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点着几盏灯。
明亮的光线映照着画上的少女,红衣招展、手戴银镯,刘海被风吹开,露出眉间的烈火印记,唇角还有一抹浅淡的笑意。
她坐在树上,双腿垂落,裙摆下的脚踝若隐若现,有一颗小痣。
——魔族白时柒。
沈拂尘放下手中的白棋,从罗汉榻下来,一步一步地迈向画卷落地之处,鹦鹉没飞开,还盘旋在附近。
他弯腰捡画卷时乌黑的长发散落,擦过自己的掌心。
鹦鹉还在叫。
沈拂尘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摸了一下它的绒毛,语气不辨情绪道:“都过了快上百年了,你还惦记着你的原主人。”
南枝门主说,打开画卷者会看到此刻想看到的人,而此鹦鹉有灵,曾经是魔族白时柒的爱宠,想见原主人也无可厚非。
鹦鹉忽地飞到画上,用翅膀柔柔地扫过少女的脸。
沈拂尘也由着它,抬眼望着画像,侧脸看上去似上好的脂玉,神情温和,还是普度众生的清正仙门仙尊姿态。
却听他平静地一字一顿道:“你若真的想见她,你死了,也许你就能见到她了,世间生死轮回不可逆,此时选择在你。”
沈拂尘是仙门的仙尊,大多数时间会掌控着人的生死。
可是他从不会替他们做选择,而是会让他们自己做出选择。
鹦鹉乖巧地飞回架子上了。
沈拂尘长指转动,将画一寸一寸地卷起来,刚卷起来放好,便听到了外面传来李怜雪的声音。
她喊道:“师尊,可否出来一下,弟子有事找您。”
“好。”他走过去推开了门。
“砰、砰、砰”烟花开满夜空,五颜六色的光线斑驳地投下。而放烟花之人是连连打哈欠的时柒。
她要是知道李怜雪要带自己来的地方是冰霜阁,一定会当机立断地甩开对方就跑。
经过今天晚上放烟花一事,时柒对谢舟的印象改了一点儿,他不敢碰也不敢放烟花,所以刚刚才默肯李怜雪带她过来。
而李怜雪则是不会放烟花。
但她为了给自己仙尊一个惊喜,又买了一大堆的烟花回来,本来是不想假手于人放烟花的,可李怜雪认为时柒不是别人。
时柒当时听了这个原因,简直想写个服字给李怜雪。
她觉得当个别人没什么不好的。
李怜雪和谢舟站在离时柒稍远处,抬头看向站在楼阁上面的沈拂尘,双双道:“师尊,生辰快乐。”
烟花还在放,映亮了暗黑天边。
时柒站在一旁,忽明忽暗的光影在她的脸上流转着。
沈拂尘不疾不徐地说了句有心了,继而在房间门口站了片刻,隐隐约约地能闻到烟花燃烧过后逐渐散发出来的一些刺激性味道。
烟花转眼即逝,如昙花一现。
却又因还在连续不断地放着,新的烟花覆盖掉上一个烟花快要消失的痕迹,给人感觉从未消失过一样。
时柒煞风景地打了个喷嚏。
一道小黑影冷不防地从里面飞出来,掠过沈拂尘,直接地飞向时柒,最后温驯地停在她的肩头上。
他眼睫眨了一下。
不凑巧的是,时柒被烟花弄得眼花缭乱的,脑袋“嗡嗡嗡”叫。
她余光瞧见一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飞到自己肩上,下意识地“草”了一声,然后就想推开。
鹦鹉也没设防,直接就被时柒推下地,还在地面翻滚了几下,发出“嘤嘤嘤”的声音。
时柒看清地上是什么东西后,她嘴角抽搐了几下。
它怎么会在沈拂尘的冰霜阁里?时柒还以为鹦鹉在自己死后就被仙门百家杀了呢。
毕竟百年前它挠伤了几名仙门弟子,还是作恶多端的她养的爱宠。
时柒觉得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重要的是如何安然无恙地离开冰霜阁,鹦鹉显然是沈拂尘在养,也就是他的宠物了,不再是她的了。
弄伤沈拂尘的宠物,下场可能有点儿严重,也可能不止有点儿。
时柒求救似地看向李怜雪。
李怜雪大吃一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这鹦鹉以前可是魔族白时柒养的,平日里对谁也不亲近。
今天倒是邪门了。
她记得当年有仙门门主想把它也给杀了,说是畜牲会随主人。
但是被南枝门主快速地拦下了,理由是它不过是一只鹦鹉,它主人的所作所为与它毫无干系,滥杀无辜不是仙门作风。
接着他还说自己瞧这鹦鹉漂亮想拿回去养,其他门主见识过南枝门主那难缠的性子,没再说什么,爱养就让他养呗。
后来他养了几天就腻了,转头扔给了沈拂尘养。
这一养就是上百年。
久到有些人都忘了它本来是谁养过的。
谢舟是他们三个之中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师尊,时柒小师妹她不是有心的。”
时柒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弯腰从地上捞起被摔得晕头转向的鹦鹉,给它拍掉泥土,点头如捣蒜:“对,我不是有心的。”
李怜雪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又害了时柒:“师尊。”
沈拂尘没说话,踏上下楼阁的竹阶,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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