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扶玉和李夫人站在李府门口,左等右等,却还是没能等来报信的人。
李夫人劝道:“郡主,你的病刚好,本不该出来吹风的,不如回去慢慢等着,等会我着人告诉您消息?”
楚扶玉弱弱道:“可是我想早知道一点。”毕竟从府门口到院门口还有一段距离。
儿媳与儿子感情深厚,当婆母的哪有阻拦的道理,李夫人便也没有再劝。
话音刚落,长徳的身影就出现视线里,李夫人问李不渡得了第几,周围的下人也纷纷竖起耳朵,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要是郎君能结业,夫人一准会给许多赏钱。
长徳却愁眉苦脸,说郎君没上榜,如今正在祭酒那边闹呢。
李夫人脸立马就垮了下来,略尴尬地看向楚扶玉,道:“这孩子,没考上就没考上,又不是第一回了,还在祭酒面前闹,真是不懂事。长徳,你去带几个人把郎君拽回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婆母,我随长徳一起去吧。”楚扶玉道,“若是郎君闹起来,也许我还能劝劝。”
李夫人思量着,不渡这小子确实挺听郡主的话,便唤上几十个小厮婢女还有娄妈妈与楚扶玉同行,说万一中的万一,李不渡混账和郡主吵起来,他们都要护着郡主。
楚扶玉带着一众仆人到国子监时,祭酒门口正热闹着。
李不渡扒着走廊上的柱子,国子监的侍卫拉都拉不走,他大喊着:“老头!你给我出来!小爷怎么可能没考上!”
祭酒躲在屋里不敢出来,无力地朝外大喊:“你考不上还怪老夫?劝郎君还是回去多看看书,准备明年的结业考试吧。”
崔归笑话道:“明年?李郎君等不及了,今年就得脱光了围着安都城跑三圈!”
如今虽是上课时辰,可此处实在太热闹,众学子跑出来趴在墙头上看李不渡的狼狈,崔归更是光明正大地站在院子里,看着自己的手下败将。
当日李不渡有多羞辱他,今日他就要十倍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崔归:“李不渡,别挣扎了,赶紧脱了衣衫跑吧,越早跑越早解脱。”
有人吹着口哨,起哄让李不渡脱衣衫。
黄岭,尚宣刚刚赶来,忙阻止道:“崔归,你别太过分了!还光着绕城跑三圈,也就你这种小人能想出这羞辱人的赌约了。”
李不渡却顾不上在意这些了,他百分百确信自己写的特别好,可为何连崔归都考上了,他却没考上,不对劲。
“崔归,是不是你动的手脚?”李不渡挣脱开侍卫,撸起袖子走向崔归道。
崔归吓得一激灵,让自己家小厮赶紧拦住李不渡,小厮和侍卫一齐钳制住他后,崔归才道:“他自己没考上还赖我,来人,把他衣衫扒了,扔到安都城,这赌约他不想履行也得履行!”
“放肆!”
一道中年女音响过,娄妈妈仪态端庄,气势比宫里的嬷嬷都不差,她怒呵道,“郡主驾到,尔等还不行礼?!”
郡主虽不是公主,却也是皇室宗亲,比起崔归等人,身份要高上一大截。
楚扶玉披着月色狐裘,发髻束起,扎成小兔子耳朵的样子,十颗圆润小巧的粉珍珠穿成串,从发顶坠到腰间,极为灵动,她眸色如水,却并不分给旁人半分眼神,恍若天上仙子,不染半分尘埃。
墙头的学子们瞬间亮眼放光,争相告之国子监来了个天仙郡主。
崔归虽见过楚扶玉,却还是被惊艳到了,上前主动道:“在下崔归,见过郡主。”
李不渡心中不快,这小子真会献殷勤。
楚扶玉微微点头,道:“让你们的人放了我家郎君。”
崔归:“这……”
楚扶玉和明满都不会将话说第二遍,因为明满会用拳头将那人打到识趣,而扶玉则害怕旁人为难,不会说第二遍。
楚扶玉犹豫时,娄妈妈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喟叹,还是太柔弱了。
“崔郎君,你若再不放人,恐怕我们郡主就要去太子、崔丞相和太后娘娘那里去说道说道这件事了。我家郡主不远万里嫁到安都,与李郎君成婚,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崔家羞辱的吗?!”
娄妈妈见多了崔归这样的公子哥,不过是欺软怕硬,楚扶玉但凡强势一点,他刚才就怂了。
黄岭跟着造势:“就是,人家郡主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你算个什么玩意?”
虽说皇帝忌惮清远王,可郡主就是郡主,在外人面前,皇帝还是会先维护自家人的,否则传出去郡主任人欺负,将皇家的威严置于何处?
崔归也知道这个道理,不情不愿地让小厮放了人,祖父近日正在气头上呢,他可不愿意去触这个霉头。
娄妈妈又朝屋里喊道:“祭酒好大的谱啊,此时不出来,难道要等郡主去请您吗?”
门猛地被打开,祭酒迎着张笑脸,朝楚扶玉一行礼道:“方才——老夫不小心摔了一跤,未能及时迎接,还请郡主见谅。”
楚扶玉看向娄妈妈,小声问自己现在应不应该生气。
娄妈妈低声回应着:“您自己想想,此时该不该生气。”
扶玉小姐太过温柔,旁人明摆着欺负她,她还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
楚扶玉见李不渡袖子都被划破,脸上也沾了土,显然是被欺负了,那她应当生气:
“今日我来,不为别的,只想问问您,郎君为何没有考上?”
这些日子李不渡的辛苦她都看在眼里,况且结业考试本就不难,怎会考不上呢?
祭酒面不改色道:“虽说教不严,师之过,但国子监这么多人,若谁考不上都能赖上老夫,那老夫早就该下大狱了。”
崔归应和道:“郡主,您以为李不渡转性了吗,没准都是骗您呢!虽说这几日他用心学习了些,可一下课就跑了,完全没有多学会的意思,谁知道他是去赌坊还是去青楼了呢?”
李不渡心道,真能编啊,要不是他每日回府看望楚扶玉,没准还能让他挑拨离间成功。
不过他是懒得解释了,别人爱怎么想他就怎么想他,无所谓。
只是楚扶玉见崔归一盆一盆地往李不渡身上泼脏水,心里有点生气,大着胆子道:“人心如镜,崔郎君自己内心肮脏就算了,别……别这么想别人,这样不对。你觉得我家郎君离开国子监便是去花楼,难不成你日日去逛,所以才如此了解?”
李不渡噗嗤笑出声来,小姑娘看着软,骂起人来却牙尖嘴利得很。
崔归被个小娘子指着鼻子骂,自然气得脸红脖子粗,但面对的又是郡主,他不好使出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祭酒到底是国子监的话事人,脸上凝起肃色,道:“郡主慎言,若再说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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