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简阳还在讲着牛郎织女的故事,薛清沐却感到眼皮越来越沉,尤简阳的怀抱太过温暖,他的心跳声又太过催眠。她强撑着想要保持清醒,却控制不住地一点点滑入他臂弯。
困了?尤简阳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薛清沐含糊地应了一声,意识已经飘远。朦胧中,她感觉自己被稳稳抱起,夜风在耳畔轻啸,却吹不散周身环绕的松木香气——那是尤简阳身上的味道。
...简阳...她在梦中呓语,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什么。
当薛清沐再次有意识时,是感觉到身下柔软的床褥。她微微蹙眉,不愿从甜梦中醒来,却隐约察觉有人正试图将她放下。这怎么行?她不满地咕哝一声,死死抓住手边的衣料不放。
青瑜?尤简阳的声音里带着无奈的宠溺,松手,你该好好休息了。
薛清沐在梦中摇头,反而抓得更紧。那衣料下是温热的肌肤,她甚至摸到一道凸起的疤痕——那是她在他胸口留下的。指尖触到伤疤的瞬间,她心头一颤,竟在梦中落下泪来。
尤简阳僵在原地。月光透过纱窗,照在薛清沐泪湿的睫毛上,晶莹如晨露。他长叹一声,终于妥协,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榻外侧。
真是...拿你没办法。他轻声呢喃,拉过锦被盖在两人身上。
薛清沐立刻像寻到热源的小兽般贴了上来,额头抵在他肩窝处,一只手仍固执地抓着他的衣襟。尤简阳浑身僵硬,半晌才慢慢放松,一只手虚环在她腰间,不敢用力,却也不舍得放开。
月光移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尤简阳听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声,数着她每一次心跳。征战多年,他早已习惯了金戈铁马的生活,却在此刻,因为一个女子无意识的依偎而心软得一塌糊涂。
晨光透过窗纱时,尤简阳猛然惊醒。常年行军养成的习惯让他素来黎明即起,今日竟睡到日上三竿,实属罕见。
更让他惊讶的是,怀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了。锦被上只余下一处微微的凹陷和几缕散落的青丝,证明昨夜并非幻觉。
尤简阳推开房门时,被光线晃了一下,他抬手遮了遮刺目的阳光,唤来影锋:青瑜何时走的?
影锋单膝跪地,抱拳道:回殿下,青瑜姑娘走了不到半个时辰。说是出门采买,很快便回来。
出门采买?尤简阳眉心一跳,别苑东西应有尽有,有什么需要她这么早独自上街采买的,尤简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回到薛清沐屋里,梳妆台上,一枚双鱼络子静静躺着。络子下压着一张素笺。尤简阳指尖微颤,拿起一看,上面几行小字如刀刻般刺入眼底:
「殿下:
荣贵妃慧眼如炬,妾之私心无所遁形。昔日亲近,不过借殿下之势保全己身。今事败露,无颜再侍左右。愿殿下觅得良配,勿以薄情人为念。
青瑜绝笔」
胡说八道!尤简阳一拳砸在案上,妆台上瓷瓶被打落,碎瓷四溅。昨日屋顶星辰作证,她蜷在他怀中时他们相依相偎,她指尖抚过他伤疤的颤抖和落下的眼泪,这些日子相处的点点滴滴,怎会是虚情假意?这字笺的每一句话他都不相信。
影锋闻声冲进来,见主子双目赤红,手中紧攥着一枚络子,指节都泛了白。
立刻派人去守住城门,所有出城人等一律严查。尤简阳声音嘶哑,再派人去林府、群芳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翻遍京城也要把人找回来!
影锋刚领命准备出门,身后又传来尤简阳的声音,“出城的人,无论是男子或者是妇人都要严加查问,若有怀疑,宁可扣下也不可放过。”
“是。”影锋匆匆离去,他从未见过三皇子这般模样,就算是大敌当前,或者被困雪山中,他从来都没有露出过慌乱的神情,但此刻他分明感觉到三皇子完全慌了神。
京城最大的城门处,人潮如涌,喧嚣鼎沸。黑压压的人群排成长龙,蜿蜒如蛇,在烈日下缓慢蠕动。
影锋按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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