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认可他这套说辞。
可惜,她没有这种所谓的男人的劣根性。
秦笙硬生生顶着她的目光,穿戴好了常服,月白色的直??长衫外面套了一件靛蓝色的对襟外袍,虽然一身素雅但依然能看出银线泛着光,腰间又挂着质地温润的青玉佩。
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皇上这身装扮可真是……”
“怎么?不像普通文人?”秦笙在铜镜前看了看。
秦笙明白季止邪的言外之意,他现在这个长相,穿着龙袍尚有帝王威仪镇着,换上常服,确实是更加柔婉了。
他拿起梳妆台抽屉里的眉粉盒,拿笔轻轻描了了描眉,让原本修长但细淡的眉毛更加明显浓黑了些。
然后将发髻重新束了束。
季桐微微点头,现在好多了,像个出游玩乐的富家公子,除了一身贵气难以遮掩,再无不妥。
456从铜镜后飞出来,爬在秦笙肩上:【可是宿主,出宫的话魏姑姑那事怎么个说法呀?还没审完呢?现在出宫会不会有大变动?】
秦笙瞥了它一眼:【这事我心里有底,不是有人想让我死吗,那就让这人好好发挥一下,回来再说。】
两人出宫没人惊动任何人,只留下了王德海去通知太后等人,王德海连连应下的同时,哭丧着脸说:“那得叫赵统领带两个伸手最好的暗中保护皇上才行啊!”
“有季大将军在。”
“那也——啊?”王德海眨了眨眼,“哦哦,那大将军可一定要保护好皇上啊!”
王德海嘱咐的话儿说不完。
秦笙和季桐一路避开了人多的地方,但只要有心,就不可能没人发现皇帝出宫,这也是为什么要留王德海主动告知那些人的原因。
青州路途遥远,就算是驾着脚程快的马车也得两天。
456在马车里飞上飞下,好不新奇,季桐花了很大的心神才能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往它身上瞟。
“皇上这几日早朝该怎么办?”季桐随意地问道,“虽说早朝前便跟微臣说了要去青州,但微臣还是觉得不妥,不仅危险,不利于龙体,还可能耽误国事。”
“朕——我已传书给丞相和你哥哥,他们知道该怎么做。”出了宫门,秦笙适时地改了口。
也是。大邑国力强盛,朝堂稳固,就算这个早朝他上三休四都问题不大。
车夫是季桐手底下的亲兵厉寡言,一路上驾车丝毫没有停歇。
路途颠簸下秦笙坐得有些不舒服,季桐从马车脚柜里拿出软垫,“秦公子,起来一下。”
“谢谢。”
季桐回到左边坐下。
现在她身体好又皮糙肉厚的,马车颠簸的感觉几乎不影响她,可秦笙现在身娇体软的,肯定会不舒服,照顾他一下是应该的。
以前他也挺身娇的,季桐回想了一下,秦笙富二代出生,毕业后没有继承家业却当了画家,平常锻炼也都是花架子,为了腹肌好看罢了,是挺娇气的。
哦对了,穿书前那段时间好像他家里想让他继承家业来着。
不过那段时间他们之间关系比较冷淡,她也就没细问。
外面景色飞速倒退着,官道虽宽阔但还是草木繁盛,林间不时传出鸟鸣声,季桐缓慢放下了车帘。
“秦公子,恕我直言,这青州时疫之事,本不该您亲自去。”季桐虽然早知道秦笙其实是想去青州找那个穿书女,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秦笙点头:“我知道,但子民有难,我于心不安,总要查清了源头,好尽早清理。”
“秦公子,果然是爱民如子。”
“对了,听闻季公子在战场上受了箭伤,虽然此前已经吩咐人送了金疮药膏,可未曾问过,伤如今都好了吗?”秦笙有意试探。
“自然是都好了。”
“那便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季公子要好好调养。”
“是。”
456凑过来:【宿主你在打什么哑谜?】
秦笙:【这个世界是没有“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种俗话的,你说得对,他确实是个穿书者。】
456立刻气鼓鼓起来:【宿主你一点都不信任我!】
秦笙:【你哪里值得我信任吗?】
456:【……不理你了。】
秦笙:【只是不知道,是哪里的人——】
456:【喂喂喂!!!宿主来任务了!让大将军脸红一次!奖励积分20点!比之前多10点!但是有时间限制,24小时之内哦~】
秦笙:【抱歉,这种事我做不到。】
456阴恻恻地问:【你不怕死吗?】
秦笙心底笑了一声:【如果不做任务就会死的话,你就不会那么紧张我之前的事了。】
456:【QAQ匿了。】
季桐听来听去,最后无语地笑了,原来不做任务会死这后果是假的。
不过,“之前的事”是指什么?
天渐渐深了。
外面夜莺啼鸣声更盛。
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饶是季桐身强体健也有些颠的屁股受不了,秦笙更是看起来想吐了。
从未讲过话的厉寡言终于将马车“吁”地一声停了下来,他掀开马车前帘,“公子,天色已晚,不宜赶路,我看前方有一客栈,公子是否要停留休息?”
秦笙虚弱地点了点头。
季桐将他扶下了马车,“小心脚下。”
“多谢季公子。”秦笙长舒了一口气,新鲜的空气,踏实的地面,让他活了过来。
果然古代就算连官道都没法跟现代的山路比,没有水泥路太可怕了。
客栈规模不大,又是这附近方圆十里唯一的客栈,普通客房早已被住满,但刚好还有两间上房空着。
秦笙一个人住一间,季桐和厉寡言住一间。
因为上房都只有一张床,厉寡言二话不说直接打了地铺。
店小二送来了些吃食茶水,又打了水过来,季桐洗漱完后直接躺上床休息了,她在马车上吃了很多糕点,根本不饿。
但刚要入睡,电流声又若有若无的响起。
这两间上房是挨着的,但床铺却是置于最远的那一方,上房的地方又宽敞,与秦笙的距离早就超过了五米。
天杀的,这辈子是睡不了个好觉了吗。
季桐翻了个身,将耳朵捂住,试图掩盖颅内电流声。
季桐忍了又忍,正要起床,却听到隔壁出现了些细碎的声音,是脚步声。
她耳力好,厉寡言却不知道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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