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没有否头,微微点点肯定他的猜测。
“所以你的名字原应是不一?”
不怪帝玄如此猜测,毕竟虚无一脉的传人是不露,而预测一脉的传人是一空。
倘若观星斋弟子的名字都是一代有自己的首字,影的名字是不忆。
不忆,不一。
这简直不要太顺口。
“陛下猜得不错,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不忆这个名字。”
帝玄了然点点头,毕竟名字是什么左右也是别人自己的事。
她是皇帝,又不是真娘亲,她可以把宁国人当自己的子民,那也不是说自己凭空就做了娘。
如果要真是这样的话,做了皇帝就有这么多孩子,那每任皇帝就是轮着来当娘的。
帝玄一下子被自己的想法乐到,不禁笑出声,她急忙抿着唇低笑示意不忆继续说不用管她。
“陛下先前问我,师父是不是不知揽月楼的楼主是我,师父的确不知道,或者说师父并不知道我是揽月楼的楼主。”
帝玄被不忆这席话绕昏了头,既然一空不知道揽月楼楼主是他,那为什么又说一空不知他是揽月楼楼主。
看出帝玄的疑惑,不忆只得耐着性子解释:“师父并不知道揽月楼是观星斋门下的。”
这话一出帝玄有些沉默,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不忆说的是人话吗?!!
也就是说,算无遗策的一空法师不仅没有算出艳压华京各处青楼楚馆的揽月楼是观星斋的势力,还没有算出自己的小徒弟就是那揽月楼楼主!
而且之前她去寻楼主的那日,在揽月楼遇到了在那说书的一空。
若是不知道这些,那一空为什么到那里去?
只是因为他只知道自己会去?
就算她是穿来的,至少她身上还有天子的气运。
像一空这种的法师,不应该对此敬而远之吗?
既然能算到她,又为什么算不到那些?
除非不忆的身份特殊,或者说他的命格特殊。
帝玄被自己的猜测一惊,但想到一空之前说与她的话,她又坚信自己的这种猜测。
她问一空为何认出自己,起初一空没有说,最后拗不过她还是说了一句。
他说:“陛下的命格与那位的不同。”
所以若有什么特殊原因,那就出在不忆的命格上!
“一空算不出你的命格?”帝玄很是肯定。
不忆露出惊讶神色,帝玄知晓自己猜对了。
他有些郁闷开口:“师父怎么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了。”
拈酸吃味的意味十足。
这时候的他不像在揽月楼那般的独当一面,竟像一个稚童,带着被家长区别对待的委屈。
是的,委屈。
比起什么吃味,更像一种单纯的委屈。
想起这人原本不是观星斋的人,帝玄一瞬了然了。
不忆原本是那乾元阁的弟子,突然来到观星斋还做了身兼预虚二脉的弟子,难免心里会有些不平的。
话既说到这里,不忆自然是不会隐瞒:“师父的确算不出我的命格,我的背后是神兽大人。”
“揽月楼是神兽大人降下的谕令,这事除了我外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
除了影谁也不知道,那说明影没有用任何观星斋的势力包括弟子。
那么,他又是靠什么呢?
若是没有足够的钱财,莫说在繁华华京开一座青楼,就连一家小店都难。
华京从不缺权贵,有些时候触不及防就会得罪了某位贵人。
揽月楼不仅开起来了,还是全华京最最特殊而热闹的欢乐场。
不忆至少有显贵的身份!
想起乾元阁的事情,帝玄抬头十分肯定又不解道:“影楼主是安国的贵人,又何必来趟宁国这滩浑水?”
帝玄说得真诚,就乾元阁收弟子的规定,要不是真权贵那可做不了那的弟子呢。
毕竟乾元阁有一脉是专门和皇室通婚的!
说宁国是滩浑水也是她的心里话,若非原主苦苦坚持着,怕是先帝驾崩那日这宁国就乱了。
更别说在南地修养的太太上皇,怕是早被埋进土里了!
难怪一空也拿这个弟子无可奈何,这不妥妥的克星吗?
想算什么什么算不到,要是她早就将这弟子暗地抹了人头,留着不知道会做出多少糟心事!
“我的身份陛下就别探究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日后您会知道的。”
不忆一面说着,他一面起身朝里面走,然后站在门边。
帝玄微微挑眉,这人不开门就在那站着做什么?
傻了?!
在帝玄一脸的疑惑中,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听得出来那人有些急,还带着些喘气声。
门后的人还没有敲门,不忆就将门推开,上前扶住那人,他语气焦急丝毫没有之前的游刃有余:“阿音,不是让你休息吗?这里有我可以应付的。”
帝玄:“......”
所以对不忆来说,见自己只是为了应付一个麻烦?!
不过阿音……是那位妙音公子。
帝玄心下有一丝了然,原本她就是侧着身子回头望着不忆,此刻她收回头继续望着楼外,给二人一个足够的二人空间。
她安静看着,突然有些感慨。
在外看着气势逼人的红色宫墙如今也是小小的一排,宫墙外便是一条条路,有高官权贵聚集的城中,还有百姓住的城西。
她也见到了揽月楼,正好与摘星台遥遥相望。
揽月楼是近些年兴起的,但具体什么时候就连暗卫也没有调查到。
因而帝玄生出招揽的心思,毕竟是揽月楼先有动作的。
便是不能招揽,也得敲打敲打了。
宁国是帝氏的宁国,华京亦是帝氏皇族的皇城,不是什么宵小之辈就可以肆意妄为的。
帝玄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二人交流的声音,除了先前不忆的那番话外,二人竟然一句也没有再说!
难不成是顾忌自己在这?
帝玄有些不悦,就算不忆来自安国,至少他现在也是她宁国的子民。
而她是宁国的皇帝,就算她有意表现得随和,那也不能没有帝王的威严。
帝玄想要转身离开,就见不忆搀扶着人走到了自己的身后。
妙音没有戴面具,这次她终于见到了这妙音公子的面目。
的确如传言所闻,足够漂亮。
玉树临风的白衣公子被不忆小心半抱着,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明亮极了,就像一对精致的琉璃,透着光亮。
不过美得没有灵魂,就像菟丝子一样。
帝玄心中长叹一口气,故作好奇问道:“你二人这是?求朕赐婚?”
没有丝毫打趣的意味,就是这种一本正经的模样激得妙音面色一红。
帝玄悄悄看了一眼急忙收回目光,心中感慨还真是离谱啊......
她还欲再看一眼,注意到不忆明显阴沉下去的脸色还是算了。
啧,果然这才是真正的吃醋了。
不过她又和他们不一样,这么敏感做什么?
帝玄暗自吐槽着不忆起伏明显的情绪,轻咳两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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