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连叫了几声,储楚转过来视线看着她一言不发。
那意思分明是问干什么?
“你走什么神?”
储楚看了看她身上,里面的衣衫是无法见人,至少去赔礼道歉这样的衣着是不成的,她招来贴身的侍从对她吩咐了几句。
买了一套展新的衣裳回来。
扔给赵欣。
“换上”
赵欣拿到手一看颜色素净了些,看着像说起话文皱皱的书生穿的。
跟她一身的金首饰不相配。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赵欣乐呵呵的去换了。
这里没有小侍帮忙服侍她穿衣,赵欣将身上的新衣理顺,腰间的玉坠子和腰带她弄了半天将自己的手指缠进去,取不下来。
越解越紧,手指血液都不循环,一截颜色都变深了。
隔着屏风,赵欣急得满头大汗。
“明玉,你快些来,这腰带坠子要吃人”
储楚绕过屏风,看见这场景有些无奈,赵欣见她进来,另外空的一只手,连忙朝她招手。
“快,我的玉指”
储楚走过去几下帮她解开,赵欣边揉手指边惊叹。
“明玉,你竟有伺候人的本事”
储楚面不改色道。
“谁叫有个半夜解手,摸到我床上来解的好友”
赵欣脸一下变得通红。
“明玉!怎么还提小时候的事情”
在宫里读书,临近考试便一月一回,分房间储楚和赵欣两人一间,七八岁的年纪,赵欣半夜迷迷糊糊的想起来解手,不熟悉殿房的布置,打不开门。
不知道为何爬到了储楚的床榻上,脱了裤子就解手。
等到热乎乎湿哒哒的一片才一下清醒过来,房间里储楚觉察到不对清醒过来,起床点了蜡烛,刚看见赵欣对方哇地一声哭出来。
赵欣年纪比储楚小,家里又是千宠万爱的,吃穿住都是有人服侍,养成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习惯。
赵纤心中疼惜这个独女,却比她父君清醒些。
觉得这样养下去不行。
于是送进宫里,在宫中教养,交代了这些基本的穿衣吃饭,要她自己来,最开始在宫里解手都不敢一人去,只能央求储楚陪她,裤子解不开,就要储楚帮她。
赵欣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虽说我与明玉你关系好,可你再提……这些事,我也是会翻脸的”
边说边将自己手腕上头上,脚上取下来的金首饰重新戴上去。
储楚见状叫住她。
“收起来,除了你脖子上的,其余先不忙戴了”
赵欣一头雾水。
手里停下来“为何?”
储楚说道:“正事”
赵欣瘪瘪嘴叫人收捡起来,先装到匣子里。
赵欣别的爱好没多少,唯独从小到大对金首饰喜爱非常,脖子上的这个项圈,是小时候赵欣生病,民间有给孩子带银锁项圈以来辟邪免灾的寓意。
赵家主君得知后专门打了个金锁项圈,赵纤则寻了块红宝石给镶嵌上去,从小佩戴,项圈小了就重新融了制一个合适的。
直到现在。
赵欣也不嫌土,反而各位喜爱金子打造的各类首饰。
浑身都是金灿灿的,她还有间专门的屋子,就是为了存放她这些金子饰品。
赵欣在马车上吃了些吃食,肚子里有了东西,满意的靠在马车边休息,马车一停外头侍从说道:“家主,到了”
储楚抬脚踢她。
“到了,下去”
赵欣磨磨蹭蹭的下去,抬头一看,又猛地回头,后退了几步跟储楚站到一块,肩头并着肩头。
“这……我们来伯爵府做什么?我刚打了她家的女郎,这进去不会被打吧?”
储楚目视前方,跟她说。
“待会态度恭敬些,谦卑些,拿出你惯会使的”
赵欣停下,看着她的背影。
“哎,说清楚什么叫我惯会使的?”
她又看到身后跟上前来个人,仔细一看就是那个头被砸的小跟班,头上包扎了,厚厚的一层将半个脑袋都裹住了,看着吓人。
“章时?你何时来的?”
章时笑了笑,指了指储楚。
压低声音说道:“是提督大人,差人将小的请来的,说是要我如实陈情”
“娘子,容问一句,是要小的陈情些什么啊?”
储楚已经上了台阶,门房上前来问,立马将人请进待客的前厅,说要去禀告侯爷,储楚回过头看赵欣二人。
说道:“还不跟着”
赵欣没想通储楚这是干什么,见储楚招呼她也顾不上想了,连忙提着衣摆摇着尾巴跟着去了。
绕过长廊,赵欣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按着明玉说的说就是”
“放心好了,她不会害我的”
章时啊了一声,最后说了句好。
侯府的管家上前招待她们。
“提督大人,赵娘子,我家家主正在书房与人议事,要稍等一下,这是新雪泡得茶,今年刚出的第一盏,各位尝尝”
储楚说道:“劳烦了”
管家退了下去,不多时一位衣着华服的中年女人就到了前厅,身上着着常服,胸口腰间绣着蟒,眼神不怒自威,李骧,年近四十,原本应当还算年轻,只是她早早生了华发,两鬓斑白。
储楚和赵欣起身见礼。
储楚说道:“侯爷”
“今日冒然前来,实在是情况特殊,未能呈拜贴,还请侯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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