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云薏大怒,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叶茴嘲讽意味十足的带血笑,捏碎手中的杯子,待所有侍卫都退下后,恨铁不成钢地望向落寞的妹妹。
良久,平复好情绪,无奈地蹲下与妹妹视线持平,盯着云苡的瞳孔。
“最近,你先在园子里闭门思过吧。”说完便起身离开。
云苡含着泪花,目送哥哥背影,伸出的手无人相握,“我恨叶茴!”咬牙切齿地说。
深夜里一行步伐矫健的人齐刷刷围到已人去楼空的云府后门前,云薏沉默不语地走出,所有人恭恭敬敬行礼,“少主,需不需要继续追?”
云薏拦住他们,“罢了,不必生事,叶茴中的毒没那么好解,迟早得回来。”
“是。”一行黑衣又如潮水退潮,很快散去。
*
次日清晨。“叶茴,你怎么样?”床边守了一夜的段斐第一时间就感知到叶茴的动弹,困倦的意识陡然清醒,焦急地凑上脑袋,询问叶茴现状。
叶茴眨眨眼,看了看他大大的眼睛下浓浓的眼圈,似笑非笑地转开视线,“没事~”
“撒谎!怎么可能没事!”
头缩进温暖被窝里,叶茴轻轻吐槽道:“那还问什么怎么样……”
“叶茴是醒了吗?”洛十洲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进入房中,正好看见这一幕。
段斐点点头,自然地端起洛十洲手里的药碗,像是把洛十洲当下人用了般,拍拍完全埋进被子的叶茴身体,“起来喝药。”
闻言叶茴一把掀开被子,“药?什么药?”没等回答就接过药碗,扇闻了几下。
随即又随便搁置在床榻一边,重新躺回被窝,“普通的强身健体方子,对我恢复没什么大用。”
“没什么大用就还是有用,起来喝掉。”段斐执拗极了。
见叶茴不动作,段斐换了个方法,“这可是一碗十五文的汤药,买都买了你不喝只好全部丢弃喽。”
“什么?十五文一碗,你们又被哪个庸医骗了?”叶茴夺走段斐作势要倒的药,咕嘟咕嘟三四口大口就喝净了。
“好苦好苦好苦。”亮堂堂的碗底展示给床边两双时刻验收的眼睛看。
段斐默默递给她一枚话梅果,叶茴意外地怔怔接过。
“段兄弟,你先出去下,我给叶茴输内力疗伤,旁人不能打扰。”
“旁人”段斐瞥了瞥正色的洛十洲,嘀嘀咕咕不愿意让出位置,拿起汤药碗踌躇几步,依依不舍地关上门。
确认段斐的确走远,洛十洲关切地凑到叶茴床前,“叶茴,你身上的毒……”犹豫着合适措辞。
“解不开。”听见叶茴说话,抬头,她的安抚笑容撞入眼帘。
当即就下定决心,发情誓般承诺,“我一定会找到能解开你所中之毒的药。”
叶茴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眉眼弯弯,好似游戏人间一遭的英俊小神官,“无妨,你没发现这毒其实并没影响我吗?”
努力撑起身子,靠着枕头继续为洛十洲解惑,“解不了就解不了,反正我体内的毒也不止这一种。”
谁信呢,她居然还活着。
叶茴其实是个人形养毒机,百种千种毒药在她体内彼此恰当好处的和睦相处,如同一个随时待炸的毒性燃气瓶,只不过叶茴的区别是她不会炸。
经历数百年岁月,自然而然便会化为身体的一部分养分。
只是身上到处偶尔会奇痒罢了。
洛十洲只当叶茴是用无厘头的借口宽慰他,自认善解人意地换了话题,不再提叶茴的伤心事。
“被封住的穴位我已经解开,你可以运功试试,就是…”不知道中毒会不会影响…他越说越轻,想了想还是咽下。
“好,谢谢啊。”叶茴闭眼,试着感受,滂湃的内力响应着主人,浅层的汹涌源源不断流淌到四肢,深层的深厚蕴藏在云深不知处。
除了叶茴本人,无人可以感受到。表面上她只是个菜鸟。
叶茴收起手,“谢了,洛十洲。”一掌拍在他肩膀,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挪出一条腿,瞧着正不好意思揽功的洛十洲,“……”
轻松愉快的气氛凝固,洛十洲呆了呆,木木盯着叶茴一身白皙的里衣。
顿时脸颊爆红,意识到唐突后瞬间捂住眼,边退边歉意报赧地说道:“昨晚是医生随身丫鬟帮你换的衣服,我现在立即出去。”
说着说着,忽然想到,昨晚换衣时好像段斐在一旁伴着,脸更加烧红,窘迫且踉跄了好几步才完全退出房间。
叶茴目睹一切,觉得有趣地笑了笑,倒是不在意被看不被看的,何况又不是裸体。
僻静的客栈,老板是个爱侍弄花鸟鱼虫的,院后时不时会传来清脆婉转的啼叫。
玉扉城清新又寒冽的气息分外清澈,暴雨过后阳光又暖和的晒足,叶茴在如此惬意日子里安静养了三天伤。
不过这三天段斐和洛十洲可没有闲着。
他俩费大劲打听到其实三日前云府本来是要办一场宴席的,各项事宜都已经下定,就是突然临时告知宴席延期。
而改换的新日子正是今日,是从今夜将要赴宴的舞姬那得知的。
叶茴沐浴在阳光下,面上盖着块布,舒适地躺在懒椅上,听着两人的汇报。
“延期的原因不会是云薏认出我了吧?还有……从舞姬那得知的,是怎么个费大劲啊?”揭去布,直起腰,拷问似的盯着段斐。
“你,你,你,”段斐支支吾吾,“重,重要吗?”
叶茴笑而不语,凉凉的指尖点点段斐的鼻尖,“今夜咱们行动。”笑着抛下两个人,走回房间。
“她这精神头真不错,药还挺好的,还说别人是什么庸医。”
不知道叶茴中毒的段斐只以为叶茴外伤已愈,肘肘洛十洲嘟囔两句,也跟随叶茴脚步跑进房间,只留洛十洲一人看着摇晃的懒椅神伤。
“不过,要想正大光明从云府大门进入,并且能让云薏只干瞪眼的话,咱还得先去一个地方。”
叶茴卖着关子,笑得像只狐狸出门,发尾轻扫肩膀,干净利索一身窄袖。
段斐亦步亦趋跟从,隐隐约约感觉,有人要倒霉了。
行至一庄巍峨矗立的府邸,朱红的高墙宛如威严的屏障,将府内繁华与尘世喧嚣隔绝。
墙头琉璃瓦片,在阳光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似片片金鳞铺就,熠熠生辉。
段斐由衷感叹,赞不绝口,叶茴在旁轻咳了咳提醒,他闭上眼睛,绝对保证不被吸引,“这是哪?跟云府有关系?”
叶茴抱手,挑了挑眉,一言不发地推门就进,段斐和洛十洲虽不解但也紧随其后。
府邸里的管家和侍卫涌上包围他们,“来者何人?”
叶茴不慌不忙,悠闲拨开额前细碎发,“管家,这就不认识了?”
来人声音实在耳熟,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于是视力不济的管家走近几步,眯起眼辨认为首女子面容。
叶茴故作温柔地摆摆手。
人像渐渐从轮廓充填起五官内容。
看清后的管家“扑通”摔在地上,一个小老头颤颤巍巍指着叶茴,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女恶霸欺负老人家的场面。
管家撕心裂肺地喊:“主人,她又来了!!”
叶茴早已捂好耳朵。莫名被喊声凌虐的段斐和洛十洲站在冷风中凌乱。
“走。”叶茴行动随意,仿佛回了自己家。两人来不及询问她。
拍开一扇纯金的门,书案底下,一位胖老爷顾头不顾腚地挤缩着。
叶茴抓着他领子一把拎出,丢出房间,重重地倒在结结实实的上好玉石地板上。
老爷屁滚尿流,“女侠女侠,我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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