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姜不器只感觉后脖颈传来传来剧痛，一转头：
“你怎么来了？”
心上人变成眼前人，姜不器怀疑自己变成卖火柴的小女孩。
方无为穿着当初他们一起买的比格犬图案雨衣，睫毛上都是雨水。
“发什么呆？怎么不回消息，电话也不接，吓死我了你知道不。”
姜不器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她热泪盈眶地上前环抱住好友大腿。
好吧，其实她想起身的，但是腿麻了。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姜不器声音闷闷的，借机把胳膊上水珠蹭方无为裤子上。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你少说两句吧，再说我就要锤你了。”方无为声音里偷着疲惫：“走吧，回去洗个澡别感冒了。”
说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坨同款不同色的雨衣递过去。
“你怎么找到我的！”姜不器终于从这两天接连的烦闷中活了过来，她兴致勃勃地和好友搭话。
这下换方无为沉默了，“嗯……一些你暂时还是不要知道为好的法子。”
姜不器闻言……
懂了！邪术是吧！没事，我好朋友就算是用邪术也是用在正道上。
“这么大的雨，你骑车过来淋坏了吧。”姜不器一边嘀咕，一边非常熟练地跨上去。
“我这不是没驾照吗？”
两人就这么淋着大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到姜不器家的时候，两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干的。姜不器冻着直哆嗦，好不容易才从口袋里掏出像是被狗舔过的钥匙链。
她本来以为，打开门后是和早上出门前一样的寂静，没想到进门第一眼，就看到坐在鞋柜上捣鼓平板的随春生。
“你也没走？”姜不器的嗓音因为着凉而沙哑，她其实很难和一个人熟络起来，随春生也不太喜欢社交，两人关系说好听点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其实就是像白开水一样寡淡。
但不知为何，再次看到她，心里还是会有庆幸的感觉，她只能安慰自己，是过往的秩序回归生活，带来的稳定感。
“我们现在算是一个小组的，事情没解决完，我不会跑路的。”随春生还是淡淡的模样。
洗完澡后，姜方二人小口喝着姜茶，姜不器也借机开始将白天发生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严燕是王建刚老子的私生子？”方无为难以置信地问道。
一旁随春生也眉头紧锁：“王建刚的父亲杀人藏尸，王建刚包藏凶手销毁证据……可惜了，王建刚疯了，一个疯子的话没有办法作为证据。”
姜不器没有应答，只是转过头看向随春生：“春生，这种情况，严燕也算是心愿已了了吧，为什么她还能留在这里。”
“可能还是需要一些超度的仪式，到时候联系一下你师傅。”
“我师傅？”姜不器脑子转了八百圈都没能想起随春生说的谁。
别说姜不器，方无为也一脸诧异，“什么师傅？你背着我拜师？？”
“我没有！”
“你忘了？前几天，你在王家外头，拜了无为的师傅为师。”随春生似乎心情还不错，打趣几句。
“嗨。”姜不器摆手，连忙和好友解释：“不是，无为，春生说的是你师傅，就是之前在王家，乱成一团的时候，为了安抚你师傅他老人家，答应拜师那件事。”
“那还行，要是师傅知道你拜了别的师傅，估计会立刻下山砍了那个老贼。”方无为手舞足蹈的表演起自己师傅的招数。
姜不器没说话。
不是认了这个事情，而是如果现在告诉方无为，那么被砍成臊子的就是她姜不器本人。
尴尬的人往往总是喜欢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比如现在……
“嗯……你之前说的找到办法是什么意思呀？”姜不器十分僵硬的转变话题。
虽然方无为没有和她明说，但是依着方无为的性子，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无非就是为了王建刚儿子的事情。
说实话，她不感兴趣。
她和方无为总是不同的。方无为和她师傅很像，看起来一副独善其身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是扶危济贫的侠士。
而她，对除了她在乎的人以外的一切，都不感心趣。
好像在看一场盛大的动物表演，羚羊温热的血液顺着狮子尖牙的血槽滴落，秃鹫的呜咽掩盖着不远处鬣狗行军的步伐。
她可以闻着风吹过时携带的血腥味，却只是选择冷漠地注视。
生命的新生与消亡、雨滴的滴落与汇聚，对她而言，没有什么区别。
“就是王建刚他儿子，你还记得不。”方无为似乎兴奋。
“我和春生姐回去把渱洲办事处的藏书翻了一个遍，终于找到一个办法，你猜是什么。”
“你去办事处了？”姜不器脑海里宋姐两副面孔像是光栅卡一样来回切换，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对呀。”方无为把车停好，利索的脱掉雨衣，没想到江阴区的雨已经停了，“之前我不是有兼职证明嘛，所以我就进去，不过里面和平时也差不多……”
“你……”姜不器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继续说下去。
“你淋雨淋傻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方无为疑惑地问：“里面就是间空办公室，全是蜘蛛网，那个守门的老爷爷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放着法老呢。”
还好还好，方无为纯阳命格确实很无敌。
“所以你们想的方法是什么？”
“换魂，瞒天过海。”
啊？姜不器难以置信地重复，看到一人一鬼纷纷点头之后，感觉世界观有些崩。
“不是……我记得强行给别人改名是有违天道的吧，你们不是信这个的嘛，怎么还敢这么干！是不是……”
看着姜不器一副是她教坏小朋友的表情，沉默半晌的随春生随即加入话题，“首先哈，我查了过往档案，换魂是有先例的，虽然例子很少，但是成功率很高，其次，你什么表情！你不会决定是我撺掇无为去挡灾，以此完成我的任务吧。”
姜不器也不客气，一脸理所应当地点头。
“我还没有你这么不择手段。”说出这段话后，随春生自觉有些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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