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方无为瞬间清醒,连带着周围昏昏欲睡的人群也清醒过来,男女老少四处张望着,院子里很快就回到了之前的沸反盈天。
为首的男人是王家的远亲,窝窝囊囊的,看了好一会儿,见周围只剩下凑热闹的,只能小心翼翼地凑到方无为面前,“方道长,那边……那边没有人,是大哥他们的杂物间,现在放着……”那男人犹犹豫豫地,半晌才继续说:“放着大伯的纸活。”
方无为没有搭话。因为那个男声还在低语。
他叫着她的名字,如同鬼魅一般,逐渐向她逼近。
直到这个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她才终于听清。
救,救我,救姜不器。
霎那间,方无为只感觉面前扑来一阵异香,随之而来的,只有宁静,仿佛置身虚无。
职业素养让方无为心中警铃大作,她拨开人群,就往杂物间去。她能感知到什么东西正在脱离。
紧锁的房门更加加深了她的判断。她不再犹豫,不顾众人阻难,一脚上去,了解了面前这扇固若金汤的实木门。
屋子里飘出来灰让她咳嗽不止,定睛一看,里面哪里有什么杂物,那分明是祭坛。
蜡烛还未凝固,地上的纸灰都还带着余温。
祭坛上用红布包着的似乎是尊佛像,救人心切的方无为管不了这么多,直接上去一把掀开。
“白正尧?!”那祭坛上打坐的,不就是几小时不见的白警官吗?只见他双眼紧闭、呈潇洒自在坐,眉间舒展,一副普渡众生的慈悲模样。
方无为皱眉,撑着祭坛一跃而上,冲着白正尧的帅脸就是一巴掌。
“你什么意思?不器怎么了?”看着白正尧的样子,方无为怒从中来,抬手正要再给他一巴掌时,她余光中一个什么东西从书架上掉落下来。
扑通一声,把方无为的理智拉了回来。
“随姐,是你?是你的话你再推一个东西下来。”
话音刚落,书架上一个砚台就这么骤然滚落在了地上。
方无为了然,她蹬了白正尧一眼,跳下供桌,把随春生示意的东西捡了起来。
归心术。
这似乎是个拓印的小册子,上面墨迹斑驳,内容存在明显确实,她看了好几遍都没有读懂里面的意思。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想着,方无为就拨通了师父的电话。
“徒儿呀,师父一把年纪了,需要休息。”
方无为心乱如麻,也没有和以前一样和师父贫嘴,倒豆子一样把眼前的事情一交代,就一屁股坐在供桌上等场外救援了。
师父永远是师父,在师父老人家启用各方人脉之后,终于把这劳什子《归心术》给搞清楚了。
“徒儿呀,你从哪儿搞来的邪物呀,你可不能搞邪修那一套哦。这玩意儿说是跟着六道轮回一起出现的,六道轮回伊始,很多东西都不完善,全靠着这玩意儿维持运作,后来传闻着东西能活死人肉白骨,普通人修炼之后能得道成仙……”
“说重点哈。现在我应该怎么办。”方无为强行打断,直切主题。
“啊,没事儿,你不是说蜡烛还没燃尽吗?没燃尽就是没成,他只是被人盗用了一魂一魄,我现在给你发个图,你按照这个起一个符,然后按照上面的步骤把他,烧了喂给他,魂魄归位了这个咒就失效了。”
果然,方无为一顿操作,白正尧终于睁开了眼睛。
长时间的维持一个动作,让他脱力一头栽倒。
方无为可不管这些,她上前就把他扯了起来,“不器怎么了?!”
白正尧因为脱水而干涸的喉咙,难以发出声响,但他还是尽力地挤出了几个字:“快,梦,困,困住。”
听完方无为添油加柴惊心动魄的描述,姜不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天,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邪恶的老道士在搅合吧,你说王家请个邪恶道士在家里,然后又把你们请过去干什么?”
“我都不想管他们了,反正师父那边尾款也拿到了,管他们要干什么,那什么严燕你也别管了,我就不行了你一个遵纪守法好公民,他们真要把你怎么样吗?我看他们就是明摆着要你去送死……”方无为见好友已经恢复过来,神经也松弛了下去,开始喋喋不休地念叨随春生一行人的“不齿行径”,简直有违道义礼法。
姜不器像是安抚小猫一样,给好友顺毛。她虽然有些心有余悸,但怎么说呢,从结果上来看,她也没出什么事。
说到出事。
“无为,我感觉我们是不是又忘了什么?”
方无为把姜不器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了她的胳膊上,“我的天,你梦里烧一下,怎么现实里也有,这……这像静脉炎一样,不行不行……”
说着,她转身就去厨房拿了一个冰袋,敷在姜不器发红的血管上。
冰袋汲取着周遭的热量,让二人从混沌中逐渐清醒过来。
“我靠!白正尧!”两人异口同声,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异。
“我把白警官忘王家了。”方无为不好意思地挠头,“算了,随姐也在那儿,应该不会有事吧。”
姜不器歪头,视线穿过方无为的发梢,看着后面屹立着的随春生。
“嘶……不好说哈,不然……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姜不器的提议被方无为立刻否决,她强硬地把她按到床上,“你休息,我……我守着你,我让宋乙过去看看。”
“嗯?”姜不器一脸八卦的凑过去,“你什么时候和宋警官这么熟了?”
“哎呀,等白警官救回来了,我再和你说嘛。”说完,头也不会的冲厨房倒了一杯水,好悬没让姜不器看到自己脸上的红晕。
宋乙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姜不器还没有陷入深度睡眠,就听门被砰的一声踹开了。
宋乙风风火火地进门,“累死我了,白警官好像不太行了,要不要送他去医院?”
众人凑过去端详半天,最终还是姜不器鼓起勇气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应该没事,像是睡着了。”
“到底怎么回事呀,无为说王家有人搞巫术,让我过去,结果就看到白警官躺桌子上,四周围着人,一个两个的什么也说不清楚。”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方无为有些烦躁地摆手,示意宋乙闭嘴,随后转向姜不器,似乎是打算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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