来接你。”
郦边补充:“孔哥,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那边的兴致不是很高,说:“说。”
“关学姐在你对面吗?”
“嗯。我们在校门口的咖啡店里。”电话那头传来铁勺搅拌瓷杯的声音。
“我刚才好像听见这人叫了关学姐的名字。”
见对面沉默良久,郦边又补充道:“大概率是我听错了?”
对面咬牙切齿,低声问:“一米八/九,长发,男的?”
郦边一默,估摸了一下地上躺着的人的长度,立起来怕是能比他高出半个头,还真对上了。
“半小时。”
“啊?”
“啊什么啊。把人交给医生,半小时后到医院门口接我。”
孔嘉玉挂断电话,瞄了一眼一直盯着电脑的关鸠,拿起桌上的冰美式一饮而尽。
真苦。
“怎么了?”关鸠回过神来,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没事。”孔嘉玉摇头,见她终于注意到自己,放轻了声音,“倒是关学姐,是项目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关鸠揉揉紧皱的眉心,“说不上来,只是心烦。”
“拉投资拉的不顺利?”孔嘉玉猜道,顺口提议,“要不我回头给家里说说?”
“不是。”关鸠否定,还开了个玩笑,“最近都蛮顺利的,用不着我们孔学弟卖身求荣。”
孔嘉玉家里有钱在项目组中几乎是众所周知的存在,熬不下去的时候,几个初创成员简直要跪下来求他回去拉点投资。可大家也清楚他不太愿意靠着孔家做出成绩,这也是他放弃回去和家里几个兄弟姐妹竞争,义无反顾和他们一起创业的原因之一。所以这话里七分都在开玩笑,至于剩下三分里带着多少真情实意,纯看项目难度。
关鸠还问过他,成天自己在外边瞎混,家里没意见?
孔嘉玉回答说他有个双胞胎哥哥,比他成器,反正哥哥会连带着他那一份一起成家立业,更别说家里还有一个能干的小姨,大概率也轮不到他们继承家业。孔嘉玉说这话的时候捏了捏鼻尖,看起来很是心虚的样子,估计是心里也觉得自己像是卖家人求荣的“渣男”。
关鸠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只见他鼻尖上有一颗很是俏丽的红痣,很是……诱人。
她当时怎么说得来着,对了,她说——你哥哥和你长得像吗?
现在关鸠又盯着他那颗痣看,心里那股不安感却更甚。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只能说:“学弟有事的话就先走吧,剩下的文件不多,我来扫尾就好。”
孔嘉玉点头,顺便为晚饭的“放鸽子”行为道歉。
关鸠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放在心上。
眼瞧着学弟收拾东西“飞”出咖啡厅,关鸠又转而盯着手机看,她像是在等什么消息,或者说,等什么人,但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想等来什么样的消息,什么样的人。
也不知道陈之怎么样了。退烧了吗?
实在心慌,她扒拉两下手机给赵叔发消息——他还在发烧吗?
那边消息回得也快,发来一句语音——小陈说他去学校找你了,还没到嘛?
关鸠皱眉,到学校来找她了?她心里的不安感达到了顶峰,右手开始反复做着揉捏的动作,松开一点——握紧——松开一点——握紧——用力过大,指甲掐的手心生疼。
不对。
她几乎是逼迫自己张开手掌,将鼠标塞进去,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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