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风评被害后》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102
笑面佛陀甚至倒回去看了眼,确认自己的确是在云闲的心魔当中没错。
一个人的心魔能显示出其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看到尸山血海是相当正常的,偶尔也有痴怨不得,害怕自己心上人与别人相守,所以看到一对有情人双宿双飞也说得过去,但这……这调戏美男被告家长是怎么回事啊?!!
好怪,再看一眼。
“不像话。”笑面佛陀茫然之间,眉头蹙了起来:“太不像话了!”
她心思混沌,行事大多靠本能驱使,自然也无暇再用那佛陀般的救世姿态示人,面上永远悬挂着的笑意淡了,倒终于有了丝人气,看起来和见着晚辈胡闹的老太太没什么两样。
可惜云闲不知自己脑袋里多了个四处巡逻的老太太,还在尝试和姬融雪用冷笑话来冰镇止痛:“大小姐,你知道为什么狮子嘴上要长胡须吗?”
姬融雪道:“测量距离。”
“不是,不是。”云闲狂笑道:“因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哈哈哈哈哈哈!!”
姬融雪:“……”
众人:“……”
终于,薛灵秀心平气和道:“姬道友,你现在明白平时我们是什么感受了吗。”
“明白了。”姬融雪痛改前非:“我再也不说冷笑话了。”
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过了一会儿,姬融雪突然问:“云闲,你知道四大名著里哪篇有写老虎游泳吗?”
云闲:“我都只看了少儿版,想不起来了。”
姬融雪冷冷道:“《水虎传》。”
云闲:“……”
众人:“……”
“好厉害,大小姐。”果然还是得专业的来,云闲感叹道:“你这个比我的冷多了,感觉脑袋都在发麻。”
姬融雪:“你也不赖。”
薛灵秀掀桌:“我说你们真是够了!!!”
监狱里还有其他人,旺财是个小文盲,根本听不懂,逮着小弟问:“这是什么意思?水浒传怎么了?你快解释一下!”
小弟默然半天,方文弱道:“姬大小姐熟练运用了‘虎’与‘浒’二字的谐音,将大家耳熟
能详的四大名著利用轻松诙谐的方式来强行代指老虎游泳,实在是妙趣横生,奇思妙想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世界上能比冷笑话更冷的就是去解释一个冷笑话,瞬间,监狱里如同冰封万里般死寂无声,乔灵珊都脚趾都快把地板挖穿了,半晌,只有风烨强行引开了话题,“祁道友很久都没有说话了,你还好吗?”
单间比起大通铺唯一一点不好,就是除非面对面关着,众人只能看得见四周的铜墙铁壁,根本无法得知同伴的具体情况,而祁执业自从说了“心魔”后,便的确没有再出声了,云闲心神一凛,忍痛道:“祁执业?”
祁执业那头毫无声音。
薛灵秀在他旁边那间,察觉到不对,伸手敲了敲栏杆,肃然道:“听得见吗?”
他用了内劲,声音清脆,直直窜入人耳,若不是已经昏迷过去,是绝无可能听不见的。
“还是没声音。”云闲皱眉道:“糟了。我们被心魔入侵还可能是顺带,笑面佛陀她很有可能一开始就是冲着祁执业去的!”
难怪外头一片死寂,笑面佛陀恐怕现在就在众人附近,甚至就在心魔之内,她想做什么?
片刻后,姬融雪冷沉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云闲,关于你之前说的‘传人’,我觉得猜中了,但没有那么简单。即使祁执业的思想与她殊途同归,但以笑面佛陀的性子,她若要将祁执业当成传人,就必须要把两人之间的分歧全部消除才能满意——她不仅仅只是要祁执业认同她的思想,她还要一个能容纳她功法的躯体!”
“你的意思是。”薛灵秀震道:“……传功?!”
难怪笑面佛陀对祁执业如此执着。
此前唐灵国的分神期魔修就能看出,魔修虽说修炼速度较快,但体内繁杂,什么杂质都有,这些沉疴会不断在体内累积,直至一定境界内爆发。笑面佛陀入魔已久,近日莲座现世,足矣看出她本就临至混乱边缘,若找不出方法解决,轻则境界停滞,重则修为倒退,一蹶不振。
祁执业与她同修佛门功法,灵气属性相同,她那些变招奇招得以容纳,若是真要传功过去,要么,是笑面佛陀占据祁执业的身体,短暂地抑制混乱之症,再寻找别的解法。
亦或者,她就算失败了,
也会制造出下一个与她修为相同、思想相通的“笑面佛陀”。
这样想下去,若是她真的成功了,明光大师前来镇压,不仅要失掉前者,还要失掉自己从小养大的徒弟……谁都没赢,只有满盘皆输。
“可现在我们甚至不知道她在哪里!”乔灵珊愕然道:“这是她的意识领域,除非我们能够打破封锁……”
云闲摸着下巴。
旺财在对面听他们说半天了,问:“你们在说什么啊?”
“嗯?”云闲突然发觉到不对,“旺财,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心魔呢?”
她的脑瓜子还在嗡嗡响呢,旺财竟然看上去面不改色,难道笑面佛陀的范围仅限于自己一行人?
“我没有什么烦恼啊,每天都很开心。”旺财道:“你是说心魔?可心魔要入侵,不也得待在那个花和尚的体内吗?她不管怎么样,都要进去的啊。”
“旺财姑娘。”薛灵秀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
“薛公子,你是在害怕吗?”旺财莫名道:“我的意思是,那个花和尚不是你们的朋友吗?朋友之间顾忌那么多做什么。他的识海比起那个什么佛肯定要更欢迎你们吧。”
薛灵秀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云闲咳声:“旺财,你有所不知。这两人昨天晚上还在互相辱骂对方呢。”
她也忘记是因为什么起的争执,薛灵秀觉得祁执业嘴欠不能好好说话就去回炉重造,祁执业觉得薛灵秀不仅阴阳怪气还爱装,反正他俩能好好说过三句话都已经算是奇迹。
但也只是吵吵,跟即墨姝差不多。在莲座里更能看出来只是拌嘴了,毕竟要真生气到动手的程度可能早就旋转爆炸成烟花,可这跟关系好也绝对不沾边。
不管了,事急从权,当上就上!
云闲闭眼,将自己的神识放出一半,和默不作声跟上来的众人一起,飞到了祁执业的小单间里。
不出众人所料,祁执业正双目紧闭,额角冷汗淋漓,似乎看见了什么令人极为痛苦的画面,已然失去意识了。
云闲看着一众五颜六色的小光点,内心有些发虚。
虽说冲过来的时候没想什么,但祁执业让不让进,其实她心里也没底……毕竟虽然现
在人昏迷了,是靠本能排斥的。
半透明小灵珊朝她打手势:‘上不上?’
半透明小云闲打回去:‘悄悄的进去!灵秀的不要!’
薛灵秀:“……”谁想进去啊!!他还担心进去之后祁执业把自己一杖打死呢!
不论如何,云闲率先一扭身子,尝试钻进了祁执业的灵台中,出乎意料的,那层阻碍在识别出她是谁后,并没有丝毫阻拦,她小小的一坨蓝色神识就这么毫无凝滞地没了进去。
紧接着,姬融雪也进来了。然后是乔灵珊,风烨。
云闲回头一看,欣喜地想,祁执业这和尚果真能处。
结果再一看,薛灵秀也进来了,但是没完全进来,就进来了一半,左半边。看来祁执业是经过了一定的深思熟虑,最终还是让他进来了,但不是很情愿。
半个薛灵秀顿时脸黑如锅底:“…………”
要么就都让进,要么就都不让进,搞什么区别对待!
“哎呀薛兄,别生气了,来都来了。”眼前的识海一团混乱,乌海翻涌,看来情况不是很好,云闲凝重道:“走吧。”
穿过最后一道屏障的瞬间,她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
再度醒来之时,面前的景象变成了佛寺。与明仁构建出来的样子有些相似,却又本质不同,大殿之前几个僧侣正在一丝不苟地清扫院内落叶,院中,一棵巨大无比的菩提树遥遥指向天际,枝干被修剪地很整齐抖擞,没有遮盖丝毫阳光。
不管是长阶、主殿、所有布局,都和莲座一模一样。
或许,是莲座与它一样,因为院内的这棵菩提树比莲座内的那棵还要繁茂旺盛,树干上的年轮经过岁月变迁,又长了几十岁。
似乎正逢节假,山门没关,无数虔诚信众们拾阶而上,更有人一步一叩头,手捧心香,在主殿佛像前跪拜而下,祈福安康。更有携家带口的信众一同前来,梵音阵阵,线香弥漫,菩萨垂眉,笑意慈和,午后的佛寺大殿并不幽静,众人面上却只有祥和安宁。
云闲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去摸怀中的剑符,手指却没有随着心意而动——
“她”正坐在供桌前,佛像金身反光,却映出祁执业的侧脸。
云闲愕然。
她现在的视角,就好像是寄居在祁执业身上的一个看客,不能动作,只能静静看着。
她尝试着说话,也说不出声,去感应其他人的神识,也感应不到,顿时僵住了,有什么事情电光火石般从她脑中闪过。
……完蛋,中计!
旺财根本就不知薛灵秀的真名,她方才却称呼“薛公子”,一个人是有多么心智纯澈,才能做到无所畏惧?三岁小儿都知道害怕!恐怕是不知什么时候,跟众人说话的就变成了笑面佛陀,目的便是利用众人担忧,把一行人引进祁执业的心魔,再一网打尽。
她的目的也的确达到了。现在众人都被困在祁执业体内,不能说话不能动。
可要是论祁执业的心魔,这……
云闲想也知道,会是什么。
祁执业终于动了,他伸手将供桌上的线香点燃,云闲听到他困惑地呢喃了一句:“……我又回来了?”
殿外传来脚步声,云闲的视角随着他转头而移过去,一个脸圆圆的小沙弥尼蹦进来,在踏进殿的一瞬间,变得轻手轻脚起来,慢慢坐到他身边,给佛像嗑了个实在的头。
“执黎,你怎么在这里。”祁执业大手将她乱乱的衣领整理好,问:“你不是和明舒待在一起么?”
“没有呀。”执黎看他,应得清脆:“我这些天不是都和你在一起吗?明光大师和明舒一起下山了,他让我好好照顾你。”
祁执业笑了:“是我照顾你,还是你照顾我?”
“都一样都一样。”执黎也笑起来,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明光大师说的事,你记住了吗?最近正逢乡贤回乡,殿内信众颇多,所以你这几天就不要去大殿啦。”
祁执业问:“为什么我不能去?”
“什么叫你不能去?”执黎看他一眼,讶异道:“你平常不是嫌烦,所以从来都不去的吗?”
或许真的是吧。
他有些记不清了,最近执黎是和他待在一起的么?
云闲感到视线一下子变高,祁执业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执黎头也没回:“晚上记得来吃斋!”
他很轻地嗯了一下,转身回房。
佛门
毕竟是西界第一大宗,主寺更是大到占了整整一个山头,划为无数个分区,一路上,不少师兄师弟跟祁执业问好。和尚和比丘尼不住在一个地方,各自分为东西两边,戒律森严,不得互相串访,祁执业沿着青砖小路回到自己房内。
“吱呀”一声,木门被掩上,连带着阳光都被隔绝在外。
虽然知道现在情况特殊,但云闲还是很有礼貌地先闭了两秒眼,毕竟她不是自愿要看祁执业房间的,她是被迫的——
出乎意料的简陋。
就是个普通的屋子,一张床一张桌一只椅,除此之外就是晾晒好的衣物。整个房内最金碧辉煌的就是他的衣服了,泛着闪闪金光,云闲突然能理解为什么在主寺内祁执业不穿这件了。
阳光一射下来,能平均闪瞎3.5个信众。
跑题了跑题了,云闲还在尝试着联络祁执业,但还是只能干瞪眼,心中焦急万分。
祁执业浑然不觉自己闺房已被众人看个精光,他在木桌前坐下。
木桌之上,没有佛像,而是一只红石耳饰,四方大战时云闲初见他时,他耳上就戴着这个耳饰。那时看不清楚,现在近了看,这只耳饰很有些年代感了,周围也磨损不少,看着不是特别有光泽感,肉眼可见其价值不高。
像是那种寻常人家买来寻妻子开心的小饰物。
木桌角落,燃着一顶小小的香烛,火苗细小,微微闪动,像是在祭奠谁。
祁执业应该也在想,这是在祭奠谁,半晌,他才想起日子似的,恍然道:“原来又过了一年。”
云闲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
应该是他父母的忌日。
笑面佛陀果然是想从这里下手,可她究竟是想做什么?
门外有外门弟子的交谈声传来:
“那个李乡贤又回来了,据说这次给寺里捐了一道佛陀金身,十米那么高,搬进来都费了好大的劲。”
“纯金的?不会吧?那住持收了吗?”
“不收也没有办法啊。早都说了不需要,这么大一尊佛像直接送到门口,除了寺庙还有谁能接收,总不可能再让那群工人再搬回去吧。上山容易下山难啊,一不小心要压死人的。”
“这已经是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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