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怎么样了?”
“哎,恐怕是命不久矣。”
“好好的金丹期,可惜了。”
“少宗主也是,这退婚一事未免太着急了。”
南山长老和几名弟子不由叹了叹气,感慨一番之后,便一起离开了北山峰。
天剑宗有三座山峰,主峰住着的是宗主,南北两座山峰则住着两大长老。
几年前,北山长老离奇失踪,这北山峰上就只住着她的亲传弟子翟忘忧,作为年轻一辈中唯一踏入金丹期的天才修士,翟忘忧也是天剑宗这一代弟子的大师姐。
天色渐暗,房间里不时会传出一道女子的轻咳声,声音似是愈发虚弱,正在逐渐失去生机。
不一会,房门轻启,脚步略有些虚晃的女子从房里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天剑宗的大师姐:翟忘忧。
据说她前些日子在历练途中遭人暗算,被震碎了内丹,回到宗门时就只剩一口气,修为全毁了。
翟忘忧环视一眼冷冷清清的的院子,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可惜了这满院药草,也会随我而去吧。”
角落的一小片药田里,一棵入梦草微微晃了晃。
夕舟看着面色惨白如雪的女子,在心里默默吐槽:大师姐你独自上路不好吗?本草并不想随你而去。
可惜她只是一棵药草,草微言轻,连话都不能说。
翟忘忧似有所感,视线落在了药田这边,眉尖闪过一丝疑惑。
夕舟僵在原地,叶子顿时一动也不敢动了,等到翟忘忧收回目光,转身回了房间,她才放松下来。
太可怕了,穿成了一棵草不说,还人生地不熟的,不敢露出一丝异样,生怕别人把她当成妖怪给收了。
虽然自己也露不出什么异样,最多只能摇晃一下叶子,但架不住心虚啊。
夜渐渐深了,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天上,周边仅有两颗星星陪在一旁闪烁着。
房间里的轻咳声突然加重,翟忘忧看着手帕上的鲜血,清澈的眸子里却没有什么情绪,淡然无波。
她默默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失去意识。
房外,月色轻柔,四下静谧。
药田里,夕舟望了望天,百无聊赖地垂下叶子,开始酝酿睡意。
夜幕下,房内的人似是散尽了最后一丝灵力,一道青色的灵气飘出门外,正要消散之际却和药田里的一股白色灵气撞在了一起。
两股灵气缓缓地纠缠在一起,渐渐的,青色灵气占了上风,把白色灵气裹成一团,直至融合。
房间里,床上已经失去意识的人,不知为何蹙了蹙眉。
这是哪儿?
翟忘忧茫然四顾,视线里是大片的白色,什么都看不清晰。
她不知道自己躺在什么地方,初秋的天有些冷,好在身上盖了锦被,是熟悉的花色。
她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只能徒然地躺着。
忽地,视线里出现了一棵草,最常见不过的入梦草。
翟忘忧不露声色地看着那棵草化作人形向自己走来,是一道模糊的女子身影。
“何人?”
女子似是听到她的声音,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走近,面容也逐渐清晰,只是那清秀绝伦的脸上满是茫然,是好看又陌生的模样。
“站住。”翟忘忧眉头轻蹙,本能地感到一股不安,手脚却偏偏动弹不得。
这次,陌生女子好似已经完全听不到她的声音了,缓缓地靠近着。
一向冷静自持的翟忘忧不由心慌,更不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况,这里到底是哪?
难道自己要被这个女子夺舍了?
她想起自己已经碎了的内丹,以及现在生不出一丝力气的身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须臾,一片阴影缓缓压了下来。
翟忘忧睫毛轻颤,睁开了眼睛,随后思绪便恍惚起来,忘记了今夕何夕,任由眼前的人施为。
陌生的女子轻轻抱住了没有一丝力气的她,一下又一下地亲Wen,一遍又一遍地占有,像食/髓/知/味/的饕餮,不知餍足地品尝美味……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床上的人紧紧抓住锦被,似是已经恢复了力气。
良久,她的唇角微微动了动,攥紧锦被的手指也无力地松开。
月渐渐隐去,秋日的阳光和煦又温暖。
耳边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床上的人也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翟忘忧迅速起身,随后愣了愣。
她微微蹙了蹙眉,暂时掩下心底的疑虑和身体的不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便推开门去,不一会就见一个年轻男子走进院子。
“忘忧,你身子好些了吗?退婚之事,我也是情不得已,你知道的身为少宗主,我的未婚妻也必须修为出众,只恨造化弄人啊。”
年轻男子是翟忘忧的未婚夫,也是天剑宗的少宗主:王郡庭。
不过眼下要在未婚夫前面加一个‘曾经’了,因为就在几天前,这个人用冠冕堂皇的借口解除了婚约。
王郡庭一脸的痛苦和为难,眼底却悄悄闪过一丝快意,但又很快被诧异取代,不是说这个女人已经大限将至,下不了床了吗?
怎么看着不像啊,难道消息有误?
不可能,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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