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Episode27
【我的交友黑名单一下子就扩列了】
不管怎么样,列车**的计划已经定下来了。
包括地点和时间。
安轻言虽然说是以一种平等交流的方式进行对话,但其实本质就是来通知我,并来监督进程,确保我没有摸鱼划水混日子。
可想,我这个身份的人是过着怎么样摆烂的快乐生活。
安轻言提到的列车让我下意识地多留意了一下。
那是为新开通的海底隧道的列车。
这原本是前市长任期内的的一项重要工程,最近才竣工,没有等到埃塞尔市长来剪彩。
这海底隧道建成之后,这条线路会成为连接大陆主体和Anubis岛的重要交通线路。Anubis岛作为一座高度发达的科技城,这一速调工程的落成也会成为技术实力的象征之一。
因为这是全球首例成功实现偏远自然岛与大陆之间完全地下连接的工程。
在此之前,地下隧道都是依赖传统的人工岛或桥梁与隧道相结合的方式。
而新列车克服的难题不仅仅是隧道的建造,也在于列车本身需要会面临的供电与通风系统的设计,海底隧道环境带来的湿度与排水控制,以及空气压力波效应,如何更好地通过设计通风井和车头设计来分散空气压力等等。
这条海底隧道搭建时间远超五年,工程规模巨大,技术复杂,堪称世纪之最。
我对这种工程原本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也没有兴趣。
可是,我对此印象深刻,是因为埃塞尔市长提出这项设计时,我们高中还专门组织了一场以此为主题的作文竞赛。获奖作品将会刊登在当地的报纸上。于是,学生们围绕这项宏大的工程展开想象,描绘未来便利的生活与科技的进步,像是这些美好的生活都是指日可待,触手可及的。
可现在,这项工程就成了**的工具。
这个决定将曾经有的,或者现在都还在持有的期待与热情都狠狠地撕碎。
再回想那时的我们,也许可能只是应付作业,应付老师的要求,也有真的认为Anubis带来了可以实现的梦,天真地尽情地畅想未来,却不知道自己其实像是琼脂培养基里面的细菌或者真菌——看似自由地生长,可连成长的形状和寿命都是有人替自己定好的,
而我们的努
力成长,我们理解的掌控自己成长的方向,实际上不过是在预设框架里面的循环反复。
“……”
等等。
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消极了。
想想,如果自己其实找不出解决的方法,而自己也不是那种辅弼天下大济苍生的能力者,还是尽可能地把自己的生活过得舒服,不要拖累别人即可。
不要展开过多的联想。
不要过度沉浸在自身感受中,包括情绪、感情以及纷杂的想法和认知里面。
我现在大概率上还依旧算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就算是现在这么复杂的身份,我都依旧能够全身而退。周围的一切都是显得那么平静,像是没有任何事能够打破这份安宁。能打败我的,只有我的多思多虑,庸人自扰。
回到实际上来,我遇到一个很大的问题。
列车出发的时间是定在周三上午10:00,届时列车会以25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疾驰,就像是小说设定的那样,当列车的速度低于某个速度时,将会带着乘客一起葬送在大海里面。然而,我身份卡牌的有效时间截止在周三上午11点30分,也就是列车出发后一个半小时。
安轻言的想法是,我能把“商河星”往列车上面引,而他们则想办法把“傅霖”往上引。
计划中,我是不需要上场。
可是,我仍想要拆炸丨弹。
安轻言把这件计划告诉我。
既然如此,我必然要想办法去阻止。
我不知道我不去阻止灾难发生的原因。
这不是我渴望成为所谓的救世主。我清楚地知道,我不是那种白骑士。我这种得过且过的性格,让我一辈子都不会成为英雄。否则,我早就会对每个弱者伸出援手,去拯救他们。
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只是经历过灾难的人,也是曾经被困在灾难里面的人。
然而,现在,我不仅有了要遮掩的身份,还必须小心翼翼地避免成为他们眼中的叛徒。
我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在身份牌失效之前,我是否有办法让我原来的身体也动起来?
也许他可以代替我上列车,等我身份牌转换过来,我就可以自由地活动?
甚至在这段时间里,我是否能提前揭露列车上的危险?
安轻言对我接受任务的状态并不是特别满意,“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这对你来说没什么难度?”
确实。
我的身份其实说是VITA卧底但很好做。
杰利是服从我的命令的他被我救过尤其是今天早上他还被我吓了一跳。于情于理他不会轻易质疑我的做法。而我自己有脱离的时间所以我不担心自己会受到折磨。
“是什么类型的炸丨弹?”
“燃烧丨弹。”安轻言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个很可怕的词。
燃烧丨弹区别于普通炸丨弹在于它们的**方式。
前者集中在引发火灾而后者则是依赖于**瞬间的冲击波来造成破坏。
前者更可怕的原因是后者炸了大家基本当场死生还的机会非常渺茫;而前者炸了要么被火焰吞噬要么在这种海底环境被炙热的高温蒸熟。相比普通炸丨弹带来的痛苦燃烧丨弹带来的绝望与长时间的折磨让它更显得可怕。
我的手指忍不住在敲桌子的时候扣了一下桌面
我觉得我不用和他们讨论人道主义。
可是我很好奇干脆开口“我实在好奇你们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我自己可以把话说得更直白一点。
他们是为了追逐某种**和经济上的权益吗?人在获得某种利益的时候是会把道德底线压到最低。
安轻言很聪明很明显理解我纠结的点——为什么要用这种暴力手段来解决事件。
于是他扔了一个问题出来“如果世界终究会灭绝那它会以什么样的形式走向结束呢?”话语间带着低沉而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意味。
他的目光不紧不慢地扫过我似乎在等着我做出回应。
我被这个问题问懵了心中一阵混乱。
这不就是我们在大学哲学课讨论过的吗?
当时教授列出了五种可能的结局。可我总不能让他知道我知道这些内容吧?
于是我自觉地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安轻言见我不回复眼神更加锐利眉头微微一挑。他的声音向来不重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压迫感“你忘记了吗?”
他没有提“又”。
这说明这可能是个致命的问题。
难道这是VITA组织的暗号?我必须要知道的?
我感觉到这一刻不对劲就像是被他逼入死角似的。
“……”我顿了顿说道“我以为你这是要自问自答
,所以就不打算开口。
安轻言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试探我的反应,而后眼神多了一丝不耐。他最终还是选择在我的沉默中,主动开口了。他语气平淡,又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冷静,“天体灾难,地球磁场衰退,核战,疾病或者所谓的生物武器,以及迫在眉睫的是『新人类』的诞生。
我脑海里顿时跟着闪过那些熟悉的理论,这些都是在课堂上曾经听过的。导演高野和明也曾经提过类似的问题,并基于巴黎教授乔治奥利弗的《人与进化》,给了读者们一个极为悲观的参**。
『新人类会在进化中诞生,以神明般高高在上的姿态统治世界,驱逐他们认为智力水平与道德水平都十分低下的现代人。』
安轻言说到这里,就不继续说下去了,就像是要刻意引人深思的留白。
很明显,他就是在说,面对“新人类
即使他没有说话,我都在想着他在说,“你难道不觉得,我们现在的世界不过是在浪费时间吗?低等的人类,无论他们如何挣扎,最终都会只能被新一代的进化所淘汰?我们只是在协助加速这个过程。
我的心情莫名地就跟着沉了下来,内心就跟被压着一块巨石一样,几乎无法呼吸。
我以为安轻言是追求金权至上主义的狂热分子,又或者是本质是内心阴暗的社会边缘人士,可是现在听他这种奉为圭臬的慎重语气,我感受到了他话语透露出来的严重性。
这人…他读书是读傻了吗?
难怪大家都说哲学家容易出疯子?
这不就是多了一个极端进化论者嘛?
我有点担心他的精神健康问题,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看着他毫不动摇的双眼,我实在有点不忍心,只能真诚地建议道:“我觉得,你应该去写一本书。
他可以去干点别的,拯救自己焦虑的内心,而不是磨刀霍霍向人类伙伴。也许他也能像是尼采那样一书成名。
他丝毫没有读出我对他的担忧和关心,反而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冷冷地反问:“你这是讽刺我吗?
拜托,我这可是在关心他。
我看他有点要走火入魔的状态了。
大概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安轻言并没有多做停留,简单提醒我做任务,就转身离开了。而小鸽子还在一旁专心地吃着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太
适宜的沉默,却突然觉得这一刻特别难以忍受。
于是,我再次回头,默不吭声地扫视着周围的人流。
事实上,我们说话的时候,都有下意识地在观察四周的动静。
就像是我,面朝着大海的方向,眼睛也会跟着留意到路上行走的人影。而安轻言则显得更加警觉,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店内每个细微的动静上,以应付任何突发状况。
总体而言,我们的对话就是过山车,信息量很多,但实际谈话的事件并不长。安轻言还喝了我那杯刚买的咖啡。也许是因为不好喝,他喝了一口皱着眉头,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再也没有动过。
结账时,我注意到小女孩的继父站在收银台后,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他衣服的褶皱处透着几处鲜明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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