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学校门口的动静闹得大,不少人举起手机来拍照录像。
朱雅云的半边脸红了个巴掌印眼泪唰地落了下来,不敢去看秋山鹤,更不敢去看父母,只能哑着声音道歉。
秋山鹤的表情冷漠,朱雅云心里更是害怕。
心里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是不敢把内心所想说出来。
朱雅云口口声声说着对不起,滚烫的眼泪砸在地上,无人在意。
闵音华小声和秋山鹤说,“她不是知道错了,是知道死到临头了。”
秋山鹤站在闵音华身后看完了全过程,知道是闵玉在给她出气。
“秋山鹤,求你原谅我吧。”
另外的两个女同学也哭着道歉。
门口的哭声越来越大,秋山鹤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上有污渍的书包背在肩膀上,她手里是几位父母交给她的钱。
信封里装着她从前被“借走”的钱。
朱雅云:“秋山鹤,我们是同学,不是吗,我们是同学啊,我之前还和你当过同桌,我真的只是无心的,我只是想和你闹着玩,没想到……”
她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走了。”
下班高峰期,学校门口堵车,加上闵家的车招摇,会停在另外一条路的咖啡厅门口。
闵音华走路都蹦着,“就是那三个小畜生欺负你?太解气了!”
秋山鹤低头静静说:“不要给姐姐添麻烦。”
闵音华撇了撇嘴:“我表姐才不会觉得麻烦呢,我表姐凶得很,我爸妈说她从前在南洋那块可是经过大事情的,那地方不禁枪,为了抢点矿脉资源,真会出人命呢!”
闵音华满眼羡慕:“所以我要好好锻炼健身,以后能帮我表姐做事!”
闵音华在旁边叽叽喳喳,闵音华背着书包上车,车上有一个崭新的书包,包里有个小羊皮做的钢笔盒,里头是一支白色的钢笔,拧开来看,笔尖金光闪闪。
和书包放一起的有几件秋冬衣裳,一应装在纸盒里,料子摸着都不错。
秋山鹤心中一暖。
开车的人是梅杜,“今天晚上老板有事不回来吃饭了,两位不用等她。”
秋山鹤:“姐姐她……晚上回来吗?”
梅杜:“不清楚,两位小姐晚上早点睡。”
秋山鹤手指紧了紧,在车后座便打开书包,开始写作业。
车辆行驶平稳,闵音华不敢在人面前抄作业,拿出手机争分夺秒开始玩,等车停下后,秋山鹤已经写完了两张卷子。
自从校门口道歉之后,秋山鹤再也没有见过三个同学。
听人说是转学到了别的城市,闵音华有天晚上和她说,像这样闹出问题的后代家族一般不会培养,等着自生自灭吧。
秋山鹤握着手上的钢笔,面前的卷子题目大多全对,后面几个大题扣了点分,老师用红笔写了鼓励的话。
今天的卷子要签字。
……
玉雕工作室里。
闵玉坐在一张圆凳上,看老师傅在工作台前,用金刚石刻刀刻工作。
闵玉没有发出动静,背后站了几个人,脸色都是严肃。
工作室里的两个学徒腿肚子在打颤,汗水从太阳穴滴到了下巴上。
“老板,我师父她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我去提醒提醒?”
闵玉抿了一口热茶,“老师傅工作辛苦,我来打扰,倒是我的不是了。”
徒弟连忙摇头。
徐师傅收了两个徒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都是很有天赋的人。
两个小孩从小家里穷,考不上大学,便想着学一门手艺,基础功夫扎实,平时练习也刻苦,两人手上都有获奖的作品。
“听说师父的闺女被送到了英国留学?花销可还够用,不如从我账上支一点过去补贴一二?”
闵玉放下茶盏,徐师傅听到有人提起她闺女,拿着刻刀的手一抖,留下难看的划痕。
徐师傅转过头来,便看到闵玉手里把玩这个观音的玉吊坠。
徐师傅颤巍巍从椅子上起来,“瞧瞧你们!老板来了都不提醒我,我白疼你们两个徒弟了!”
两个徒弟低着头赔笑。
老板没让提醒,谁都不敢先开口。
闵玉的视线流连在工作室里
伸手挠过那个一个指节大小的白玉平安扣,秋山鹤平时穿着打扮都太素净,白玉的光华内敛刚好适合她。
徐师傅站在闵玉面前,她年纪已经大了,腿脚不方便,看样子十分可怜。
闵玉像是刚看到她似的,笑着让人坐下,“瞧我这光,记得看料子都忘了,您还站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老师傅上杯茶。”
闵玉摩挲白玉平安扣,心里想着的却是那个在学校里受欺负,都不敢和家里人说的小孩。
梅杜给徐师傅上了茶,后者明显怕她端着茶杯的手抖了好几下,几滴茶水落在了手上。
闵玉随手捞过一个巴掌大的翡翠如意,“老师傅干这行多久了?”
“至少有五十年了,得亏有瑞明给我机会,不然我现在怕是难用手艺养活自己,也养不活闺女啊。”
闵玉的手指抚摸过如意精致的雕工,手上的翡翠颜色鲜亮,用了仿古的做法,和明清时期宫里的没什么区别。
“那想来老师傅看一眼,便知道料子的好坏。”
闵玉从一个丝绒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寿桃的挂坠,扔到了老师傅手里。
老师傅的耳朵不算好使,老板的话只能听到个六七成,剩下的得靠两个徒弟笔画才能明白意思。
可在看到寿桃的时候,脸色有明显的不对劲。
一块小小的寿桃,好像是扔在手里的炭火似的。
“老板,这是我半年前的练手之作,怎么到了您手上?”徐师傅转头去看一个徒弟骂道,“是不是你们手脚不干净,偷了我练习的作品,这种假货怎么能流到市场上!若是让我查清了,是你们谁干的,我指定叫她在这行混不下去!”
两个徒弟都是茫然。
闵玉的嘴角往上勾了勾:“看来是我冒昧了,原来是练习用的假料子,想来只是一场误会。”
说完她站起来,余光看了眼紧闭着的仓库房门。
徐师傅摇摇晃晃地追上去,“我闺女是我领养的,她年纪还小,从小成绩不错,留学没怎么用家里的钱。”
徐师傅已经七十多岁了,两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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