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暖石小路铺在两侧,只有下雨天会潮湿的小路为了防滑才会用上。可小路并不通往房间的方向,这一点同归确信。
于是她顿住了,“应该走那边。”
手指指向回头的方向,那才是是正确的方向。
“新娘子出了门是不能回头的。”喜婆子声音一慌,很快就定了下来,“夫人让小姐回房,许是不知道这个理儿。”
嫁人走回头路是是不吉利的,成亲的规矩很多,所以才会有喜婆子的存在,她们的义务就是提醒新娘不要犯错。
唢呐声越吹越响,喜气蔓延在整个同府,这是她和落梨的婚礼,同归清楚,可心却没由来的一紧。
会有不好的事情,这是女人的第六感。
于是,下一秒同归掀开了盖头。
“哎呦,我的小姐,盖头可不能掀呦!”喜婆子慌忙道。
遮挡视力的东西没有了,双眼带来的安全感总会让人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从而下意识忽略什么,环顾四周一圈后,同归揣揣不安的心勉强松了一些。
只是……
“咦,这狗洞怎么这么大了?”
这家里同归哪里没有摸爬滚打,就是连狗洞她也不是没钻过,可眼前这狗洞明显大的有些离谱,低个头就能出去。
喜婆子笑意僵在脸上,明显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老身可就不知了。”
喜婆子是外面请来的,不知道才是正常,要真的回答出来了,才会让人疑心。
同归:“不成,我还是问问去。”
“哎呦,我的小姐。这可是新婚,这样出去是要闹笑话的。”喜婆子边说边将同归的盖头盖回去了,这下她是一刻都不敢放松,站在同归身旁牢牢的抓着她的袖口。
成亲闹出的笑话是能伴随一生的,同归可不想在嫁人的时候出丑,便乖乖的不敢在动。
“这边。”喜婆子声音响起,“新娘子不回头,以后万事皆顺遂。”
同归直身而走。
顿了顿,喜婆子声音又响起,“新娘子请低头,以后万事不触霉头。”
同归低了头。
似乎是迈过了一道门,而且过了这道门后,唢呐声都变得远了,那些喧闹的欢呼声更是小到犹如浮毛一般。
心头重重一跳,同归觉得很不对劲了。于是她又再一次停下,伸手去抓那盖头。
通常新娘子嫁人都会有些慌乱,是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也不敢动。可是今天同归的行为明显是出乎了喜婆的预料。她冷汗直流,一把拦住那只手,“姑娘……”
喜婆子没想好怎么说。此时,从后头突然伸出了一双手。
那手指纤细,有些稚嫩,食指上有道疤。
那道疤是彩环给同归倒水时不小心被烫的,就发现在同归眼皮子底下的事,同归记得,也认出来了。
同归:“彩环?你怎么来了。”
彩环从善如流的上前,“小姐说的什么话,您出嫁我又怎么可能不服侍在旁儿呢。”
“哦……”同归接受了这个解释。
可彩环却略显紧张,去看着盖着头盖的少女。她在等这后面一会会出现的各种问题,并按照背好的那样去回答。
同归安安静静等着,等了许久却发现大家都不动弹了,于是奇道,“怎么还不走?”
“哦。”
“哦,哦!”彩环反应过来,当即引着同归朝前走。
出了门,上了花轿。车夫稳稳的将轿子抬起在半空,紧接着,花轿忽然抖了起来。
同归还没体会过这种情况,冷不丁就是一懵。
是所有人出嫁都这样,还是单她一个人是这样?
按照习俗来说,新娘子上了花轿是不能开口说话的。这会被认为不吉利,并且有个迷信的说法是新娘子如果在花轿上开口说话,会泄了那口气。以后到了夫家会低夫君一等。
要是有其他说法,可能同归还会觉得迷信。
但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可就不能不信了。
同归决定忍。
可花轿的晃动的幅度却越来越大,想来八个人抬轿,齐心协力的这般晃动,能不把人颠的七荤八素才怪。
同归只能紧紧抓住两边扶手,保持重心。
就这样,一阵强过一阵的晃动持续了一路,同归被晃的魂不附体,连看路的劲儿都没了,就只顾抓稳扶手。
开玩笑,在不抓稳,可能会被晃飞出去。这样的话还不得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同归才不想当这个笑话,在轿子里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脚尖崩的紧紧的。
直到下了轿,同归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此时她的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头脑也有点昏。
这时候,一双手递了出来。
既然到夫家了,出来接亲的也就是新郎了。同归直接抓了那喜袍,刚想开口,却想到什么憋住了话。
她扯着喜袍,轻轻摆动。
红衣少年的袖口被摇的翩翩飞舞,风顺着窜进去,露出里面腻白的皮肤。
盖头下的眼便黏了上去,手指也顺着袖边钻了进去。同归好奇的感受着不属于自己肌理的皮肉,
却听得耳边似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喂声——“嗯…”
很轻,很悦耳。
似乎从喉咙口溢出,黏糊糊的,很是缠人。
让人觉得似乎被亵渎了……
可又抓不到错处。
同归的脸莫名就红了,像被烫到了一般撒了手。
可那只手反应的更快,在同归撤手的瞬间立刻翻转手腕,抓握回去。随后十指相扣牢牢锁住同归的手。
冬日干燥,两手摩擦间难免会发生一些奇妙的反应。譬如响起“噼里啪啦”的一束白光,整个手臂就像是被蜂尾蛰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这种奇特的感觉总会让人无意识慢了一拍,像还没喝酒就已经醉了。自然也注意不到方才那声音的变化。
太吵了,好像成亲除了喧闹,就没有旁的东西了。
跨火盆,跪亲长,拜天地。一长串复杂的流程一环扣着一环。
待坐在喜床上,天都黑了。
喧闹退散,方才观礼的众人很有默契的都没跟进喜房。唯有一双黑色的皂靴始终跟在同归的身后。
现在同归背对着床坐着,这双皂靴也就立在了她的对面。
时下郎君的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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