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殿下的心尖宠》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明无月揉了揉发疼的脑袋,神思回笼了些便起了身,也没再继续在床上赖下去。
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屋外的景,一时之间没能接受已经搬来了主殿这处的现实。
拧了拧脸,有些疼。
真的不是在做梦。
她真的搬来了这处。
明无月转身去换好了衣服,便打算往外去了。
可出了门后却又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了。
还没有人告诉她应该去做些什么。
是要去服侍陈之钰吗?
应当是吧......
可现在过去,会不会又太过突然冒昧。
她愣在原地,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文序从她的眼前走过,眼看他继续往前面走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明无月忙追了上去。
“文大哥......”
她追在他的身后喊他。
文序顿步,回头看她,眉眼之间像是带着几分不耐。
“做什么?”他问她。
明无月现如今寄人篱下,从小姐成了宫女之后,也惯会看人颜色。
她当然看得出文序不怎么喜欢她。
分明一开始来的时候也不曾像今时这般讨厌她,她不知中间是出了什么差错,惹得他如此厌恶。可转念一想,一个天天惹事的人,确实好像不会怎么讨人喜欢。
“我该去服侍殿下吗?”明无月又道:“我第一日来,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态度太过端正,文序经她提醒,才想起她昨日夜里已经搬去了偏殿,还没有给她安排好事情。
文序道:“你等下吧,我进去问殿下。”
陈之钰让她搬来偏殿这处究竟是何意味,他也不清楚,所以该安排明无月做些什么,也还是要先过问于他才行。
文序进了主殿,陈之钰已经坐起了身来,头无束冠,周身乏饰,乌发落在脖颈之间,一双黑眸剔透得若琉璃玉珠。
文序走到他的面前,问道:“殿下,明无月在殿外头......”
该如何安置。
陈之钰回了神来,他微微直起了身,道:“让人进来,给孤宽衣吧。”
文序却许久没有动作,他紧抿了唇,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殿下待她......会不会太好了些。”
虽陈之钰人前宽厚,但却也不见得对谁能好成这般,至少说,从前若有人像明无月这样闹腾,陈之钰多半会将人赶出东宫,哪里还会留人这样久。
明无月这样的,哪里像是伺候别人来的,分明是要别人伺候她的主。
陈之钰抬眼看向文序,唇瓣微动,看着是想说些什么,但还没有开口,文序却又开口说道:“殿下难道是觉得她同您有些像,所以您便想要帮她吗。”
文序想来想去,只能觉得是这等缘故了。
即便说知道今日的话陈之钰不会喜欢听,可他还是要说。
“殿下是从她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吗。”
文序已经有些不敢去看陈之钰的眼睛了。
他想,就算是陈之钰打死他,他也要说。
从前的陈之钰处境难过,比现在的明无月还要难过一些,可他实在是不清楚,即便说两人境地相同,那又能如何呢,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生出了一股叫悲天悯人的情怀吗。
就像是身在异乡,好不容易寻到了可以相互依靠的同乡,他们互帮互助,相互舔舐对方的伤疤,他们在对方的身上,看到相似的自己。
天地间,唯他们两人相似,唯他们两人可以相互依靠。
文序有些不能接受,陈之钰只是因为这样,便对明无月过分得好。
因为她待他,分明就是在全权利用,她用她的心机叵测,妄图从他这里换取一片真心。
她实在是,
可恶之极。
“殿下不该......”
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叫陈之钰打断。
陈之钰抬头看他,眼中带着沁人的冷意。
“我不该对她这样好?因她居心叵测,因她心里有鬼吗。”
文序噤声,垂了头,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陈之钰这犀利的话。
他过了许久也没有回答出个所以然来。
不是他不知道答案,而是他看着陈之钰的目光,不敢去说出那口中的答案。
陈之钰见他不说话,面色却也不曾好转开来,他斜开了眼不再看他,“我就算是想要从她的身上寻些慰藉,你又何必多嘴至此。”
文序彻底噤了声,头都快叫垂到地里头去。
陈之钰的话问到了文序,就算是她真的在欺骗他,那又怎么了呢。
*
明无月不会知道那一天他们二人在殿内因为她说了些什么话。
她只知道那天文序从屋子里头出来之后脸色极其难看,看着她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不善。
而且那日过后,她似乎也成了陈之钰的贴身宫女,为他宽衣解带,负责起了他的生活起居。
陈之钰要明无月做的事情不多,大多的时候她都无事可做,比往些时候不知道是要闲了多少。
也是在那一日,她还听说,易霞死了。
她最后没能挨过去那五十大板,打板子的当天就死了。
易霞死了,她也去了陈之钰的身边,她们二人先前做的活计,便也空了出来,明无月去同陈之钰举荐了瑶殊。
而后瑶殊便来了主殿这处,不用再在西所待下去了。
宋姑姑在这期间也来寻了她两回,见她一切都安好,甚至还去了陈之钰的身边服侍,便也没说些什么。
她看得出来,明无月是个挺有本事的人,现下已经在陈之钰的身边当了贴身宫女,将来能走到什么地步,她都有些不敢想下去。
很快就入了十月,天越来越冷了起来。
宫女们也已经领了些厚实的衣服,主子仁善,底下的人穿得便也好些。
除了底下的人领了新衣之外,皇宫之中也派来了皇后的人,给陈之钰量制新衣。
虽继后对陈之钰不怎么好,暗地里头总喜欢寻着各种由头去欺负他,但她在世人面前,就像是个顶顶好的继母。在明面上她不会叫自己落得个苛待太子的名声,东宫的用度什么,她也一应俱全。
毕竟若陈之钰若过得实在太烂了,总会被有心之人拿去攻讦她。
一看有了入冬的迹象,宫中就有人来了东宫。
明无月看着的门子引了一串人往主殿这处来,彼时,她正在陈之钰的身旁为他研墨。
那日夜晚过后,明无月总觉两人的关系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氛围。
总觉他没再如之前那般喜欢笑了。
她不知道,他是又碰到了什么烦心事的缘故,又还是单纯还在生她的气。
她在一旁安静的做事,也不敢贸然开口打搅了他。
却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响。
陈之钰没有动作,提着笔的手没有丝毫停顿,像是没有听到外头的动静。
他安静,明无月便也跟着不动,只是脑袋终究是忍不住好奇向外探去。
一堆人乌泱泱往里头走,为首的那人看着是个太监,身后跟着一群穿宫装的宫女,他们动作颇大,一入了里头,就吵不停。
明无月眉头微蹙,暗村这宫里头的人竟也这般不守规矩,能吵成这般。
但陈之钰却像已经习惯了似的,从始至终神色未变,见外头传来了一片极为散漫的行礼声之后,才堪堪放下了笔。
陈之钰侧头过去同明无月道:“让人进来吧。”
明无月得了吩咐,便出去让人去了主殿会客的厅房。
那顶头的太监还是第一次见到明无月,看她相貌,难免生出了旁的的想法,心中在想,难道她是陈之钰新收来的通房丫鬟?
想到了这里,他的眼睛亮了亮。
若真的是,他便可以拿着这个消息到皇后的跟前讨赏去了。
他走到了明无月的面前,语气带了几分质问,他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东宫?看着这样眼生,新来的吗?”
明无月看着他略显肥硕油腻的脸,又看他如此行径,下意识生出不喜,她不露破绽回答了他的话,“来了有段时日了。”
太监又问,“有段时日?那是多久?一来便跟在太子身边吗?”
明无月眉头蹙得更叫厉害。
太子。
他不称他为殿下,竟敢称他为太子。
她不大想要回答他的话,可转念又想到,这人应当是皇后派来的,若让他从这里寻了不痛快,只怕他回去就要同皇后说小话。
或许说这世上真的会有好的继母,但明无月不觉得,在天家,能有什么真正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即便说传闻之中,皇后对太子不错。
可光是从今日这帮人的行事之中就可以看出端倪......皇后对太子,并不是真的好。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而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她强忍了不喜,回答了这人的话,她道:“前段时日是在西所做活,后来许是姑姑看我手脚麻利,就让我来了主殿这处。”
这话有真有假,太监也是个人精,啧摸出了些不寻常的意味,看着明无月的眼神越发意味深长了起来。
太监打量视线十分明显,明无月强忍了不喜,低头领着人进了屋。
陈之钰已经在主座上坐好,进了门后,明无月便马上走到了陈之钰的身后。
宫里头来的那些人实在是有些烦了,似乎只有在他身边,才叫人安心一些。
陈之钰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看她缩在自己的身后,就跟一只怕生不能见人的鹌鹑一样。
他不免有些想笑,嘴角也确实勾起了一抹明显的弧度。
太监进了屋后,便将注意力放到了陈之钰身上,他拱手道:“殿下,皇后娘娘让我们来给你量制冬衣了。”
他只微微拱手,可就连头也不曾低下,眼中也尽是轻视之意。
陈之钰抬头道:“不用量了,身形还是同去年一样,照着去年的做就是了。”
量来量去,也是麻烦,况说量好了之后,这衣服总也不会合身。
皇后虽不会短了他的吃穿用度,但哪里能忍得住不在其他地方做手脚。
就算是这太监现下量好了他的身形,可后来这衣服到了陈之钰的手上时候,不是大了就是小了。
十七岁之前,陈之钰身形未定,这衣服便总是小,每一年,他的衣服都要小上一个尺寸,可到了十七岁之后,他不再长,这衣服便总往大了去做,总之,他永远也穿不到合身的衣服。
陈之钰就算是量了这衣服,也不知道有些什么用。
眼下这过场他也懒得去走。
他并不打算起身,可那太监却还在一旁劝道:“殿下这是哪里的话,这长没长的量量才清楚嘛,你这不量一下,哪里就清楚了呢。”
分明不过是量个身形的事情,若陈之钰不想量,他这个做奴才的退下就是,可却偏要在这件事上面同陈之钰较真。
陈之钰脸上笑意尽敛,他抬眼扫了他一眼,“你好像,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太监似没想到陈之钰会突然发难,他还想要说些什么狡辩的话,可却被陈之钰打断,“今日来,就是量体裁衣?还有别的事吗。”
话被堵在了喉咙中,太监有些许不甘心,但明面上也不能公然同陈之钰呛声,他只得憋下了心里头的话,而后回道:“自是有事的,过几日是三皇子的生辰,宫中有宴,娘娘让我知会殿下一声。”
三皇子陈之临,是景宁帝幼子,平日深受帝王喜爱。
或许是因为陈之临的母亲淑妃深受荣宠,毕竟淑妃生的女儿华元,景宁帝也很疼爱,将人宠得成了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总之,他待陈之临,远比待陈之钰亲近许多。
知会。
这太监用的知会二字,可真是......巧妙至极啊。
陈之钰就是一个外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宫中有宴,而他的后母,要让人知会他一声。若没有她的好心“知会”,他是不是还没有资格往宫里头去啊。
陈之钰身体微微后仰,靠坐在了椅背上,他的手臂随意搭靠在两侧的扶手上,神情散漫,眼眸却染上了几分罕见的凌厉,“嗯,孤知道了,到时候,孤一定会去。”
白衣胜雪,他坐在椅上,姿态随意,却也好似观音打坐,只那双好看的眼中首次在人前露出了不耐。
太监却还察觉不到陈之钰眼中赶客的意味,竟又在那东拉西扯,说起了明无月来,他对陈之钰道:“这姑娘从前倒没有见过,眼生得很,是殿下最近招来身边的吗。”
他从明无月那边打探不出来什么,竟来了陈之钰这头探口风,当着陈之钰的面,去问他的事,看来是真把人当成个听不出好赖话的傻子了。
陈之钰笑了一声,只不过这笑尽是讽刺,他看向了那个太监,挑眉道:“你似对孤的事情很感兴趣?”
“又或者说,是皇后有兴趣?”
这人无非是打听些东西,而后回去皇后面前讨赏罢了。
这太监被戳穿了心中的成算,脸上表情瞬间凝固了下来。
他觑着陈之钰的脸色,分明同从前是一张脸,却不知为何今日这言行如此盛气凌人。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要这样说,我们便真百口莫辩,娘娘待殿下如何,难道殿下不清楚吗?天冷想着殿下,天热了也念着殿下,咱们娘娘将殿下视如己出,处处为殿下着想,殿下怎能这么想她呢?”
这太监像越说越是委屈,到了后头几乎都是掐着嗓子在说话。
一口一个殿下喊得人脑仁都疼。
陈之钰却没恼,看向他淡淡道:“是吗,你说我怎么想她了?”
他怎么想她,轮得着他来编排吗。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陈之钰开口送客。
“没事,你只管回去将今日的事同她禀告。文序,送客。”
太监没法,也多留不得,再不甘心也只得告退离开。
他带着一群人乌泱泱来,又乌泱泱走,没了他们,这处瞬间便安静了许多。
“殿下真厉害。”
安静中,明无月忽然开口说话。
厉害?
陈之钰这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话。
厉害二字,就这样直白地被她拿来形容于他。
明无月这话说得莫名,陈之钰知她是在故意捧她,却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捧他。
陈之钰扭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她,他问道:“厉害什么。”
她似乎总喜欢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明无月没有察觉他眼中的试探,她自顾自地回答了陈之钰的话,“他们看着有些烦人,张口闭口就是打探,我有些不大喜欢他们,但也不敢拂了他们的面子,可殿下一来,我便发现,他们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了,因为有殿下在前面,所以一切好像都没那么烦人了。”
她说的这些话,实在算得上僭越。
殿内,香炉在一旁散着生烟,在日光的照射下,恍若水波流淌,烟在空气中像是氤氲了许多的水汽,让眼前的人看着带了那么几分的不真切。
她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许不妥,眉眼有些不自在地耷拉着。
陈之钰眼皮抬动,那搭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忍不住抖动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怪异的感觉,细细簌簌布满了全身。
厉害......
她最好,最好要一直这样觉得。
*
那一边坤宁宫内,太监从东宫回去之后,马上就去寻了皇后。
他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尽数说与了她听。
皇后搁置了手上的杯盏,冷哼一声,后道:“这便藏不住,露出马脚来了,难为他忍气吞声这么些年,也真叫他辛苦。”
皇后脾气不大好,陈之钰那头叫她吃了瘪,便总喜欢拿底下的人出气。
杯盏同琉璃桌面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底下的人不约而同缩了脑袋。
太监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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