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红袖仙的人，自然也是我们凌云派的贵人，说吧，二位有何贵干。”
凌云派的掌门明随风怀里还抱着一个半遮面的美人，他拍拍美人的大腿，示意她和下人一起离开。
“还请明掌门将与慈母观和云天赐有关的信息都告诉我们。”
洛锦不卑不亢地开口，并没有陷入明随风说话的语速里。
“你们是以什么什么来询问我这个问题的，红袖仙的人情回报，还是普通的江湖义士？”
他垂眸，不怒自威。
“您愿意接受我们作何身份，我们就是何种身份。”
姜渊鹤抬手将令牌扔到明随风跟前。
“啧。”明随风撇撇嘴，那张姓老婆婆的人和她都一个样，都是臭脾气的石头。
“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我不允许这件事牵扯到凌云派头上来，你们想和天音阁打擂台可别带上我们。”
一番冠冕堂皇的免责声明后，明随风将这几年云天赐暗中做的事都和盘托出。
慈母观的建立要追溯到近百年之前，那时候的慈母观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香火平常。
从那时起，凌云派就开始为这个小小道观保驾护航。直到几年前来了个很有商业头脑的观主。
他是天音阁的人，众人会这样以为的原因是初期那位天音阁中的有名人物霸刀云天赐常常伴其左右。天音阁作为传说中的势力，凌云派只能避其锋芒，尽管他们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地盘，相当于当着世人的面打他明随风的脸，但他也只能陪着笑脸把人伺候好。
明随风不知道观主是怎么操作的，只知道一夜之间慈母观的名声传遍了大江南北。
后来云天赐出现得就少了，只是每次来，富春镇都会在几乎同一个时间里走失一些人。
要知道在这个万余人的小城，人口是所有资源中的重中之重，云天赐这样的行为已经在动摇富春镇的根基。
不仅如此，那段时间普通百姓人人自危，不到傍晚街上就几乎没有了行人，这同时也大大降低了富春镇的商业水平，而这种恐慌后来更渐渐蔓延到其他地方。
于是富春镇和周边县镇的官员联合以凌云派为首的江湖势力请云天赐和慈母观观主来做客。
我们可以对你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不能蹬鼻子上脸，请停止掳掠无辜百姓的行径，否则……
明随风话说到一半，就被观主打断。
否则？你们待如何？别天真了，主上能看重这里，是你们的荣幸，你们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在我们面前争辩这种小事。
观主的表情嚣张又狂妄，可悲的是即便被这样指着鼻子骂他们也只能好声好气地劝慰。
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您总得告诉我们最基本的信息，否则我们被蒙在鼓里也不好和大众交待。
是的，他们如此大张旗鼓也只是想讨要一个能够服众的说法，说到底享受着醉生梦死的他们不在乎底下的人怨沸腾，但若是沸腾过后爆发反抗就是他们不想看到的了。
他们想要一个足以安抚世人的合理原由。同时，也是在试探云天赐的底线。
观主和云天赐对视一眼，他们的计划确实还要筹谋多年，要想神不知鬼不觉，还需要当地的配合。
就说被天音阁征召做工，给那些人的家里发一笔钱，让他们闭嘴。
如此当然最好。至于慈母观，二位大人，世间果真有如此神奇之法能让人怀孕吗？
那就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了。对了，如果民众有疑，就用红袖仙的名义敷衍去。
红袖仙的风评在春光湖非常好，她从不杀平民百姓，甚至会劫不义而富贵之人的钱财散与世人，因此听说她在这里安度晚年，便默契地减少了提及她的次数，外面来寻仇的人来了，众人也只说不在这里。
虽然仍然有一肚子疑虑，但毕竟人家已经开口给了台阶，明随风也只好客客气气地把人送下山。
此后，慈母观的暗中行径更加隐蔽，也很少再听说有人无故失踪，只听有些人讲被大人物看上，去了什么地方做工，给家里的妻儿留下一大笔钱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总而言之，他们并没有向我们坦白来意，甚至不惜惹怒红袖仙也要得到她亲自编织的布料。”
明随风将那枚信物收到怀里。他闭着眼，脑子里全是手下人和那些官府人士对他说的话，他们说，留着她在这里，终究是个祸害。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他明家人若是没有得到红袖仙的帮助，甚至连命都保不住。明随风自诩并非好人，却也知恩图报，现在红袖仙有难，他明面上不能出手相助，暗地里提供一些帮助也未尝不可。
于是他慎重地思考后又重新开口：“方才那些只要去问参加过会谈之人都能告诉你们。但既然你们是她承认的自己人，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未经验证的消息，虚虚实实你们自己判断。”
虽然这两个年轻人并没有自报家门，但他多少也能猜到他们一定和最近江湖上传的风风雨雨的雌雄双煞有关系。天音阁虽没有明面上将二人定性为死敌，明眼人都看出来两边不对付。
一个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得到天音阁敌视的人，不可能没有过人的本事。
如果凭借这两个人搅动沉寂在春光湖的这潭浑水，最好是能让云天赐和慈母观自相残杀退出这片土地，就是不能，给他们添点儿堵也是好的。
听到明随风这么说，二人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明大人，请讲。”
我凌云派中有个弟子，他出身于明胡村最下等的佃农家庭。他上头有三个姐姐，都早早出嫁为人妇。大姐和二姐都先后去慈母观求子，回家后也真的顺利怀孕。
这个小弟子知道后也为两个姐姐高兴。可惜在月份稍大以后，两个姐姐几乎在同一时间都出了事。大姐先是莫名见红，很快早产，这孩子背上有一个奇怪的凸起，像是未发育的骨头，生下来就没有了呼吸。二姐更是凄惨，出门的时候冲撞了牛车，被水牛踩过腹部当场死亡。而她血肉模糊的尸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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