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白衣仙尊像是见了红的牛犊般朝自己冲来,谢玄连忙抄起门边搁着的铁铲,下意识一铲子拍过去。
就连谢玄也没想到自己会打中的如此轻易,邦邦两铲子下去,白衣仙尊被打晕过去。
谢玄:……
这什么,碰瓷吗?
“师尊!”智箜见到师尊被打倒,心中更加惊恐,颤颤巍巍地举起剑道:“你这魔头,放开我师尊,我跟你拼了!”
他将灵气灌注进剑中,一剑朝谢玄挥去,谢玄吃了一惊,险险避开,衣角却被凌厉的剑气生生割断了。
“青禄宗的剑法,你们是青禄宗弟子?”谢玄连忙举起双手,说道:“你们认错人了,我是静海宗丹峰弟子,不是什么魔头!”
智箜听到他的话倏然愣住,仔细看去,果然看清了谢玄身上的纹着静海宗花样的绣纹。
魔种……会穿静海宗的衣服么?
“那、那你离我师尊远些!”智箜仍然举着剑,小心翼翼地朝白衣仙尊靠过去,见谢玄竟真的立在原地不动,才赶紧扶起自己的师尊来,头也不回地背起来就跑。
谢玄举着手,稍显无奈地叫了声:“等一等,等会啊,我还没问你……”
这俩人来干嘛的。
搞笑吗?
他无语半晌,刚要背上包裹离开,却想起那两个人是仙门弟子,方才没解释清楚,万一对方又来他家抽风,见到家里那一妖一魔,不得当场给宰了?
谢玄眉心一跳,连忙折返回屋里,摇醒三只还沉睡着的小崽,耳提面命地嘱咐他们,除了谢玄自己外谁敲门也不许开。
三只崽还没睡醒,都有些不大上心地随便应了。
谢玄这才满意的离开。
然而就在谢玄走后,不远处的山林里,智箜正费力地背着白衣仙尊逃窜。
刚跑远些,智箜便察觉到身上一轻,白衣仙尊竟然自己醒过来了,甚至还十分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师尊你……”智箜不可置信地看他。
却听白衣仙尊神色淡定地开口:“为师方才不过是诈死而已,只是想要试探对方的实力。”
原来如此,智箜恍然大悟地看他。
“刚刚那人必定就是魔种,为师强大的通感已经从他身上嗅到魔族的气息,而且,十分浓烈。”白衣仙尊高深莫测地道。
智箜试探着开口:“可是我看他穿着静海宗衣服,而且……”
他还没说完,就被白衣仙尊出声打断:“伪装而已,他身上那么浓烈的魔族气味,不是魔种本人还能是什么,跟魔种睡了一觉?”
“……”
白衣仙尊自信地道:“这又不是本晋江文,所以肯定不是睡觉了,我猜他做这么多伪装是藏了什么危及性命的东西,待为师想想办法,刺探刺探。”
智箜:……啥是晋江文,不敢问。
半晌,他还是弱弱开口:“师尊我觉得那魔种大概是出门去了,我见他背着包裹。”
白衣仙尊神情一滞,说道:“这我早知道,他见到本座自然会慌不择路地逃跑,正常。我们守株待兔,就守在他家门口。”
两人定好计划,便狗狗祟祟地摸到了茅草屋院外,抱剑等待谢玄回来。
“待一会,那魔种归来之后,你便配合为师用此捆仙绳将它结结实实捆住。”白衣仙尊跟他仔细吩咐,“别怕死,有我在,没意外。”
智箜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师尊。”
他怕什么死,他师尊可是青禄宗剑仙沈如是。
就是再来十个魔种,智箜都坚信沈如是能够轻松应付。虽然不知为何最近师尊变得怪怪的,总说怪话,但实力还是很过硬的!
然而正在他们守候谢玄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吵闹的声音。
“今日本就轮到你洗衣服,谢独一,你别赖账。”
“我衣服被雨淋了还不是怪你离家出走,你洗不洗?不洗别怪我不客气。”
听到小儿吵闹的声音,沈如是眼前一亮,刚刚被谢玄挫去的锐气瞬间焕发回来,压低声音兴奋道:“原来如此,那魔种千般伪装,是因为在这破茅草屋里下了三个崽儿,若是我把他三个崽绑了,届时再威逼利诱将魔种拿下,那我的主角之路就会更加顺畅啊桀桀桀桀……”
智箜呆滞了,只见沈如是抵唇干咳了声,说道:“不是,我是说,魔种实力不容小觑,莽撞不得,需得智取魔种。”
“师、师尊说的是。”
沈如是看着院子里的三个“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小崽,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去,迅速指挥智箜道:“智箜,这次就让你见识见识为师的真实实力,把捆仙绳给我,为师单擒三魔崽,注意看操作。”
智箜“啊”了一声,在沈如是的催促下把捆仙绳交了出去。
这捆仙绳,可以无视一切修为和逃跑符隶,只要将那三只小崽捆起来,不怕那魔种不妥协!
想到这里,沈如是顾不得什么计划,一声怒喝,拔剑冲出去。
……
天色渐晚,谢玄之前答应过家里的三只小崽,往后要早些回家。更何况,他心里惦记着清早那过来碰瓷的神经病,心里总担忧着会出什么事情。
于是他脚步愈发加快,急急忙忙地赶回了茅草屋。
甫一踏进小院,谢玄的瞳孔疾缩,眼前的一切让他瞬间停滞了呼吸。
小院里,满地狼藉,到处都是剑风扫过的痕迹,桌子凳子都被砍了个稀碎,就连院里种的菜也不能幸免。
怎么会这样!
难道那两铁铲能拍晕的神经病又来了?
他顾不得手上的包裹,冲进小屋里,刚打开门,就见谢独一正手里捏着锅铲,和锅里的野菜面面相觑发呆。
谢独一: “……?”
谢玄愣了愣,连忙道:“弟弟们呢?出什么事了,为什么院子那么乱,我不是说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吗?”
闻言,谢独一面不改色地翻了翻锅里的菜,说道:“都在里面躺着睡觉呢,你过来。”
谢玄怔了怔,听到他冷静的语气放下心来,原来那神经病没有来么。
他捡起因为着急乱丢在地上的包裹,缓缓走过去,问道:“怎么搞的,院子那么乱,桌子凳子都被砍坏了,你们没受伤……”
“啧。”谢独一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指向锅里的菜,说道:“过来看看,为什么我怎么炒都是糊的。”
顺着他的手指,谢玄朝锅里那黑的跟炭块似的野菜,嘴角微抽,无比自然地握住了谢独一的手,用他手心的锅铲把那黑野菜全都铲了出去,说道:“你火烧太旺了,用鼻子闻味道,觉得差不多快熟的时候就赶快出锅。”
被他握着手,谢独一身子僵了僵,低声道:“我怎么知道什么是差不多快熟的时候。”
谢玄敲了敲他的脑袋,无视谢独一咬牙的神情,得意地说道:“这得多练啊,像你爹我练多了就能闻出来。”
“……”谢独一垂下眼,说道:“算了,我不适合。”
有时候,他的确也有做不到的事。
但是谢玄就能做到。
“做饭哪有适不适合,都是逼出来的。”谢玄悉心教导着他,环抱住他的腰,低头道:“炒菜的时候,一手握住锅把,一手拿着锅铲,知道什么叫炝锅吗?你光站在这可不行……”
他啰啰嗦嗦的说着,手心紧紧包裹着他的手,腰也被半搂住,谢独一退无可退,只觉得身体更加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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