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全生好不容易摆脱了一直缠着他练剑的师弟,匆匆朝时桉走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那个师弟是专门负责来缠住他的。
他虽然老实,却并不傻。
“安师弟,他们又来欺负你了吗?”张全生面上满是担忧。
这群弟子真是坏到骨子里了,安师弟当初风头盛的时候,来巴结他,如今安师弟风头过了,就来欺负他来彰显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
“没事,大师兄把他们赶走了。”时桉低声解释。
“噢噢,大师兄啊!”张安生放下心来,“有大师兄警告,那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招惹你了。”
时桉表面上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实则心里却不这么认为。
毕竟萧漱阳一个宗门大师兄,八百年还不见得能来外门一次,又怎会将他这个一面之缘的无名小弟子记住。
想必那几人也是这样想的吧。
“张师兄,我有些累了,就先行回去了。”时桉随便扯了个借口冲张安生道别。
“啊,哦,好。”张安生应答着,“那你回去歇息吧。“
看着时桉匆匆离开的背影,他挠了挠头有些不明所以,这才刚上两堂课,安师弟怎么就累了。
时桉带着一身的伤忙活了一整个上午,早已疲惫不堪。
演戏真是世界上最耗费精力的事情。
本来就气血虚弱的时桉,经过了一整个上午的摧残后,脸色白的仿佛透明一样。
随便来个人恐怕都会觉得他命不久矣。
盘腿坐在塌上,时桉静静思考着之后的打算。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两个月后便是宗门大比,到时候表现突出的外门弟子会有进入内门的机会。
而内门弟子相对于外门弟子来讲会有更加自由的时间安排,同时上下山也会更方便一些。
他得想办法进到内门,这外门的事务太繁琐了,着实影响他的行动。
打定主意后,吃了一颗治愈丹,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也没有出门动弹的心思,便在屋子之中打坐修炼恢复精神。
修炼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时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边已经染上了一缕红色。
窗外日头西斜,夕阳透过薄薄的云层将世界渡上一抹温暖的光辉,时桉的眼底好似也沾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整个人看起来竟是有些悲天悯人之感。
他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独处的时光总是这么令人愉悦,趁着无事他打算出门去领自己这一个月的资源。
一般来讲,外门弟子每个月的标配包括三块下品灵石和一瓶一品辟谷丹。
时桉看着手里的两块下品灵石和明显是丹峰弟子炼废的以次充好的丹药,眼底的墨色更浓郁了几分。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贫穷,这三块下品灵石虽然没什么大用,却也聊胜于无,如今这些家伙连这一块灵石也要昧下来吗。
“看什么看,领了还不赶紧走?”负责分发物资的弟子不耐烦地驱赶时桉,“在这堵着干什么?”
时桉抬眼看着这个弟子,据说这个弟子和外门的某位长老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靠着这份差事已经谋得了极其丰富的资源,不知道杀掉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时桉握紧了手中的灵石,开口问道:“这位师兄,不应该是三块吗?”
敢昧下他的灵石,如果不是顾及现在这个身份,眼前这人早就身首分离了,时桉眼中满是阴鸷。
“啊?”那名弟子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时桉张了张嘴,正想再说一遍,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推开。
他踉跄了两步,站稳后回头看去,是一个身高马大的弟子,看起来像是体修,格外壮实。
“给你两块已经不错了,拿着赶紧走人吧,再纠缠下去,这两块你也别想要了。”来人丝毫不留情面地道。
众人皆哄堂大笑。
“就是啊,小天才,快走吧。”任务堂内的弟子发出了嗤笑,转头又对着一旁的朋友窃窃私语,“瞅瞅他,一块下品灵石这么斤斤计较,真是小家子气,说出去都丢我们玄一宗的脸。”
时桉站稳身子,回头看去,一张张猖狂的笑脸倒影在他的眼底,他手指微动。
好极了。
所以说这些家伙,他为什么要救呢?
真是令人不解。
一个弟子靠近时桉,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还愣着干什么呢,待会惹了我们曹师兄不开心,你下个月的灵石可都也没有咯。”
曹师兄就是负责分发资源的弟子,全名曹磊。
现在还不是和人撕破脸的时机,时桉也没有和这些小喽啰计较的心思,他将灵石和丹药放进口袋,一声不吭的退出了任务堂。
离开之前他随手捏了个诀打在了任务堂里的弟子身上,不会伤及他们的性命,却会让他们倒霉一阵子。
哦,那个拍他脸的除外,那个死定了。
至于其他的,他相信天道会给他一个好的交代的。
深夜,月明星稀,时桉毫无睡意地躺在坚硬的木板床床上,听着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就说,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他翻了个身,眼中满是不耐烦。
“刘海师兄,你确定不会查到我们吗?”一个弟子压低声音问道。
刘海师兄?
哦,想必就是那个领头的秃头弟子吧。
这名字取得倒是和他本人毫不相关。
“哎呀,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可是我花了重金买来的隐匿符,卖我的那人说连元婴期的都能骗过呢。”那个刘海师兄信誓旦旦的保证。
时桉睁开眼定定地盯着房梁的柱子。
很显然,这群家伙被骗了,因为这东西连他现在一个小小的筑基期都瞒不了。
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时桉出于谨慎,在床上放置了一个替身,自己则躲在阴暗处的角落。
于是接下来时桉看到他的窗户被人悄悄打开了一条缝。
紧接着就是轰的一声,整扇窗户掉了下来。
“什么情况?”刘海几人刷的一下蹲在窗下,“埋伏?”
时桉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然后恍然意识到那个窗户在自己第一次住进来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因为修窗户要花钱,于是他干脆就把那扇窗户卡在那里不在动它了。
刘海几人紧张的等了片刻,不见里面的人有动静。
“哎,全子,你看一眼。”刘海戳戳全子。
全子深吸了一口气,不情愿的缓缓站起来,扒着窗台往里看去。
屋子内静悄悄的,床上的黑影还是那个样子,连动作都没有变过。
“刘师兄,没事。”全子小声道。
刘海闻言也缓缓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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