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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计划

小说:

恶女谋君

作者:

紫苏九月

分类:

穿越架空

弑君。

萧染卷了卷细长的眼,以为苏绾是替他出面复仇,顿时感动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右手紧握成拳,狠狠地捶了下胸膛,表示为她的义薄云天而热血沸腾。

邵云礼怔了半晌,没想到那两个字,竟然从娇柔女子的嘴里说出。粗看觉得有浮夸说大话的嫌疑,可细想之下,他又觉得,也许只有她才有资格,也有实力发表这样的豪言壮语。

他剪起手臂,目光幽幽道:“苏姑娘这盘棋,下得倒是精彩,可惜弑君是一步绝境险棋,落子偏差半分,必将陷入抄家诛九族之死局。”

掀眸逡巡一下周围,“我等家族人丁单薄,也非贪生怕死之辈,赔上几条性命,尚不足为惜。”

目光停留在秦欢身上,“然贵妃与太子尚居后宫,贸然策划弑君,一旦失败,皇帝势必倾尽反扑,贵妃母子性命难保,秦氏一族亦难逃牵连。”

这也是秦欢不惜代价,舍命陪君子的根本原因。

前世曾亲眼目睹贵妃宫斗失败,秦氏全族覆灭的惨痛教训,苏绾怎会不知此间利害?

她睇着秦欢,点头道:“我自知此事非同小可,绝不可视之儿戏。小女子敢以性命担保,此计经得起历史及时光的考验。各位不妨先听听看。”

她话中有话,别人尚且听不出什么,然秦欢心知她重活一世,手里必是握有关键信息线索,绝不肯虚言妄断。

他将苏绾扶进座椅,又让邵云礼取来堪舆图,自己则安静地站在一旁。众人见秦欢默许,也跟着凑近桌案,围成一圈。

中心苏绾端坐案前,她神色肃然,整理衣襟,娓娓道来。

第一重:废储

烛火摇曳,映得案上的堪舆图隐隐泛光。苏绾指尖轻点京城位置,眸光微凝,“新年伊始,皇帝已下诏召十三省封疆大吏觐见,显然是借小皇子百日诞辰之机,强行废储立新。”

进而,眼底闪过一丝锋芒,“既然他想立嗣,那便让他立。”

“贵妃不争不抢,皇后也不会穷追不舍。由秦欢入宫探望,以休养之名将贵妃与太子移出皇宫,送往江南暂避,借殷潜庇护,保存血脉根基。”

她收回指尖,“如此一来,后宫再无后顾之忧。”

第二重:保命

苏绾目光微转,指向京城布防标记,“皇帝与温如初的共同目标,意在诸位的身家性命。相信锦衣卫已在京城各处暗中布桩,待我等入京后,即分秒拿下。”

她俯下身子,划出两道线,“有两条路。其一,时枫继续扮演‘阵亡将军’角色,暗中潜入京城调查,稳住京营局势;其二,萧染借完成朝廷任务之名,要求皇帝履行承诺赐下名分,‘认祖归宗’。”

她抬起头,咬了咬唇,“我也会入宫,亲自向皇帝表明身份。温如初有所顾忌,不敢对我造次。”

第三重:灭敌

她手腕轻转,在皇城处勾画三角,“皇帝左有内阁,右有锦衣卫,背后更有太后扶持,三足鼎立,难以撼动。”

指尖一顿,重点强调:“需分步击破,逐一瓦解。”

又滑向户部衙门,“这里虽有两个温如初,却并非一体同心。让他们尝尝‘反间计’的滋味,狗咬狗一嘴毛。”

第四重:围剿

苏绾掀眸望向众人,“朝廷也不是吃闲饭的,一旦醒悟过来,就会立刻出兵缴杀我们。”

伸手分别点了点四境边关,“利用借兵战术,四路联盟夹击朝廷军队。东瀛浪人、西部绥靖王、漠北匈奴,南蛮铁骑,皆可为我所用。其具体规划,等到时枫恢复记忆之后,再做决断不迟。”

她收回目光,端坐于案前,双手一摊,“大局已定,请诸君欣赏,这万里江山如何改姓。”

案上烛火微颤,投下晃动的光影。每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众人心头,惊天动地。

邵云礼舔了舔干涩的唇,端起茶盏畅饮一番。回想起从前在京营回苏府的路上,苏绾冷静分析白云观闹鬼一案的种种,让他早就看出,她的理性与机智,以及她的潜力,都远远超乎常人。

纸上谈兵终觉浅,真正的战局,远比想象复杂得多。

邵云礼心道:时枫啊时枫,你若再不赶快恢复记忆,光芒都要被苏绾一人夺尽了。

这时,萧染皱起眉头,像是想通了什么,猛地一拍案几,震得茶盏晃了晃,险些颠覆倾洒。

他后知后觉,拍了拍脑袋,惊道:“不对啊,你说皇帝抛弃了你娘,他何时看上的苏夫人?”

“咳……”邵云礼刚喝进口中的茶水险些喷出来,他连忙偏头咳了几声消解。

秦欢斜睨萧染一眼,冷声道:“你个呆子,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我说错了吗?”少年卷了卷细长的眼眸,想不明白皇帝老儿到底是怎么跟苏夫人搞到一起的。他对于情爱的理解,比之垂髫小儿,深刻不到哪里去。

苏绾敲了敲桌案,“让我们痛痛快快,大干一场吧。”

秦欢全程未讲一个字。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手里掌握的关键线索太少了,以至于苏绾莫名提到“弑君”一说,他竟无言以对。既没有十足的理由反驳她,也没有底气支持她。

他可太弱了。

可苏绾却不这么想,她上前攥住秦欢的手腕,娇嗔道:“表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你要施展青囊岐黄之术,帮助时枫恢复记忆,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秦欢眼皮跳了跳,广袖一甩,卷起一阵药香漫向苏绾鼻尖。他转过身去,脊背绷成冷硬的弓弦,声音似淬过冰凌的刀刃:“我没那个本事。”

要他修补剜心之人的记忆?他可没那般宽宏大量。

“表哥说笑呢?”苏绾眼尾泛起红晕,欺身上前半步,“普天之下,还有秦大夫渡不了的劫?我不信。”

她伸出纤纤素手,指尖陷进鸦青道袍,嗓音浸着蜜糖般的颤音:“表哥,帮帮忙啊,火烧眉毛了。”

秦欢甩袖挣开她,奈何苏绾执拗不放,二人拉拉扯扯,推推搡搡,看得阿舟拳头攥得紧紧。

纠缠间有什么东西自袖中倏地滑落,啪嗒一声摔在黄土坷垃上,盖子被震开,里面盛放的物品骨碌碌滚过斑驳烛光。

原是一枚木簪子,簪头雕刻一朵桃花。大约受到了强烈的震荡,簪头部分断裂,花瓣失去了半边摇摇欲坠,金线垂落蜿蜒在裂痕边缘。

秦欢一怔,喉结滚动着咽下惊痛,离开驿站时走得太过匆忙,竟未察觉袖中还藏着这段未送出的春日。

苏绾弯腰拾起那枚簪子,指腹摩挲簪身,触感温润,做工精细,还残留着他替自己焐手的热度。她心中暗道:原来他一直藏着掖着的是这支簪子,可惜摔坏了。

她素手一扬,断簪投下残破花影,“给我的?”尾音勾着狡黠,目光描摹着他颈侧暴突的血脉。

秦欢脸色极为难堪,眼中隐隐透着狼狈,“还我。”他劈手夺过苏绾手中的断簪,顶端木刺扎进掌心,引起不经意地“嘶”得一声,血色顺着木纹渗入金丝。

他将残簪塞入袖中,布料摩擦声裹着砂砾般的涩意,“我留着镇药箱的。”

“小气鬼。”苏绾撇了撇嘴。

她了解秦欢,既然他说无能为力,那便是真的没办法了。他的性子向来如此,从不虚张声势,也不轻易许诺。

苏绾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恢复记忆这条路暂时行不通,只得另寻他法,总归天无绝人之路。

一旁的萧染卷了卷细长的眼眸,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嘛,金丝缠木终是朽物,怎配美人云鬓?”

本是随口一说,秦欢垂眸凝视掌心渗血的木刺,忽觉自己就像这截断木。纵使裹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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