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权妃拽下了金诚的衣领,金诚的鼻梁差点和她撞在一起。
李权妃咧开嘴角,轻佻笑着问:“那天,你也在天台?金……诚,你是叫金诚对吧?”
李权妃说的是上周的事,金诚快速摇了摇头,决心死都不承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风纪委规定不能私自上天台的。”
“真的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我没上过……天台。我在学校,权妃小姐,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权妃的手伸了进来,金诚啊了声,被李权妃的手掌捂住嘴。
金诚便挣扎起来,李权妃欺得更近,压制在金诚身上,轻声:“嗯?”
金诚不敢动作了,他还不想吃更多的苦头。
少女的手背有些冷,手心是滚烫,像烧红的铁器,烫着金诚的腰身。
她歪了脑袋,浑若察觉不了她的动作有多越界地问:“这样也不告诉我么?”
金诚摇晃着头问:“没有,要……要……说什么?”
紧张加剧,金诚的侧腰变得僵硬无比,李权妃的手游弋在那侧摩挲。
金诚的鼻梁很快渗出汗珠,他比李权妃高一点,俯视着她的淡漠。
害怕叫出声,金诚低下头,凑近了李权妃哀求:“我……真的不知道……嗯……权妃小姐……你要问什么……啊……真的……我不知……”
他不是有骨气反抗财权的人,他只想平凡地隐匿在同学中。他还有双亲,还想考上好的大学……如果推开李权妃,只能等待忤逆她的报复。
李权妃在这所学校,是凌傲在峰顶的存在。金诚无论是被她喜欢,还是针对,都会成为众矢之的的靶牌。
他不能靠近她。
金诚的头垂在李权妃的肩膀,快哭了似的哀求,“快上课了。老师会来。”
李权妃放开了金诚,望着掌心的汗珠,李权妃一边道着“好可爱,摸摸就出汗了”,一边将汗液揩拭在金诚的腹肌,抠挖进金诚的肚脐,蠕虫般钻进里面。
金诚哀求地叫着不要,李权妃玩爽了后,才慈心大发打开天台的门,慢悠悠走了。
金诚颓坐在地上,喘了很久,才平复呼吸。
他知道那件事她知道了。
他要被李权妃狩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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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诚在出租屋躺了一天,饿了一天,才恢复精力,忍着浑身疼痛,去了医院。
肋骨骨折,膈肌损伤,没有大碍,开过药后,医生让金诚用医保缴费。
金诚一看扣除CT后的余额,又在网上查了药品,是止痛的神经药物,脚步磨蹭着,还是没有走向缴费大厅。
止痛,在金诚的世界是奢侈品,他支付不起被抚慰的感受。他习惯忍受疼痛。
富裕的人没有疼痛,没有疮疤,金诚知道:他们的阵痛已有人为他们分担在肩膀,他们的金钱已化为剖开子宫取出新生动力的疮疤。
金诚用手臂抱紧自己,想象着是李权妃来到他的小破屋,揉着他的耳垂安抚他。
没什么大不了,肋骨骨折,他养一段时间伤就好了。
——权妃,权妃,权妃,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可为什么要骗我呢?
金诚一边抱紧自己,一边在内心嘶吼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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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诚向超市老板请了假,大婶很不满意,金诚请得急,她找不到人手轮班。本不想同意,金诚又说好些个月没休过,他受伤了,实在来不了。
大婶又说算了算了,男人真是懒牛懒马屎尿多,特别是穷男人更甚了,一天到晚瘫在沙发上。
一连好几日,李权妃没来找过金诚。
金诚在出租房内憋着,又闲不住,抽空能起来时,打扫起房屋,擦抹橱柜,清洗灶台,给花草浇水,拖地……偶尔望着无声的手机发呆。
养了段时间的伤,李权妃没来一个电话。
金诚去超市上班,堆了几天的货箱,被放在后仓没卸没拆,酒饮纸箱堆至天花板高。——夏天饮水需求量大,周围都是租房的年轻人,超市的冰饮换得快。
金诚抱了一箱汽水,纸箱的直角抵在肋骨时,神经抽搐得疼。
正巧与小妹换班,金诚抱着水,犹豫着问:“民娜,这几日,有人找过我么?”
换班的女生打了个哈欠,说没有。
女主抬头:“金诚哥,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金诚拂了拂还泛疼的颧骨和眉峰,“下台阶,摔着了。没什么大碍。”
女生担忧说:“那还是要小心些。”
女生要走,金诚想起重要的事,忙问:“民娜,我这样会……丑么?我是说,我是什么样子的?”
女生笑了,轻松地锤了金诚的肩:“金诚哥,没想到你还在意这些。放心啦,不丑,很帅的,只是眼角和颧骨有些青色,淤血散了和原来模样差不了。金诚哥,你交女友了吧。”
金诚低垂着头,摇了摇,如果是以前,他会幸福地垂眉低头说:他要结婚了。
女生嬉嬉笑笑走了。
金诚又上了几日班,没太多精神,他用搜索工具搜索了财阀李权妃,智能语音播报了她很多的新闻。
金诚选了她近日的听,她所在的樟昭资本投资四千亿给医疗器械公司的种子轮,花梨银行的董事接见了她,她参加了APKC的企业峰会,樟昭资本理事长李权妃与泉泰集团长子成宋禹将于9月5日成婚……
金诚知晓和她的距离遥远,又搜索着其他。金诚已经不记得她家族的公司是否破产,只是和她名字打了破产两个字,没有相关新闻。
金诚知道她骗了他。
他又搜索了她的IG,她没有开通,金诚只能搜索新闻照片。
有顾客拿着紫菜饭团付款,金诚在顾客走前,请他帮忙:“能告诉我这张照片上的女人长什么样么?”
“财阀啊,怎么你看见她杀人了么?”顾客瞅到金诚的盲眼,“呃,不好意思。这女的鹅蛋脸,皮肤白,眼睛很大,眼神冷。穿了件无袖镂空针织的白裙,戴了副珠宝项链,很贵的样子。这辈子和你我都没什么关系。”
顾客咽下一句“你这种人,摔她面前都不会被她看一眼”,走了。
金诚呆呆握住手机,想象李权妃的脸,他见过她最隆重的青春模样,是学年里所有人都追不上的第一名,他那时就明白人和人的差距不止在智力,更在认知和出身。
这些像是焊在身上的枷锁,改变不了。
他看过她很冷的眼神,向下睥睨,没将人当做人,哪怕推人下楼,眼眸都无情到像轻飘飘刮过的霜雪。
金诚便时常耷垂着脑袋,出神想李权妃。
李权妃没有改变,她和以前一样邪恶。
说她是头嗜咬其他动物鲜血生存下去的野兽,看低了她。她会成为这个世界无形的大手,享有无边自由,轻而易举将他这样的人碾成浆糊般的碎渣。
骨肉分离。
她没有跌落底层,受尽苦难心怀仁慈,获得同理心,熬煮出善良。她还是占据到了世界的高位,而他金诚,还是蝼蚁,被她碾碎身亡。
金诚打了个寒噤,痛苦地捂住脸,想:她伪装得太好了。可那些好为什么偏偏是伪装,不能真的是爱么?
她对他很好,下雪天来看他,送他回去,他上夜班,她会买东西给他吃,含着温热的食物送入他的唇。初雪那天,给他戴围巾,给他吻,含住他的唇珠,舔他的舌头。去约会,会牢牢牵住他的手,十指交扣。陪他走盲道,舍不得他被路人撞,让他走在最内侧。
但,为什么要瞒着他?他身上有什么值得她图谋,值得被她欺骗?
难不成还和高中时一样,和他恋爱只是一场无聊的恶作剧。
他忍不住发消息给李权妃:【权妃,工作很忙么?】
握着手机,在收银台坐着,金诚坐了一小时,等来李权妃的电话。
是他为李权妃设置的家人铃音,特殊的前奏,铃音响起,金诚便知是她。
金诚小心翼翼地接起,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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