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把门带上,”望着有些发抖却始终犟在她和林二之间的冬至,洛听雪觉得现下有些想服软不一定全是因为自己怂,“去把外面的人散一散,告诉她们,今晚的事传出去一句,明日统统发卖,一个不留。”
果然,林二的脸色好了那么一点点。
“我……”冬至刚想说话,被两边的四只眼睛一瞪,鼓足的勇气瞬间哑火,换了一句话,“……我去张罗晚洗的东西,一会儿再来。”姑爷一副吃人的样子,待会儿有动静,她领着人端着盆啊水啊的进来,进可攻退可守的,总比现在一点趁手的工具都没有的好。
很快,房间只剩下洛听雪和林知愚两人。
洛听雪垂目不语,她现下心情也很差,主打一个冷处理,这已经是很有诚意的服软了,再蹬鼻子上脸的,对打……就算了,她就当王八念经。
不张牙舞爪,垂首在灯下静坐的人儿如同瓷釉凝光一般,额发微乱,添了几分闺中不可言说的风情,林知愚冷眼看着,气顺了一点。
也仅仅只是一点。
“白马寺落霞峰云栖亭好景致,才子佳人一聚怕是早定了情,既然旧情难忘,洛大小姐为何又来招惹我?”
洛听雪扫了一眼肩头抵着木格站得松松垮垮,却莫名有种压迫感的林知愚,不震惊也不疑惑——被算计了婚前调查一下是能理解的,而且今日她脸上的情绪管理估计很失败,被联想到什么也正常,就是有点奇怪。
他一点也没有被冉天仙胆气智慧气度折服的样子,反而有时间关注她,抽丝剥茧猜对了一些关于她的隐秘,甚至在吃飞醋?
有一种被坚定选择的淡淡喜悦是怎么回事?
面无表情无一丝愧疚甚至有些得意,这副样子的洛听雪彻底摧毁了林知愚最后一点克制。几步逼近上前将人从圆凳上扯起,一手按住背压向自己,另一只手换上来扣住脸,不管不顾粗暴地压向那双有意无意就会想起的,似初樱沾露的唇。
洛听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感受到唇腔里的另一种酒味,怒从心起,连忙用尽全力意图推开黏在身上的这堵墙,同时左右摆动想避开侵犯的唇——根本就是蚍蜉撼树,林二根疯狗似的,一把抱住她让她动弹不得,然后听“哗啦”一声,似乎身后桌上剩余的杯盏被扫落在地,大力一提她被坐到了桌上,又很快被暴力压下,随后脸、唇、脖子到处都感受到了细密的疼……
胸口一凉的时候洛听雪停止了挣扎。
这不是努力和坚持就能解决的问题,就像当年面对高等数学,就像去登州的路上被强抱着上马去赏月,不能就是不能。既然不能那就要学会享受,况且她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排斥。
她不明白林二这种强烈的情感表现形式是因为什么,总不能是因为极爱,更可能源自于传统丈夫被戴绿帽的愤怒。现下,只需要最后一个问题,答好了,她不是不可以给,今晚,她也需要释放。
身下的人一动不动的时候林知愚便彻底清醒过来,他顿了一下,有些害怕看到洛听雪脸上表现出漠视怨恨的样子,可是逃避不是他的性格,他撑起身,没想到对上了一双平静看着他的眼睛——眼里没有难过当然也谈不上高兴,就很……无所谓。
他一下子索然无味起来,负手站到了一旁。
洛听雪盖住胸口坐起身,盯着冰块脸问道:“今日那冉家小姐智勇双绝,你就没有片刻心动?”
莫名其妙。林知愚对这种没头没尾的问题充耳不闻,冷冷问道:“你说……”
“回答我!”洛听雪尖声打断林知愚一听就是答非所问的开头,“你对冉玉柠有没有片刻的心动?”
眉峰蹙紧,两次提问,她似乎关注那光禄寺卿家的小姐太过……林知愚有些不解,那冉家小姐有什么值得她这般忌惮的?因为今日不是她在宴席上大杀四方?她要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也不会天天就喜欢吃吃睡睡——这没什么不好啊。
唉,算了,既然她执着于这个,回答她也无妨。
“今日冉家牵扯进去必有前因后果,一探便知。那冉家小姐能自行脱困也算聪慧。你说的心动根本无从谈起,若一定要说当时动了什么心思,那就是因我魏朝男儿无能,才让尔等女眷和亲受过,惭愧至极。”
洛听雪仰脸笑了起来,掩住了眼角的涩意。很快,她收住笑,放开掩住胸口的手,纤足点地起身,一步、两步,直到靠近林二,双手围住其的脖子,她望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的人,歪头主动亲了上去。
可林知愚不知抽了哪门子风,一把扶住她的肩头钉住了她。
“你说过不会亲自孕育子嗣,在你改变想法前我不会执着这个。解决方法很多,从大哥处过继一子也可,或者你挑选你信得过的人让我留嗣我也可闭眼配合,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受我母亲或者岳父岳母的苛责。”
“可到底是你害怕孕育子嗣,还是你心怀他事不肯为我孕育子嗣,你好好想想。”
说完,林知愚合拢了她的衣裳,转身欲走。洛听雪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被林知愚强势地挣脱开来。洛听雪不死心,双手抱住,依然被抹开。还想再追,可是林二已经打开房门走出,抬头望了望月色,转过身看着她,替她掩过了门。
虽然她一向大胆,可穿越后被驯化久了,还是没有当着仆从的面衣裳不整追男人的脸皮和勇气。她闭眼安慰自己,依旧气不过,睁眼转身,发现桌子上没有一样可以砸的东西,瞬间更气了。
不想给的时候偏偏要强迫,想给了又犯贱不愿意,搞得她现下不上不下的——林知愚你他大爷的是不是个男人?
*
七月,暴雨如注。洛听雪坐在窗前的桌边,望着窗外发了好一会儿呆。
她绝不认为林知愚外放,和双方不约而同发起的冷战有半毛钱关系。那番邦使团走后,他在黄安县主持修筑的堤坝便传来损毁垮塌的消息,说是几个鸿兴县的百姓因为不满带头闹事,人已经就地正法。
谁知道里头有什么猫腻,那几个老百姓是不是替罪羊,她记得当时他脸色阴得吓人,又很快被洛老爹叫去,然后不晓得怎么运作的,开春不久,林知愚一介武夫就抢了别个老状元熬了几年资历也未必能得到的官,去三溪当了个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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