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闵玉从柜子里抽出一条毯子,“还愣在门口干什么?”
秋山鹤手里端着盒子在门口不上不下,可说多了又显得矫情。
她低头快步走来,手里抓着毯子的边缘。
她和闵玉并不算熟,同睡在一张床上显得暧昧,她心里早知道闵玉对她没有想法,可大晚上独自跑来,好像是要钻她的被窝。
闵玉让人铺好床,坐在床边喝了口温水,睡下了。
主卧的床不小,闵玉不是睡在正中央,习惯性地睡在下床的那一侧。
在床的右侧留下了好大的空位。
秋山鹤钻到毯子里,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喉咙干涩,想要说点什么。
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紧了挂在脖子上的玉葫芦。
秋山鹤本以为会睡不着,可在身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时,她也很快地睡着了。
直到大半夜,秋山鹤被一阵咳嗽声吵醒。
闵玉半夜闷闷咳嗽了几声,倒了杯温水润润喉。
秋山鹤不敢耽搁,赶紧给她拍拍后背。
“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闵玉喉咙干痒,“最近降温,江都和南洋的天气不一样,有些不适应,过几日就好了。”
主卧的窗帘没拉,外头的月光透过树影扫在屋里。
闵玉穿着丝绸睡衣,一截胳膊从袖口中滑出,捂着嘴又闷,咳了几声。
秋山鹤不敢懈怠,像是妈妈从前照顾生病的她一样,用手掌安抚后背。
压下最后一声咳嗽,闵玉握住了她的手。
小鹤不解看来,她视力不好,夜视更差,只能看到模糊的色块。
闵玉捏住了悬挂在她脖子上的葫芦玉坠子。
“女孩子该用点鲜亮的颜色,粉紫色配你,好看。”
说完,闵玉重新躺下,顺手给小鹤拉了拉毯子。
秋山鹤蜷缩着身子,本来只睡在靠床边的位置,可不知怎么着,越拱越往里面,她大半张脸埋在毯子里,脸上睡得红扑扑。
等清晨醒来,毯子落地,她和闵玉钻在了同一床被子中。
秋山鹤:“”
闵玉躺在床上看手机,见到怀里人醒了,“昨晚上睡得不错?”
秋山鹤讷讷低头,“对不起,昨晚上是我不好,打扰您休息了。”
挂在胸口的玉葫芦上,已经染了体温,秋山鹤握住玉葫芦,不愿意还给闵玉。
她拥有的不多,能多拿一样是一样。
闵玉看她一副当成宝贝的样子,手指摸了摸小鹤的脸,“大早上就想和姐姐说对不起?”
秋山鹤:“您早安。”
闵玉笑了:“还算你懂事,早安小鹤。”
刚刚缩在她被窝里的小孩麻溜起来,架上眼镜,捡起地上的毯子,折叠成规整的豆腐块,给闵玉倒了杯温水,看闵玉起床,她顺势半跪着替人穿好拖鞋。
眼里挺有活的,只是……
闵玉光脚踩在秋山鹤的手腕上。
秋山鹤抬头疑惑。
闵玉:“你从前也这般伺候闵琼?”
秋山鹤乍一听到那死去的未婚妻的名字,心里有一抹复杂的情绪,她其实应该感谢闵琼,感谢闵琼让她过上比从前好数倍的日子,可以想到那是用父母的死亡换来的,喉咙中就堵着一团不上不下的气。
闵玉面色淡淡。
秋山鹤:“没有,闵琼不常回家,我与她也不睡在一起。”
闵玉挑眉,没有挪开踩在秋山鹤手腕上的脚。
秋山鹤只得半跪着维持一个脊背弯曲的别扭姿势。
她没挣扎,只乖乖地用一双乌黑的眼睛望着闵玉。
很乖。
闵玉:“我养你不是养一个下人,你不必做这些。”
秋山鹤:“可是我想让您的生活舒心一点。”
闵玉挪开了踩在她手腕上的脚,摸了一把她的脑袋。
“今天我有事出门,带你去见见世面。”
秋山鹤点头应下。
……
早饭桌上。
闵音华对秋山鹤挤眉弄眼。
饭后闵音华追着秋山鹤问,“你昨天晚上咋回事?我去洗个澡,你人就不见了,你上哪去了?”
秋山鹤摇头:“我去找姐姐了。”
闵音华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你怎么敢在晚上找她?她这人到了点就睡觉,谁都不敢打扰她,天呐,以前在新疆那小住的时候,天黑的晚,外头得了奖的斗鸡叫了两声,结果表姐沉着脸出来让人把那鸡杀了丢出去喂狗。”
闵音华:“还有你今天吃早饭用的碗,咋是昨天咱在拍卖会看上的那一只?还有筷子,你那筷子上咋还雕了凤凰!”
秋山鹤只是笑笑没说话。
闵音华深感背叛,“表姐偏心到没边了!”
秋山鹤回头看她:“您说笑了,您是闵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我不是。”
闵音华听不懂这些,闵音华在园子里哭闹起来,从前在新疆横行霸道惯了,突然被送到南方,表姐还是个偏心的人,她委屈得不行。
“闵音华。”
闵音华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她名字,后背一抽。
闵玉沉着一张脸,“你把鼻涕眼泪抹在小鹤的衣服上做了什么。”
闵音华:“……”
闵玉:“昨日拍卖会闹得动静大,你替我去拜访几位买家。”
闵玉招手让闵音华过来嘱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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