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夺月(女尊) 却江

3. 第3章

小说:

夺月(女尊)

作者:

却江

分类:

现代言情

“此事你最好一辈子烂在肚子里,要是传出去搅了檀儿的婚事,叫羽儿今后沾了你身上的污秽名声,带累寻不到好妻家,我有法子叫你难受”

李章华说罢又拿眼看着林瑾瑜。

上下扫了一圈,审视道。

“你一个男子如何从一群手拿刀剑的山匪中逃下山的?”

林瑾瑜还未来得及开口。

李章华想到什么脸色骤然一变,给了身后贴身老侍一个眼神,林瑾瑜看那架势脸色难看起来,眼里流露出一丝紧张。

“父君,瑾瑜可以解释……”

话音未落,李章华根本不听解释,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那老男仆便招手几人将林瑾瑜死死按住,剥了半边衣服,林瑾瑜挣扎不过,越挣扎几人的力气越大,硬生生要捏碎骨头一般。

压得他喘不上气。

粗糙的双手像是毒蛇吐着芯子在林瑾瑜的身上游走。

其中一人经验老道。

对着李章华点点头,李章华才松下心,谎言再完美也有漏洞,终归要真清白才能立住脚。

几个老男仆松开手,林瑾瑜在地上没有动静趴了一会,才撑着跪起来,沉默的拢自己的衣服,衣领叠好腰带束紧。

将衣领,衣袖上面的褶皱抻平,手指捏着衣料,用力得指尖都泛白。

脚上的伤也被在刚才的挣扎中重新渗出血迹,隐隐作痛,不过无人再意。

李章华知晓林瑾瑜上了鸣山寺的事情遮掩不住。

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若是有人来问,只透露你身体不适提前下了山,寻医看病去了,与那山匪差之分毫,并未遇到险事”

林瑾瑜动作缓慢跪拜下去。

“瑾瑜谨记”

林瑾瑜前脚刚出,老君父的人就到了请他过去。

老君父信佛,家主林子湛就专门去请了一尊回来在六十寿诞献给了老太君,戒食荤腥,沐浴焚香,一日要拜上三回。

林瑾瑜见到老君父跪下去。

给问安。

老君父让他起来说话,坐在椅子上,问了两句,诸如什么时候归家的,让他还的愿还了吗?,林瑾瑜说还了,说自己昨夜回来的,按照李章华的话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提前下了山。

老君父这时候才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挥手让他回去好好休息,这几日都可以不用来请安,林瑾瑜道谢,又说:“老君父慈爱,父君那处瑾瑜也得日日叩安,不碍事”

老君父说道:“病了就好生养着,你父君那处,君父派人去讲,这几日也都免了”

林瑾瑜终于露出一点笑。

对着老君父行礼退下。

回到自己房间,他才松懈下来,冷着脸让青玉去打水沐浴,青玉早已习以为常,郎君只要出去回来就会重新沐浴更衣。

今日却不一样。

“可是,郎君你的伤”

林瑾瑜说道:“去打”

他褪下衣物,伤口的药粉已经看不到,不知道是被血洇融还是在衣物摩擦下掉了。

总之已经没了。

林瑾瑜泡进温水里,伤口入水时刺痛非常,他扬头,将手背掩在双目之上,久了之后痛感减弱,一展屏风将外隔开两块空间,衣衫搭在屏风上,热水缥缈的雾气遮掩,他将那玉式的佩帷挂在一旁,触手可晃动。

下面坠着的穗子轻轻晃。

林瑾瑜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许多,用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又怕将水沾上去,将好香毁了,都是仔细擦干净手才去拿。

苍白的唇色在热气的熏蒸下慢慢泛起红润。

原本冷凝像冰一样锐利的眼睛也被热水渐渐融化。

沐浴擦干,换上新的里衣,腿上的伤被水泡得发白,血已经没再流,重新上了药粉包扎好,手心易生汗,佩帷被他用帕子包了起来,隔着一层丝绸仔细描摹,侧卧入榻,将东西放在枕边,只是用指尖轻轻转动,仔细看其中纹路。

长睫微垂,房间里烛火亮着。

烛火随着门的开合,光影摇曳,青玉脚步轻快,身影在屏风上映出一块阴影,床榻上的林瑾瑜察觉到,撑起身子开口。

“如何?”

青玉将匆匆打探来的消息告诉自家郎君。

“储家主已然回来了,听说山匪已然剿灭了,余下的活口全压解进了牢狱,不过陛下罚了储家主,说在抓捕的时候决策失误,叫一个官家的小郎君被山匪杀了”

“杖打三十棍”

林瑾瑜放置在被面的手闻言收紧。

他平了平呼吸,面上看起来巍然不动,冷静让青玉下去,待门房合上。

眼睫又止不住的颤。

储楚年幼时丧失双亲,从战场上下这么过来,宫里御医几乎是大半年的时候都待在楚家,三十棍,对她应该不是很重的伤,他怀揣着一颗不安的心,躺下去试图让自己安睡。

三十棍,该是会流血。

不知道她在鸣山上有没有受什么伤。

林瑾瑜抓紧佩帷。

明日去找沈昭。

林瑾瑜深知自己现在做不了什么,只是还是不免翻来覆去的折腾,只睡了不消片刻就被惊醒过来。

身上的贴身衣物被汗濡湿,黏腻,他唤了青玉打水擦洗,躺到床上盯着被自己挂到内侧的佩帷,一直盯到天色渐亮。

屋外原本沉寂的廊下,开始有响动,轻缓刻意压低了声音,不去惊扰屋里的主子。

林瑾瑜躺到日头大亮,青玉从门外敲,他扬声让人去打水。

洗漱梳妆,步骤一个不落,林瑾瑜没有出言催促过,可青玉总觉得自家郎君有些着急,但将头发束好,却不闻郎君开口要去什么地方。

只是拿了平日常瞧的书,坐到书案前翻看。

脚上的伤再次换药青玉动作轻巧,很快就换好了,没叫林瑾瑜受痛。

伤的只是皮肉,当时情状可怖,只是一夜情况就看上去好了不少,只是依旧有些隐痛,林瑾瑜长袖下遮掩着佩帷,被他隔着帕子握在手里把玩。

心里觉得大部分的痛估计叫它压下去。

林瑾瑜的目光落到书页上,盯在某处,半响没有移动。

青玉禀退在门外。

并没有看到林瑾瑜几次三番看了窗户外面,身姿是端正坐着,端得是一方如玉君子,风郎月清,直挺的脊背被包裹在衣衫下,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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