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愉到医院后,做了简单的检查。
她身上没有外伤,检查也没有其它问题,医生了解了情况后,说她最应该警惕的就是失温和冻伤,但她落水后处理得非常好,她四肢甚至都没有被冻过的痕迹,更别提冻伤了。
苏愉自己感觉也还好,就是喉咙有点痛,大概是有点着凉,但医生说没关系,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蒋一周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送他们来医院,检查的时候,他出去买了两杯奶茶。
医院附近就有奶茶店,蒋一周特地买的热奶茶。
这就很巧妙了。
毕竟热奶茶和热水也没有很大区别,都是热的,喝起来都一样。
甜的奶茶还能补充身体热量,比热水更管用呢。
苏愉没接,她只是看了眼贺玺,问他:“我能喝吗?”
像被大人投喂了糖果的小孩,明明自己想吃,还要假模假样问一下意见。
蒋一周却硬是把奶茶塞到她手上。
“这是三分糖的,特地给你多加了一份珍珠。”蒋一周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让人担心他的牙齿会着凉。
“谢谢啊。”贺玺没说话,苏愉笑了下,把奶茶接过来。
一杯给自己,另一杯给贺玺。
贺玺接了,但没喝,只是拿着。
苏愉猛吸了一大口。
好好喝。
苏愉戴着帽子,戴着围巾,裹着好几层衣服,她昨天那套衣服都湿透了,身上穿的都是贺玺临时给她买的,从上到下完全符合她的尺码,苏愉穿着这身衣服,浑身暖烘烘的。
昨天被冻成孙子那样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苏愉一下子吸了半杯,她昨晚回来的时候脑子还很清醒,贺玺镇定又迅速地给她复温,按照医生说的,如果不是有贺玺,她现在真的生死难料。
失温不是小事,处理不好会完蛋的。
“你之前是不是有学过?”苏愉问他,是好奇他为什么处理得这么好。
“在消防队的时候学的。”
“对哦,我都差点忘了。”苏愉对贺玺的事总是不上心不记得,要不是他说,她都不记得他在消防队待过这件事。
苏愉忍不住问:“我都不知道,你后来为什么离开消防队?”
贺玺说:“太危险了。”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眼睁睁看着队友在火海里丧命后,一向敬业的贺玺也开始惜命。
“怕家人担心。”
苏愉了解地点点头。
怕担心确实是,消防员都很危险,用“上刀山下火海”来形容也不为过,苏愉以前经常在新闻上看到他们的身影,会出现在各种危险的场景里。
这个认同的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很快苏愉察觉到不对,她迟疑地看向贺玺:“家人?”
贺玺哪里有家人?
苏愉认识他的时候,就没见过他有什么家人,那时已经在自己开店,他跟苏愉说过,他和父亲和母亲早都不在了。
所以他说的家人指的是谁?
贺玺没说话,他只是看着苏愉,然后点了下头。
是,他的家人。
苏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指的人是她。
苏愉愣住了。
她盯着他漆黑的眼睛,透过他的眼睛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脸的倒影,苏愉看了几秒,突然她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两道漂亮的月牙。
她这一笑贺玺都懵了。
不过他也松了口气。
本来担心她因为落水的事担惊受怕,现在她心情看起来好多了,贺玺悬着的心也总算往下落了落。
苏愉笑着看向他手里的那杯奶茶,她眼馋地问他:“你那杯什么口味的?”
刚问完,贺玺已经给她递了过来。
“你喝吧。”
“你先尝尝啊。”苏愉不接,她反而把自己喝了一半的这杯递到贺玺面前,轻声细语地问,“你要尝尝我的吗?”
像小孩子送糖果,给他献宝。
“嗯?”贺玺垂眼,目光扫过那杯奶茶。
他鼻梁上的那颗痣被他眼神渲染得冷冷的,垂眼时眼神无比冷淡,压在喉咙里很低的一声,只有他唇边冒头的胡茬能中和一些他身上的冷漠。
苏愉就这样盯着他鼻梁上的痣,再次把杯子往他面前扬了扬,已经到他嘴边,劝说他:“你尝一口。”
贺玺不明白苏愉的用意,但他向来不善推脱,还是就着她手的动作喝了一口。
满口的甜,贺玺眉头微拧起。
是苏愉预想中的反应。
她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贺玺以为苏愉是不想再喝了,但他喝过之后,她又把吸管重新送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小口。
她喝的时候贺玺就盯着她,苏愉心加速地跳动起来,脸颊也莫名变得滚烫,她含了一颗珍珠,都忘了要嚼,抬起眼,红着脸冲贺玺轻轻笑了下。
苏愉喉咙微动,大概是把那颗珍珠咽下去了。
这颗珍珠应该是甜的,但苏愉有点分辨不出来味道,她视线在贺玺的唇上停了下,看到他冷硬的唇上有点干燥,她想起他刚刚也喝了这杯奶茶,吸管上似乎还有他嘴唇的温度……
苏愉像被一罐蜂蜜砸在了心上,昨晚盘桓在她胸腔的那股憋闷洋洋洒洒地撞了出来,她深吸一口气感受这羞涩的甜蜜,像个未成年的高中生情窦初开。
动心的瞬间早被这罐蜂蜜掩埋,包围得密不透风,但再后知后觉的苏愉也发现了——
她突然好想……和贺玺谈恋爱。
.
女追男隔层纱。
苏愉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先认真地在网上搜了一下。
贺玺这个人性格有点怪,苏愉一直都捉摸不透,这应该和他童年的经历有关,大学时学过的一些心理课程告诉她,一个人的性格往往都是在幼时形成的。
苏愉不知道他发生过什么,她之前不想知道,但她现在很好奇,非常好奇。
这种好奇心就像在她心上放了根羽毛,随着风吹就开始不停地挠,让她抓也抓不得,扔也扔不了。
真的太要命了。
追人这种事她和金金都没有经验,正如金金所说,她虽然结婚了,但其实连恋爱都没有谈过,这方面的体验为零。
没关系,她没有经验,网友肯定有的。
不过搜了一圈都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像她这种在冷静期“突发奇想”的人实在罕见,以至于她和金金说的时候,金金惊讶得差点脱手把手机砸在脸上。
金金:【你准备冷静期谈恋爱,谈完恋爱再重新结个婚?】
金金:【你牛啊,你这操作都可以上新闻了。】
金金总结得很精辟。
苏愉说:【冷静期又没过。】
所以,还不算离婚了。
她和贺玺现在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
想到这里苏愉觉得还有希望。
但重点就在于,离婚这件事是她提的。
出来旅行之前金金就说过,她这种行为该天打雷劈,过得好好的也没什么说突然就要离婚,世界不是围着她转,不是她说要离就离,不离就不离。
苏愉在脑子里盘算,她提离婚的时候贺玺甚至没有挽回,那说明他对她没有太多留恋,也可能他天生亲缘孤僻,对这样的事都无所谓。
她要是又说不离婚了,会很遭人讨厌的吧。
都不能说遭人讨厌,简直就是该死。
苏愉心里忐忑,她觉得她得采取一点行动。
苏愉是说干就干的性格,她脑子里那根线一旦缕清了,她就肯定顺着它不顾一切往前冲。
但人也不能当无头苍蝇只知道乱冲。
于是苏愉不可避免地想到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的记忆重新在她脑子里变得清晰,逐渐化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在烧灼着她……她满脑子都是被贺玺手臂箍住,被他压着狠亲的画面。
他的唇看起来是冷的,但亲人的时候灼热滚烫,他亲人也没有什么技巧,就是狠,力道重,让她喘得接不上气,甚至双腿发软。
他们除了做的时候其余时间很少接吻,在苏愉记忆里几乎没有。
真是太要命了——
还是酒精好,那天晚上她也太勇猛了。
苏愉深吸一口气,努力扇风给自己降温,但脸越来越热,这团火烧起来就灭不下去,她干脆跑到门外,试图用天然的低温来缓解一下。
零下十几度的低温依旧冻人,苏愉皮肤是被吹凉了,可又变成冰火两重天,天边的火烧云烧出了酣畅淋漓的红色,把苏愉心里烧得一直在冒泡泡。
她蹲在门口,好一会儿,呼吸才缓和一些,突然面前出现一双长腿。
苏愉仰起头,目光沿着这双腿往上看,紧绷的大腿线条后,看到贺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