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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章 礼物

小说:

路边的鲛人不要捡

作者:

白日酣睡

分类:

现代言情

小江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一个人独自揣着她的发现,她需要帮手。

寨子里,和她最亲近的人失踪了,小海是个不会说话的,芳婆年纪又太大。

思来想去,竟找不到一个能和她打商量的人。

最后她决定去找青黛。

这是仔细盘算一番后的决定。神庙里休养的那几日,她就像一个脾气差但却很会照顾人的姐姐,虽然一直冷着脸,但倒是帮了她许多。现在她能相信并能让她倚靠的只有青黛。

浴桶里响起微弱的水声。

小江把目光转过去,浴桶中的鲛人却在这时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想看见她。

小江无奈地移开目光,小海最近不太乐意她靠近,每当她走近浴桶,他就侧开脸,挺拔的鼻子还会微微翕动,同时跟着蹙起眉头,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仿佛闻到了什么恶心的味道。

她仔细闻遍了全身,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怪味,反而因为那天跟秦於期走得近,沾染了些他身上的熏香,淡淡的木质香。熏香并不难闻,她也就没有在意。

小江只当小海是心情不好。或许,是因为她答应过要带他去大海而迟迟没有做到。

想到这一层,小江愈发觉得难以面对他,怕他心情更不佳,好几次出门的时候都没有把他带在身边。

除了这些,更让她难以面对的是心中时不时冒出来的自私念头——

留下他,让他一直陪着你不好吗?怪物和怪物不就是应该在一起的吗?没有了他,还有谁能接受你这个怪物呢?父亲不在了,以后可只有你们能相依为命了……

心中的声音越来越喧嚣,她知道这样不对。

小江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强行让这些念头退下去。

浴桶中的鲛人听到响动,抬起蓝色的眼眸看向窗边坐着的少女。

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有些刺眼,她知道他不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很乖觉地离他很远。

但她的这份自觉让他心里更加不舒服,尖利的指甲在水下无声地划着桶壁,木屑刺入甲缝,带来针刺一样的痛。鲛人心里被什么东西密密麻麻的啃噬着,生出难以言说的躁郁,指尖的疼痛能让他的注意力暂时从这股莫名的躁郁上转移。

他试图集中精力恢复灵海,吸收自然之中微弱的灵气。

可是,第三次了!

她独自一人出门,没有带上他。是谁口口声声说要形影不离的,骗子!

一枚更粗的木刺刺入指尖。

没错,总有一天,他的灵力会恢复的,再等等。只要灵力恢复,他就会离开这里……

不!她是厌倦他了吗?还是有新的人了?

他想起那天在树林中的人类少年,愚蠢、自大、傲慢、暴躁……无比令人讨厌的一个人。最重要的是,那种充满了掠夺的眼神,尤其是看着她的时候。

她为什么还要和他搅合在一起?明明也很讨厌那个少年不是吗?

她的衣服上上全是他讨厌的气息,和气息源头的人一样令人作呕,她为什么就不能扔掉这身衣服?

“咔”的一声轻响,水底下,只有鲛人自己能听见。

他的指甲断了。

而她还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给他留了半张侧脸。

*

自那日太子殿下看过矿脉之后,刘诞的心里的困扰就没消减过。倒不是因为矿脉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因为太子殿下说的一句话。

一起下山的路上,太子殿下兴致很低,毫不掩饰脸上的郁色。刘诞很识时务地上前去汇报工程的进度和计划,希望能让这位未来的储君少一点烦忧,但储君没有因此宽心,反而幽幽地来了一句:“刘使君,如果有一个人很讨厌你,但你却不希望她讨厌你,你会怎么做?”

刘诞浸淫官场多年的脑子转了又转,立马将这句话中的“他/她”对号入座了无数人,但很快又一一排除。

陛下、皇后、三皇子、贾黔羊、朝中的大臣……这些都不可能。

但除了这些人,还有谁能让他心生郁结?

难道,太子殿下是在点他?他是不是不小心在哪里得罪了殿下?

思考的过多,就失去了回答的时机。等他惶恐地想要请求明示时,太子殿下已经走了,明显是不想理他了。

困扰终结于一日傍晚。

刘诞用过晚膳去找秦於期汇报,他看见殿下在窗口,时不时向外探头看看,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来。他知道等的人不是自己,但又想看看来的人会是谁,退到一边放慢了脚步。

剩余的天光不多了,他只能模模糊糊看见殿下似乎在对着什么东西发呆。

不一会儿,客舍外照明的火把燃起,刘诞看见在殿下手里的东西,火光照耀在上面映射出明亮的光,原来是一枚锃亮的银镯子。

他适时地想起一个人。

对于上次的问题,他觉得或许能够给出一些建议。

客舍里,秦於期翻箱倒柜,让侍从将他此行带上的奇珍异宝都翻找出来。

这几日他一直在思考他和那个人的关系,好像只有惹她生气,她才会多看他几眼,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但每次生气过后是更紧张的关系,再这样恶性循环下去,他们真的要成仇人了。

他决定主动和她缓和关系,他贵为一国储君,本就应当大度一些。

案台上五光十色,各色珍宝铺了一面。

刘诞建议他送礼,而他也的确有很多拿得出手的礼物,可是她喜欢的……

秦於期犹豫了许久。对于那些没见识的蛮子,一些他们没见过的小玩意儿就能打发。她明明和他们一样,但就是有哪里不一样。他猜不出她会喜欢什么。

珍珠不行,太娇气……

锦缎不行,太浮夸……

金银不行,太俗气……

她上次是不是想要他的玉佩来着?要不先给她,回去就跟父皇说弄丢了让工官署再打造一块。

可她看起来并不是真的喜欢,只是想为难他而已。

心底的潮湿又翻涌上来。

秦於期扔了一地的物件,其中不乏价值连城的珍宝。随侍的仆从大气不敢出,只偷偷瞧着地上东一块西一块的宝贝。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秦於期对着挑挑拣拣剩下的物件仍觉不满,越看越觉得烦躁,忍住了掀桌的冲动。

“刘公人呢?怎么还不来?”秦於期问侍从。

“方才已经派人去矿上通报了,这会想必正在来的路上。”侍从低着头恭敬地回答,眼神忍不住往外瞥,期盼着赶紧来人救场。

刘诞进门看到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我的小祖宗,您这是要做什么?”

内室里随侍的都是从宫里带来的贴身侍卫,刘诞便不再顾及身份上的掩饰。他不小心翼翼绕过地上那些奇珍异宝进屋。对他的身形来说,在这样奇珍异宝密集的地方落脚可以说得上是考验了。

等他挪到秦於期身边,正对上小殿下那张充满愠怒和怨气的俊脸,“刘公,你之前说,想要与人交好,须得放下身段主动示好……”

空气沉默了一瞬,刘诞等着下文,秦於期却没有继续,明显是在等他接话。

“确实是下官所说。”看着满地的珍宝,刘诞心下了然,脸上浮出自信的微笑,“殿下可是烦忧该如何向那人示好?送礼确是合适的方式,只要能投其所好,对方必定能感受到您一片心意。”

秦於期不耐烦他这幅拐弯抹角的样子,语气更加急躁,“你若是有什么好点子,便速速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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