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后他失忆了》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傅璋昨日传了卫子犀,没等到人,得了项岂亲卫营传来的军报。
项岂终于在城西发现了前晋残部的踪迹。
傅璋立刻亲自去扫灭,路上听了汇报,才知那赵玉颐传出府里的东西果然有猫腻。
项岂派人跟了医馆大夫,蜜饯坊掌柜,药房掌柜,最终竟在蜜饯坊那头发现了不对。
那掌柜持着赵玉颐传出的玉环,出了城,今日他们在药房与陈襄周旋时,他到了城西一处庄园。
项岂的人跟去,在那处庄子发现了藏匿其间的赵晋旧部。
傅璋赶到那处,项岂已带了一千亲卫把那庄园围上了。
一切都很顺利,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傅璋立在亲兵护卫之后,看着庄园起了大火,里头喊杀声高亢震天。
他有意活捉几个,让项岂留了些手,不想那些人宁死不降,难以制服。
僵持到凌晨,有人趁黎明至暗从里头突破出来,寻到他的位置,数十人忽然到了跟前,个个视死如归扑将上来。
身后不远处便是战马飞星,傅璋却没有退的意思。
前方十来名亲卫也毫无退意,刀兵相接,双方混战至一处。
龙武军个个精锐,其中项岂所领亲兵营乃是精锐中的精锐。
奈何寡不敌众,加上对方对地形了如指掌,他们灭了火把,便是瓮中捉鳖。
“二爷快走!”最后一个亲兵倒下时,还在朝主帅大呼。
飞星发出尖锐嘶鸣,傅璋好似没有听到,在最后一名亲兵倒下前,他便与残军战至一处。
黑暗中寒风肆虐,远处庄园的火光渐渐归于沉寂,他手里的长剑反射出最亮的光。
光点一闪,便是刺破皮肉的声音,对面的人痛呼,只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刀兵相接,杂乱无章,身体倒地的声音不绝。
天边透出一丝亮色,傅璋的剑插入对面的人心口,将对方刺了个透。
他毫无停留拔剑而出,目光一转,周边没有一个活口。
他脚下三尺内躺了十来具尸首,堆叠着,沥出浓烈鲜血,将脚下土地浸湿。
傅璋面无表情,将左臂弯起,夹住剑刃,缓缓擦拭了一把剑上的血。
然而他浑身早已被血迹浸透,用他的衣袖擦剑,根本擦不干净。
项岂带人赶到,见他一人立在尸堆里,慌得脚步踉跄。
“事毕自去领罚。”
傅璋说了这句,便踏过尸首,上马。
项岂几次张口,想问他是否受伤。
傅璋朝他带来的人下令:“随我去,擒贼党。”随即亲自带领人冲下矮坡,进了庄园。
这些年,龙武军威名远播,江北之地,再不需要二爷亲自出马动手,项岂也知道,龙武军是傅璋孤身一人聚起,他跟着他时,龙武军只有百来人,是傅璋凭绝顶的武功,带着他们踏过尸山血海,将龙武军壮大起来的。
但项岂难免担心,带了剩下的所有人,再次冲入敌阵。
傅璋亲临敌阵,很快擒了数名活口。
傅璋出来时,将残局托付给了来迟的卫子犀,便回了府里。
项岂和余下亲兵跟上去,到了府里,只在大院里候着。
傅璋回屋,只想换身衣裳便去处置他们。
走到内院才想起身边有个近侍,女的。
脑海里是从前见了他此状后,家中两个女人的反应,畏惧,嫌恶,甚至还有诅咒,他一时厌烦,下意识便想避着她。
不想话音刚落,转头便与她撞了个正着。
眼睁睁看着沈窗的面色渐渐变得惨白,像是被吓得魂魄离体,傅璋解腰带的手一顿。
傅璋还未发话,封彻立即叫沈窗出去。
不想沈窗呆立不动,嘴唇颤抖着,盯着傅璋看。
封彻想上手把人拉出去,傅璋抬手止住了他。
封彻使眼色让她快走,她好似看不见。
傅璋朝她走去一步,脚下踩出一枚血色脚印。
傅璋眼中,沈窗已经是个死人了,他杀不得那两人,但她这样的人,只要他想,有多少便能杀多少。
不想他刚走出两步,沈窗竟然哭了。
两颗泪滴如珍珠般滚落,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魂魄归体,丢下手里的朝服,大步走向傅璋。
傅璋握剑的手紧了。
“叫大夫了么?”她声音颤抖着,呼吸也很重,说着望向傅璋,“怎么这么多血,伤在哪里?”
她说这话时,鼻音很重,眼里蓄满泪水,只需一眨眼便要落下。
“本王从未受过伤,都是别人的血。”傅璋松了手,恢复平常,把手里的剑递给封彻。
不想沈窗哽咽出声:“你不要骗我,我们好好治,能治好的。”
封彻执剑的手一抖,看向傅璋,傅璋脸色仍旧冷峻,示意他退下。
封彻便捧着沾血的剑出去了。
沈窗此刻什么也顾不上了,抬手来解傅璋的衣服。
她动作很轻,小心翼翼,解下蹀躞带,缓缓拉开衣襟,便沾了一手的血。
一件件脱下,脱到最里头,双手轻微颤抖,里衣也脱了,里头的皮肤也沾了一块块血迹,她一寸寸看过去,最终停在胸口那处。
那里的血不算最多,但她就觉得伤在那处,她的哥哥,便是被刺伤胸口而死。
沈窗盯着傅璋的胸口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如暴风雨打过的白荷,摇摇欲坠。
傅璋觉得好笑,拉起沈窗的手,重重按在胸口上,来回揉了揉。
“够了吗?”
沈窗僵住了,收紧了手指,傅璋放开她,她又看向别处。
“还要摸吗?”傅璋问,带了些好整以暇。
看来他是真的没受伤。
手上黏腻,但温热的触感仍在,沈窗后知后觉脸皮发烫。
看沈窗惨白的脸恢复血色,傅璋轻嗤了一声,“去,打水来。”
沈窗应下便出去了,看着热水一桶一桶往里提,而盥室里流出的水从赤红转为淡红。
沈窗还是难以相信傅璋没有受伤,但他没有必要瞒着自己,回想方才,她想起了哥哥,确实有些失态。
盥室里的水声停了,沈窗犹豫了片刻,还是走进了屋里。
“二爷……”
她刚出声,里头便传来傅璋冷喝。
“别进来。”
略有不悦,但中气十足,沈窗放下心来,等在门口。
傅璋出来时已穿戴整齐,他瞥了她一眼,脸色有些别扭。
他慢走出几步,转回身来,朝着沈窗道:“主帅受伤乃兵之大忌,无论我是否真的受伤,都不许如此大惊小怪,懂了?”
沈窗定定应是。
傅璋这才扫去莫名的不适,甩手走了。
看他健步如常,沈窗长长松了一口气。
傅璋没有受伤,衣服上的血便是别人的,那么多血,不知杀了多少人。
她的手里还有他们的血迹,方才不觉,此时竟有些发烫。
沈窗正发着呆,封彻走了回来,他手里傅璋的剑已经清洗干净,拿回来放在了屋里的剑架上。
沈窗看了那剑良久,去将手里的血迹洗了,又打了水来擦净了地上的血迹。
擦了三遍,才擦干净,可屋里的血腥气却一直挥散不去。
沈窗便回房换了一身衣裳。
房中赵玉颐也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问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窗记着傅璋所说,他是一军主帅,动向不能随意透露,她便没有说话。
赵玉颐看她如此不寻常,心中已有猜测,沈窗出门之后,她看向了平日她放置腰牌的地方。
沈窗居住的地方,在王府中算偏僻之处,与内院之间隔了三道门,一块平湖,数条廊道。
她走得快,还是在湖边听到了咻咻的声音。
一阵咻声过后,便是啪地一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沈窗没忍住过去看了。
她从小道绕过平湖,在正厅一侧的廊柱下停住,廊柱巨大,将她挡得严实,她侧着身子,探出半边脑袋,去看前头情景。
恰好前头一鞭子落下,所落之处皮开肉绽。
沈窗惊得一跳,赶紧捂住了嘴才没惊呼出声。
项岂跪在地上,正在受鞭刑。
沈窗所见场上全是侍卫和龙武军亲兵,她的存在怎么看都不合时宜。
沈窗屏住呼吸,缓缓转身。
“说说今日为何挨罚。”傅璋的声音突然传来。
“属下安排不当,让二爷身陷包围,且未及时救援,损失了十二名龙武军士兵。”
项岂的声音透着颤抖,却说得洪亮。
听得此话,沈窗呆在原地。
场上静了片刻,傅璋才开口让他起来。
项岂已然动不了,他左右的人将他扶起来。
“光是我也就算了。”傅璋道,“于这等场面损兵,才是大过。”
项岂默了片刻:“是属下掉以轻心了。”
“但你寻到了残军藏身之地,功不可没,便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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