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
“想和你在一起。”
周裔小心翼翼地去握苏扶月的手,却被她毫不犹豫地躲了过去。
他这一生只如此卑微的求过两个人,两次都没有好结果。
明明心中已经有了预料,他以为他可以坦然接受,可当真的迎来这一天时,他忽然发现,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痛彻心扉。
苏扶月只歪着头看他,望向他的眼神里探究的意味不减,但更多的是失望与不解。
明明周裔为她创造的春水镇里,每一位都懂得如何爱人,为何偏偏创造这个世界的他不懂爱呢?
天火降临前一刻,邓郎明知他不离开春水镇会死,但他仍旧头也不回的返回春水镇,被掩埋在被天火烧塌的房梁之下,只为救下他的家人。
唐文若的父亲在官兵到达春水镇的那一日,明明已经寻好了藏身之处,可他在听到那些官兵也不会放过宅内妇孺时,也不再怯懦,挺身而出,由官兵抓去战场。
唐文若的母亲在得知郎君战死沙场,殉情前日,她提前替唐文若寻好了将来的去处。
她知晓祁守真与李映萱的苦楚,在祁守真将郎君战死消息带来的那一刻,她心如刀割。
那一日,她望着院内独自追蝶玩耍,笑容烂漫的唐文若心中生出了不舍。
这个世道寡妇是最难过的,她不想要带着唐文若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得知郎君战死消息的那一瞬,她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带着唐文若一起死。
可她才刚刚来到这个世上不久,还是个天真的孩子,她怎能自私的将她也一同带走的。
她抹掉眼角的泪水,再抬眸望向祁守真的那一刻,她心中有了安排。
“祁镇长,”唐文若的母亲喊住转身离开的祁守真,见祁守真回头,她才道:“明日辰时,您能来帮我照看阿若一阵儿吗?”
祁守真疑惑偏头,唐母又道:“我明日准备去寻个活计,若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的话,祁守真找不到漏洞,于是点头答应了。
他以为,她是真的出门找活计养家去了。可当他推开门,望见的却是她吊死于正堂的画面。
她选择了追随她的郎君,自私的抛弃了唐文若。
她不爱唐文若吗?
她是爱的,只不过,她更爱她的郎君。
沈子承心悦罗静宜,但同样知晓罗静宜与魏墨两情相悦,故而选择互不打扰。
在得知他即将死去前,他也曾试图鼓起勇气去告知罗静宜,他对她的心意,可在看到罗静宜与魏墨在一起的画面时,他褪去了。
他不够爱吗?
并不是。
反而他足够爱,所以他哪怕带着遗憾离去,也不愿将他的心意告知罗静宜,令她徒添负担。
罗静宜是个心善的人,他最够了解罗静宜。他知晓他在向她表明心意后定然会被拒绝,也知晓他在被她拒绝后又壮烈的死去,她的心里会有一份属于他的位置,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正因为他最后爱她,所以他只能以一位普通朋友的身份离去,这样他对她的伤害才能降到最低。
祁守真与李映萱刚成亲那年,其实是有过一个孩子的,只不过李映萱身体不好,于是便落了一个孩子。
这些年李映萱一直未能与祁守真有个孩子而心怀愧疚,她曾多次试图再与祁守真生一个孩子,可祁守真却拒绝了她。
他对李映萱说:“比起去迎接一个以你牺牲健康而生下的陌生孩子,我更希望你的身体健康,更希望能够与你相伴到老。”
李映萱没想到祁守真会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她问祁守真:“你可会觉得遗憾?”
祁守真只笑着将李映萱揽入怀中,笑着说:“遗憾总归是有的,但若是因此你离去了,这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遗憾。”
爱不是圆满的,它是有缺憾的。
老乞丐薛溢之为了蓟州的子民,杀了那为虎作伥的知府,只为了家主那一句好好活着,只身流浪至春水镇。
为了不害春水镇的子民,一位素爱洁面的先生,终日狼狈示人。在知晓他会因救火而离去后,他没有怯懦躲避,而是毅然决然地走向了那既定的道路。
一生都在躲避的他,在死亡的那一刻才得到了解脱,才瞧见了那属于他的晨光。
幼时与夫人一见钟情的杨仲正,为了夫人第一次破了例,但他仍旧没能留住她。他带着对夫人的承诺离开了那座充满回忆的宅院,但他的脑海中依旧是她。他这一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真正拥有的,也不过夫人一人。
对他来说,世间繁花万千,均不及夫人那一抹昙花,短暂却美丽。
身为屠户的魏墨五大三粗的样貌吓坏了不少镇子上的孩子,每每露面时总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初识魏墨时,罗静宜也曾被他那副模样唬到。
镇子上的子民都调侃他,魏墨也全当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直至遇到了上山采药的罗静宜。
上前采药时,罗静宜遇到了猛虎袭击,魏墨瞧见了立刻拿着刀冲了过来,与老虎搏斗良久才险胜,受了很严重的伤。
罗静宜瞧着魏墨满身是血的模样瞬间慌了神,但很快镇定下来,取下背上的背篓,寻出可以消炎止痛止血的药草,替魏墨清理伤口。
魏墨身上的衣物在与老虎搏斗之时早已撕毁,罗静宜也没带包扎用布,她伸手欲褪下外衫替魏墨包扎,却被他拦住。
“罗姑娘,”魏墨忍着疼痛唤了她一声,敲响他的眼神与镇子上那些打量她的市侩小人不同,“别用你的衣服。”
魏墨告诉罗静宜,“我此次上前打了一头野猪,就在后面的草垛藏着,那野猪身上还盖着我一件外衫,你取来,用我的外衫来替我包扎。”
“虽说大夫与病患之间没有男女之分,但罗姑娘再怎么说也是位姑娘,若是你拿外衫替我包扎,待你回到镇子里后,难免会被指指点点。”
罗静宜对魏墨了解不多,她本以为像魏墨这般的屠户,就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糙人。
她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敬重她的言语。
怔愣片刻,罗静宜转身从魏墨口中寻到了他口中的外衫,替他包扎好。
魏墨朝罗静宜道了声谢,让罗静宜先回春水镇。
“你伤的这般重,我怎能抛下你,独自回春水镇呢?”罗静宜担忧地望向魏墨。
魏墨踉跄着站起身来,明白罗静宜对他的担忧。
“既如此,我便同罗姑娘一同下山,”魏墨思量片刻后才道:“不过,下山后,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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