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一惊。
虽然早就知道苏忱和鬼似的神出鬼没,但她没想到苏忱回来这么快,她甚至疑心苏忱一直躲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盯着,只等她露出破绽,就会立刻出现。
她刚才……装瞎装的挺好吧?
苏忱握着她的手腕,发现她竟没反抗,眼神微闪,笑了一下。
指下的脉搏,比平常快得多。
满桌凌乱的百合花,他带她起身离开。
经过转角,殷雪忽地眨了一下眼。
透过玻璃向外看,好像有个小花店。
关家韵隔着窗户看向兄妹两人离开的背影,走向刚才殷雪坐过的座位。
珍妮正拿着抹布清理渣男送来的烂花,见她过来尬笑:“韵姐,你继续吃啊……”
其实她有点害怕。
她还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老板也收到了这么一束百合。然后她就交代她们看好店,她要去北京,直奔那渣男去,气得关家韵差点把咖啡厅砸了。
这一回可不能再砸了,老板用的这一套杯盘是老板哥新添的,专给老板用,贵着呢。
珍妮小心地把杯子推到里面去,以免被砸的稀碎。然而关家韵却没像她想象中一样发怒。
她把那些百合花一根根捡起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们老板很怪?”
“啊?”珍妮表情复杂,“韵姐,我知道你觉得老板是中邪了,其实我也觉得……是不是那男的给她下了咒?”
关家韵不再理她,扔下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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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流从她的指缝间漏下去,冲掉花泥和花粉,他低头盯着她把手洗干净。
殷雪一直在用余光偷偷观察苏忱。
刚才他去做什么了?他见到本来要见的人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见了人,办完事,说明对方一定是熟人,是不用寒暄也不必多言的亲近关系。
在国外多年的苏忱,在国内还有关系这么紧密的朋友?还是说,是从国外跟他回来的旧友?
但光靠观察,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只是比往常沉默一些。
因为花粉,她的鼻子痒,眼睛也开始痒了。
她下意识抬手,被苏忱拉下来。
“忍一忍。”他叹气,“越揉越严重,等会买到生理盐水,我帮你冲干净。”
殷雪无语:“我能自理。”
苏忱怕她不快,道歉:“对不起,我知道你可以,但我很担心……”
他抬眼,忽然对上了她的眼睛:“你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她唇角紧绷。
她实在是没办法在苏忱面前放松警惕。每次苏忱扮演这种温柔的假象,都特别得心应手,融化所有的防备。
然而一旦她稍微松懈,他的刺探就会像针一样扎过来。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像只气球被“砰”地戳爆,一切都在他面前袒露无遗。
必须一直保持理智,才能保护好自己。
因为百合花的小插曲,他们最后没有在外面吃晚餐。
去医院开了生理盐水和抗过敏药,不爱做饭的苏忱又回家洗手作羹汤。
殷雪躲在屋里,搜索“苏忱”。
足够社会化,也有一定知名度,他的大部分经历都出现在网上。
回国后戴着面具的苏忱没必要了解,殷雪略过最新那一篇本地的新闻采访,往前不停地翻。
在众多资料中,她搜到了一张陈年的杂志海报页。聚光灯为俊美的男人披上洁净的光辉,修长的手指无声按弦。
这是在伦敦的独奏演出,谢天谢地,文章是她能看懂的英文。乐评人用精准、平衡、才华描述,将之比喻为“流动的月光”。
而他的前经纪人,周,称呼他为“孤傲冷酷的数学机器”。因为少年时的苏忱曾说:音乐是数学。
周看起来是个中国人的名字。辗转世界各地,学习、比赛、演出的苏忱,最亲近的可能是什么人呢?
殷雪仔细回想之前跟“雾”的交流,那时候的苏忱好像一直挺孤独。那他今天见面的人,有没有可能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经纪人?
她随手查这位经纪人。
经纪人全名周季同,外籍华人。他早在四年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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