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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告别仪式

小说:

重生被死对头先发现了

作者:

观妙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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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刚过,燕城早晚总会下场薄薄的雾,淡白色浮在深色的松林间,远看过去像一片冷切而肃穆的山峦。

庄赢收回视线,提着热水瓶快步穿过有些昏暗的走廊,拧开员工休息室的大门,人声和灯光顿时扑面而来。

“小鱼快来,给你拆了盒猪骨汤的。”小茶几边蹲了个人,一边折腾领带一边招呼他,“等会儿你就穿椅子上那套,花店的人还有二十分钟到,你得和我去接下。”

庄赢点点头:“好的,秦哥。”

他如今是殡仪馆的临时工,在这位秦哥手底下干活。

燕城殡仪馆营业时间虽然是早八晚五,但为了市民方便,其他时间也允许车队送遗体过来。只是今夜有些不寻常,家属砸下重金,要求直接告别仪式火化一条龙。

今晚一晚能抵平时五倍的工资,秦哥大手一挥,庄赢跟泡面一起鸡犬升天,给配了火腿肠和卤蛋,外加一瓶冰红茶。

庄赢先给秦哥的面泡上,这才轮到自己。等他用叉子把两人的泡面盖子叉好,秦哥还在和领带搏斗,并且那根领带愈发有往死结发展的趋势。

在目睹秦哥用力一收,把自己勒出白眼的场面后,为了避免同事自缢当场,连夜开第二场告别仪式,他不由得出声道:“我来吧。”

秦哥对比自己还小的青年本没什么指望,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脖子横过去。

他个头高一点,庄赢抬起胳膊,一双陌生的手倏然闯入眼帘:皮肤白皙,指节修长,指甲边缘修剪得十分整齐。

既没有因为用笔太过刻苦而留下的茧,也没有出于各种原因而留下的细细伤痕,是会令人联想到石膏雕塑的那种类型。

他动作很利索,三下五除二,一个格外漂亮的温莎结静静挂在衣领下。

秦哥用手机当镜子照了照,很满意:“小鱼,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这是个什么结?整得花里胡哨的。”

庄赢的视线飞过自己指尖,信口开河地解释说:“我是学画画的,平时习惯了,这是礼服常用的结,如果不合适,可以换。”

风马牛不相及,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没事没事,就这样!”

一开始秦哥没想让这小孩来,尽管从照片上来看,他长得极好,黑发白肤,五官精致,但眉宇之间总有种……说好听点是忧郁气质,说难听点就是怯懦,这种性格出来混很不吃香。

他犹豫再三才联系对方来,结果今天见了发现完全不是这样。

青年周身萦绕着一种让秦哥说不上来的氛围,那双眼睛看人时,漂亮的形状总有几分含情脉脉的味道,但因内含的神情太过清冽而像一支薄冰下的桃花。

人瞧着有点冷情,实际性格还不错,做事周到。

秦哥寻思完了,伸手往自个儿裤兜里掏掏,动作间,露出腰上缠绕的数根红绳。说是绳,用条称呼恐怕更为恰当,每根大概成人半个小拇指那么宽,上面还系有各种各样的神像,有西方的,有东方的,还有些看不懂的,比如青色双马尾少女。

他从中抽出根递给庄赢,语气放缓安慰道:“你把这个戴好,你是第一天上班,碰这特殊情况也别害怕,听你哥我的,照规矩来肯定没事的。”

这说法听起来像是在洗白什么,又像是在实锤什么。秦哥热心肠劝慰,庄赢却总觉得他们两个之间,该害怕的另有其人。

吃完面,他去里间把衣服换了。

临时工没有制服,还是秦哥卖了个脸面从殡仪馆的库房里勉强翻了套出来,尺码全盲,好在还算合身,衬托得青年腰细腿长,配上笔挺的脊背,宛如一丛青翠的竹。

“真是屈才了,”秦哥没忍住,指点到,“你去康平街转转,指不定能混个小明星当当,也比在这强。”

康平街,燕城中心最繁华的街道之一,一帮狗仔星探整日蹲在那里浑水摸鱼,骗起不懂事的小孩来一套一套的。

庄赢不置可否,他整理好自己的衣领,抚平上面的褶皱,抬起眼皮,平静地说:“走吧。”

“哦、好!”秦哥下意识卖力地拉起拖车,走出几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听从了对方的命令。

可这真不怪他。谁让青年说话不紧不慢,内容简短,一字一句的存在感强烈到难以忽视。不论是谁,何时何地,都会认真听他说并执行。

在他出神的时候,青年仿佛什么都没意识到,快走几步跟上来,自然而然地从他手里接过推车,往外走去。

等人走远,秦哥如梦初醒。

男人环顾四周,昏暗夜色里一股寒气顿时从脚底升起,他不由得放大声音,“哎!小鱼,别丢我一个人啊!”

二人在门口接上花店的货,又马不停蹄地把这些花送到一号告别厅。

厅内已经装饰了大半,正中央立有照片,庄赢一看就知道是从工作证上直接扒拉下来放大的。

照片上的男人有一副非常优异的长相。干净利落的短发,一双凤眼上挑,淡色的薄唇微微抿住,风姿隽秀,仪态优雅。兴许是他面对镜头时目光过于平静且集中,一张照片而已,竟也能从中感到一股说不出的迫人威势。

庄赢凝望着相片,慢慢呼出一口气,他面对这张脸面对了整整三十一年,直到现在,他终于可以肯定——

他确实是死了。

人生真是奇妙,庄赢上一秒还是燕城的风云人物,下一秒就变成了殡仪馆临时工江问鱼。

布置到三分之二的时候,车队那边打电话过来说要晚点一会儿,秦哥趁机教他点职场经验:“哥来跟你简单交代下,虽说咱是临时的,可职业操守也得有,干一行爱一行嘛,就比方说这殡葬服务,客户最看重的是什么?”

庄赢略作思忖,虚心求教:“宾至如归?”

秦哥:“……”

秦哥几分恨铁不成钢:“当然是保密了!今晚来的都是大人物,多说多错,管好自己的嘴巴最重要!”

庄大总裁恍然大悟。头一回死,业务不熟练,原来如此。

“小秦,这去世的到底是谁啊?”旁边有工作人员问,业务是秦哥拉的,他最清楚底细。

他往遗照那边支了支下巴,语气里多了点惋惜:“常氏集团总听说过吧?喏,就他们老总,怪年轻的。”

工作人员正在组装指示牌,听到常氏,不禁多看了几眼,奇道:“常……?那他、那这位怎么姓庄啊?”

庄赢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这个话题了。

他父亲去世后,母亲马不停蹄改嫁到常家,他独自过了一年多的日子,突然被母亲要求到常家一起生活。

等庄赢23岁拿着一纸投名状进入常氏集团时,有人质疑他姓氏,有人质疑他本人。好在人都有权衡利弊的本能,他25岁彻底掌控常氏后,这种话题如过眼云烟般消散,一直到他去世前,常氏集团内外堪称他的一言堂。

秦哥正要作答,刚开个头,兜里的手机开始唱无敌是多么寂寞,他拿出来看看但没接,临走前拍拍庄赢的肩膀,话却是对其他人说的:“老板的事,你少管。”

庄赢透过玻璃门看到他迎出去,外面灯光半明半处站了个人。

那人本来侧着身体打电话,听见动静转过头来,露出一张他异常熟悉的面孔,带着金丝边框眼镜,整个人显得斯斯文文的。

他们交谈的时间不长,大概是针对现场的布置做些调整,不多时秦哥就回来了,而那人继续留在外面处理事情。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秦哥搓搓手,过来帮忙把空了一半的花桶提到门后隐藏起来,“提起要求来条条款款清楚得很,不像有些家属,车轱辘半小时就为了把花换个地方摆这种破事儿。”

庄赢淡淡地说:“不是家属。”

负责和殡仪馆接洽、扶灵以及这会儿主持大局的是他生前的特助和亲信,谷琮。

秦哥没听懂:“啥?”

“我说,”他重新看向门外茫茫夜色,目光放远,平静地重复了一次,“不是家属。”

干这行属于见过了人间大喜大悲的人,秦哥直觉里面有天可以聊,可惜告别厅很快迎来宾客,不得不就此作罢。

一切安顿好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告别仪式正式开场,大厅内外灯火通明,大片大片的强光驱散了些许初冬夜里的寒冷。

大概是消息散布出去了,饶是半夜这种不是很吉利的时间段,那些平时只有在报纸、杂志和手机每日推送里才能见到的面孔一个接着一个。

进出的人群如破旧的水龙头漏下的水流,断断续续,一直稀疏来往。

庄赢的工作很简单,站在告别厅门口及时为每一个人递上吊唁用的白菊花,当个送花机器。

人是死了,余威仍在,许多人压根不敢多看遗照几眼,匆匆由里面退出来,耐心守候在门廊处。

庄赢突兀一死之后,常氏该何去何从,这是他们当前迫切关心的。然而现在主持大局的是庄赢生前的助理,他们总不能对区区一个助理说什么请节哀然后请讲讲常氏接下来的打算吧?

谁也不愿意晚一步知道消息,也就没谁愿意走了。

就在这尴尬的氛围里,庄赢的母亲关雅宁终于到了。

女人年过五旬,但保养得非常细致,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个五六岁。她穿了身黑色长裙配同色大衣,踩着高跟鞋,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使人目眩的虹光。

庄赢适时递上一支白菊花,可她没有接。

关雅宁绕开他的手,一面打量到场人士,一面快步入厅,高跟鞋在地上乱敲一气,再回头,恰好对上厅里摆放的遗照。

她下意识蹙起眉,每当庄赢没让她满意的时候,她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这已形成了一个定式,只不过今日它转瞬即逝,显得她额外宽容。

谷琮留意到她脸上的妆容和蹙眉的动作,神色更淡了,仅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地说:“夫人,告别仪式已经按您的要求准备好了。”

关雅宁非常讨厌他这副除了庄赢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若是放在平时,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小喽啰,然而今夜有硬仗要打。

常家现在是燕城有头有脸的家族,她得盯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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