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但还是被扶柳听到了,她满意一笑,抱起小小的酒坛,踢了踢愣在原地的少年一脚,嘴里嘟囔道:“走吧,去登记。“
陆折春瞥了一眼两人名字并排而立,少女的名字隐隐约约见还能看出属于他的风格的部分,心下微动。
或许是因为两人为了寻找品相好的花朵酿酒,往林子里走得有些深了。
往回走的时候,扶柳打眼看到花海中,有对年轻男女,身子贴得极近,还没待她看清,眼前就陷入一片黑暗。
眼皮被带着药香的温热手掌覆盖,她有些着急,作甚不让她看?
她双手使劲,想把陆折春的手掰开,腿也跟着扑腾起来,想要躲开他遮挡住她视线的手。
陆折春看少女哪怕被自己捂住眼睛,依旧努力想把他的手扒拉下来,他难得有点懊恼,不该走这么里面的。
以他不入流的武力,他能看到,树下那对少男少女是在亲吻,非礼勿视。
窥探他人亲密之事,实非君子所为。
他正想带着少女远离,就听到咔嚓一声,估计是少女反抗的动静大了,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树杈。
情急之际,陆折春不得已,右手揽着少女的腰,左手盖在少女的眼睛上,运起轻功到了树上。
失重感传来,扶柳趁陆折春不备,猛地用力,将他挡住她视线的手掰开,这才发现两人都坐在了树枝上。
她面对着少年,而少年背靠着树,她还想探头去看,就又被少年捂住了眼。
陆折春也有些不自在,又不敢轻易松开揽着少女的腰,怕少女从树上摔下去,偏偏少女此刻好奇心格外旺盛。
他不得已这才重新捂住少女此时格外璀璨的眼睛,感受到手下那颤动的睫毛,像是羽毛落在心上轻刷。
确认自己安全了的扶柳被遮得有些烦了,她趁着少年不注意,一把扣住少年的捂着自己眼睛的左手手腕,右手用力将少年的手压在树上,左手抱着那坛子酒。
她探头再去看,只见不远处的那对少男少女已经分开了,而她还没看清楚刚刚两人在干嘛,她不死心的继续探头看。
或许是她此刻的位置高了许多,她只能看到那对少男少女的头顶,简而言之就是,她什么也没看到。
属于少女身上的香味袭来的那一刻,被少女扣住手腕的那一刻,少女发丝扫过面颊的那一刻,陆折春始终温和带笑的表情,有瞬间的空白,空白之后是掩藏不住的错愕。
少年往日里潋滟的桃花眼微微睁大,眼底水色漾开,带着些许无措,睫毛轻轻颤动,白皙如玉的面容染上了薄红。
少年心跳如鼓,少年垂下眼睑,少年闻到了带着药味的书香。
是,他身上的药香和她身上的宣纸香混合起来的味道。
日光灿灿,千树东风正徐徐吹拂,芬芳的花瓣扑簌簌落满枝头,靠着树的少年眉目舒朗,艳色斐然,青衫长袖,君子端方,扣着少年手腕的少女眉眼如黛,清骨素颜,华服锦衣,弱柳扶风。
夏日蝉鸣不知疲倦,山风拂过耳畔,暮鼓声从风中传来。
若是青山不改,以时光作笔,心绪做墨,花瓣做纸,便能描绘成一幅泼墨画。
景中,有他,亦有……她。
直愣愣地盯了会,始终没有任何发现的扶柳无奈地收回视线。
回头的时候,只看到少年低眉敛目的模样,再看看自己正扣着少年的手腕。
她登时猛地收回手,看到少年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红色的痕迹,而她因刚刚的动作太过突然,力道有些大,险些坐不稳,还好腰被少年扣着,这才没有摔下去。
而扣着少女腰的陆折春,许是因为这一用力,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贴近了些许。
他垂下头,避开少女的视线,玉白的脖颈悄悄泛起淡淡的粉。
“陆公子?我们下去罢?”扶柳看一眼,再看一眼少年放下来被衣袖盖住的手腕,想到刚刚瞥见的红痕,她有些心虚。
少年沉默着,并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将人带到树下,然后松手,往登记处走。
抱着酒坛走在前面,背对着扶柳的陆折春,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还好她并没有察觉他的泛着热意的皮肤。
他,现在,有点,无措。
扶柳跟在少年的身后,也不敢说话,实在是一直笑意温温的少年忽然不笑了,可不就是生气了,而且,这可是学医少年最重要的手啊。
天知道,她这么个柔弱少女怎么就能把人少年的手勒出了红痕?
这下衣食父母生气了,可怎么办?
扶柳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走在前面的少年,那坛酒在两人从树上下来之后,便被少年拿走了。
她跟在陆折春身后,悄悄放慢脚步,发现无论她走得多慢,两人都能保持半步的距离,顿时放下心来,想来应该没她想的那么生气?
下山回去的路上,陆折春就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们,他刚拉起扶柳的手,还没来得及说,就感觉跟踪他们的人不藏了,直接朝他们的方向而来。
“姑娘,得罪了。”
陆折春无法,只好一把将扶柳扛在肩膀上,施展轻功开始跑路,他努力朝着人偏僻的地方跑,见血封喉的毒药,在香火鼎盛的佛寺怕是会误伤无辜。
且,不知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跑为上策。
扶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陆折春扛到了肩膀上,一路飞檐走壁,眼前的风景飞速掠过。
她只觉得她要被颠死了,胃里不停地翻滚。
要不是还没有吃早膳,她高低要吐陆折春一身,也怕他失手将自己摔死,出于求生的本能,她双手死命的扒拉陆折春的衣服,企图给自己找个着力点。
扶柳努力压抑着喉咙里快要溢出来的尖叫,死命咬着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她顿时不敢咬了,后知后觉传来的疼痛感,只让她觉得要疼死她了。
便是陆折春的轻功练得不错,肩上还扛着个人,就注定了他是跑不掉的了。
扶柳不知道被颠簸了多久,等到陆折春将她放下来的时候,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刚蹲下,她和陆折春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住了。
大白天穿黑衣?
扶柳只能感叹这和碗白粥里出现颗黑色的老鼠屎有什么区别?
陆折春将扶柳挡在身后,看着这群来者不善的黑衣人也不说话,袖子中的瓷瓶接着袖子的遮挡,悄悄地递给拉着他衣袖蹲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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