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白，快来看看这是谁，”黑无常一边嚷着一边拼命向白无常招手喊他赶紧过来：“薄姑娘，怎么感觉好久不见了！”
“确实是感觉，毕竟按照人世的历法她才去人间三日，对于神来说不过是一呼一吸之间。”白无常摇着头走了过来。
“无妨，凡人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你们两个也是十分想念。”到了地府终于没有烦人的家伙天天跟自己吵架，心情舒畅了不少。
“话说，那个唆使凡人袭击凡人的家伙查到眉目了吗？”黑无常尽管性格活泼看起来好似轻浮但是对自己的任务向来非常负责。
“目前查到了主使者所养的三条蜈蚣，但是我查看他们的记忆，他们三条皆未见过主谋的真身。”
白无常陷入沉思：“偷偷将自己隐藏起来操纵傀儡完成任务避免自己遭到天罚，作为妖魔鬼怪来说可以算是心思深沉。”
甘棠微微颔首：“不过我觉得我们离真相不远了。”
“何以见得？”小白一向是稳健妥帖之人，所以定然会追问到底。
“起初，何秀才与卖菜小贩老徐死后，他们的三魂七魄就被吞噬了一部分，除非早有预谋蹲守在侧，则很难在鬼使之前就感到新化鬼的灵魂之侧，所以当初咱们怀疑是挑拨凡人互相杀害以便渔翁得利。通过调查发现，卖菜小贩老徐的妻子刘氏曾经给何秀才夫妇的酒中下了蒙汗药，且受到黑蜈蚣包庇，老徐因参与抢劫票号被官府投入大狱畏罪自杀；红、白蜈蚣则协助打更人老佟实施了抢劫杀人，逃跑途中因不小心被何秀才撞见所以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黑无常抱着双臂陷入沉思：“那几只蜈蚣可曾杀过凡人？如果杀过为什么不直接派这些打手去解决何秀才呢？”
“红、白蜈蚣杀过人，眉心处皆有堕魔的印记，裁决剑有很强烈的感应，如果不用力握住，那剑便会直接飞出去将魔斩杀。我观他们的记忆，那日抢劫时与票号伙计发生火并实属意外，他们杀了人堕为魔，日日受烈火焚身之苦，也不再受曾经主人的掌控，打算自立为王，妖魔鬼怪的世界用拳头说话，不讲信义。”
“在发生劫案后那个主人其实也已经不信任成魔的手下，所以跳过原来的手下改为直接引诱人类进行作案，不让魔了解他的计划细节以免与他争食新鬼。”白无常将手撑在下巴上。
黑无常转了转眼珠：“那么老徐的娘子和老佟是杀害何秀才和老徐的凶手吗？”
“目前看来不像，我们觉得凶手另有其人。而这个凶手近日定然与主谋有过密切接触，应该知道它现在的洞府所在。”
“有个问题，就算找到了主谋目前的洞府，你要怎么证明主谋是主谋呢？”白无常眉头紧皱。
“这话是什么意思？”听了白无常的话黑无常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与案件有关的几条蜈蚣都不曾见过他们主人的真容，而这个主人自己又没有杀过凡人，还活着的凡人我不可以直接查看他们的记忆。那么即便是抓到了案件的凡人真凶也无法建立起与主谋之间的联系。”
黑无常更加不解：“反正只是个妖怪，杀就杀了，咱们神斩除妖孽也并不一定要证据确凿，只要有嫌疑便可杀，不然真影响到六道轮回才是我们的失职。你修为尚浅，打不过可以喊上我们两个。上次魔族进犯对地府造成的影响尚未消除，咱们还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比较好。”
甘棠默默低下头一言不发，双手揪着自己的衣角。
白无常忙怼了黑无常一拳，压低声音让他闭嘴：“你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没了解过，”黑无常挠了挠头：“甘棠，你是怎么死的来着？”
甘棠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看着白无常把黑无常追得鸡飞狗跳，终于开口：“就算是妖魔，如果没有做恶也有活下去的权力吧，没有足够的证据就可以随便杀掉吗？那这个神当的可真没意思。”上位者为了大局将无辜的弱小一并斩除，为了结案找无辜之人做替罪羊，这难道不正是自己的死因，也是自己最痛恨的事吗？
“倒也不是随便杀掉，甘棠，你自然有你的判断，但是作为神必要时还是要考量轻重缓急，咱们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要它死，”白无常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凡是和凡人真凶接触过的妖魔最好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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