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窗外的风缓缓吹来,吹动着床帘四散而开。
“好烦”
庄苑头捂着被子无奈叹息道。
但吹来的风可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停止,无奈之际,庄苑只好翻身,一个鲤鱼打挺离开了床榻。
这几日天气极好,几乎每个孤寂的夜晚都能瞧见天边悬着的明月。
明月高悬,照耀着整个大地。
瞧见明月,庄苑烦躁的心也平和了不少。
想着,反正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她搬了把椅子,靠坐在窗边,细细端详着窗外的安宁景象。
不知为何,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白日里,她曾去过医馆,可医馆的大夫瞧了又瞧,也不曾说她身上有什么毛病,最后也只是给她开了一些补气血的药物。
回来她便去后厨把药煎了,这不喝还好,一喝,她今日一晚都没法入睡。
不知何时,一道黑影闪现而出,庄苑心里一惊,急忙闪躲开来。
“谁?”
黑衣人从窗外跳进了屋内,目光怔然的看着庄苑。
李听澜为她安排的人守在暗处,若是此刻她遇到危险,那些人定然早早出现了,想来如此,眼前之人安然无恙的站在此地,那便只能是一人。
黑衣人摘下面具,露出的那张脸,果真证实了庄苑的猜测。
不是李听澜还能是谁?
“你不是待在宫中吗?”庄苑走上前问道。
望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李听澜默了默道。“想见你,便来了。”
庄苑笑了笑牵过他的手附在自己脸颊上。“见着了吗?”
李听澜淡然一笑,牵动着平缓的眉头。
“见着了”
语罢,他便弯腰把庄苑从地上一把抱起,向着床榻走去。
庄苑紧紧的搂着李听澜的脖颈,面色红润紧紧的靠在他的胸脯上,除了脚步声,周遭安静极了,心口的心跳声此起彼伏的跳动着,耳间尽是低沉的呼吸声。
“你今夜还要回去吗?”庄苑缩在李听澜的胸脯间问道。
走到床边,李听澜把庄苑轻轻的放在了床榻上。
“不回去了,今夜我在此陪你。”
说着便为庄苑掖好了被褥。
见李听澜转身欲走,庄苑一把拉住他的一只手臂。“你不睡吗?”
侧过头来,他便瞧见庄苑祈求的目光。
他知道庄苑的意思,可………………
再三思索后,他点头回道。
“好,我陪你”
庄苑轻松的笑了笑,向着床榻里面挪了挪,留出一大块“空地”来。
脱去鞋袜和外衣,他才上了床榻,把庄苑搂在了怀里。
鼻尖传来檀木的香气,庄苑堪然明了。
这人来见她前,竟还沐浴焚香了。
“怎么了?”
头顶上传来的话语打断了庄苑的思绪。
“在想什么?”他再次柔和问道。
“我在想…嗯…你这些时日可曾有想我?我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可你在做什么我却是不知道的。”庄苑应道。
李听澜温和一笑,紧紧圈住了怀中少女纤细的腰身。
“是我的错”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引得庄苑痒痒。
“这几日我太忙,竟忘了顾全阿苑对我的关切。”
“不过,我对阿苑的想念,阿苑当真不知道吗?”
庄苑耳尖泛红,避开了头顶那道怔然的目光。
“我知道,只是想你想得紧,我们好几日都没见了,你的毒还发作的厉害吗?”
李听澜牵起庄苑带着凉意的手放在了自己胸间。
虽隔着里衣,但却能感觉到里衣之内厚实有力的肌肉,寒凉的手掌也渐渐温热了起来。
“这毒奈何不了我,放心,今日暗卫传信,你去了医馆,可是身体那里不舒服,大夫如何说?”
“许是气血不足,大夫开了一些补气血的药,我也已经吃过药了,不是什么大事。”庄苑应道。
得此,李听澜才放宽了心。
“若是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唤暗卫传信与我。”
庄苑想了想道。“那要是一些小事呢,比如我想你了。”
“那也可以,只要是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庄苑盈盈一笑的望向李听澜道。
李听澜弯腰吻了吻庄苑的眉心,柔声道。“自然”
“算了,这些日子极其关键,我还是不打搅你的好。”庄苑喃喃道。
“无妨,你的事也是我的事,再小我都愿意听。”
“睡吧,我陪着你”
在李听澜温热的怀抱之中,庄苑竟有了困意。
“好”
不多时,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平缓的呼吸声。
望着怀中清秀的睡颜,李听澜身体的燥热越发难耐,但少女的双臂紧紧怀抱着自己,纵他无法脱离。
无奈,他只得轻轻的低头轻吻庄苑的脸颊。
动作很轻,他不愿吵醒熟睡的庄苑。
快了,很快,他就能和庄苑永远厮守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
窗外的风渐渐平缓,直至天明,才再次活跃了起来。
*
庄苑醒来时,李听澜已经走了。
抬手拂过他昨夜里躺过的地方,仍是一片凉意,仿佛昨夜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李听澜压根就没有来过。
要不是看见桌边放着的那封信,她当真会这样以为。
拿起信,信上不过寥寥几句,虽然简短,却能看出他的情义。
庄苑摩挲了几下,方才把信纸收起放到了腰间。
穿好衣服,她便急匆匆的去寻了揽月。
揽月此时正在处理酒楼之中的事物,见庄苑面色喜悦的站在不旁,心里了然,打趣道。
“怎么,我陪你的这几天都还比不过他来找你的一个晚上吗?”
庄苑面色红润的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他来了?”
揽月侃笑道。“你这副模样,便是猜也猜得到。”
庄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疑惑道。“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揽月确定的点了点头。
“当然,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午饭过后,庄苑便随意的帮衬着揽月在酒楼之中打杂。
经过几日的相处,她已经和酒楼里的伙计十分熟络了。
但其他人对她都是淡淡的,唯独后院厨房里打杂的一个老妇人与她十分亲近。
那老妇人的丈夫早年便在战乱之中死去了,徒留下一个儿子,后来那儿子成了家便与妻子把她赶了出去。
在这种动荡的年间,普通人家的家里粮食短缺,哪里能养得起多余的人,为了活命,许多人家便首先放弃家中的老人。
这老妇人得亏运气好,在昏死之际遇到了揽月,揽月心善,便把老夫人带回了酒楼,让她在后院打杂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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