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依然炽热,蝉鸣间或从外边传来,让人沉浸在夏日的美好中。
课后的村塾道场上,我愣愣地看着自己一身剑道服,拿着竹刀,不太明白事情发展怎么好像超乎我想象,往一个奇怪的方向去了。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三个只及我肩头高,明显不怀好意的小子,疑惑地问道。
“这都看不明白吗?练习啊。”扛着竹刀的银时翻着死鱼眼朝我咧出坏笑。
“阿萤你太弱了,我们要给你特训!”高杉戴上护具,小脸上满是认真严谨。
特训?我?就他们?
我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我谢谢你们啊……昨晚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要我自强?呵,男人啊……不论年纪都是靠不住。”
三只小手有志一同地把我扯回去。
“少说废话,你老是瞎跑,我们怎么知道你出事?至少,你得有实力熬到我们赶到才行。”银时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然后老气横秋地摇了摇头,“你这么弱鸡,会拉低我们家平均水平的。”
我呵呵了,平均这个概念还是我指导他课业的时候告诉他的——他拉低了班级平均成绩。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要锻炼,也该是松阳来,你们凭什么来教我啊?”自己还是学生,好意思么?我低头鄙视着他们。
一字型站在我面前的三个小子不约而同抱手环胸,一脸的骄傲与自信。
“就你这水平,哪需要劳烦老师,我们三个来已经是降格了。”高杉说得理所当然。
“别以为是3V1,你还不够格呢,撑死就只能一对一学习。我们三个可是很忙的,每天只能抽一个来跟你练习。”银时说这话的嘴脸让我有点不爽。
我抽了抽嘴角,彻底无语,“别傻了,我快要做饭了。要是每天得练习的话,谁做饭谁晾晒衣服?还有,银时你的甜点也不要了吗?”
提到甜点,银时的死鱼眼精神了些,他皱着眉想了想,灵光一现,“这种事只要是人都能帮忙。这样吧,我和高杉,假发轮流帮忙就行。但是甜点你要继续做哦,他们不行。”
“别随便决定这种事啊混蛋!”已经踩过坑的高杉明显猜到他打什么主意,忿忿地指着他喊。
“每周一二三,假发帮忙做饭。然后四五六的话是高杉,周日阿萤你再做就行。这样你就每天都可以练习了。”银时无视了他的反驳,很爽快地决定。
“混蛋,你又什么都不做吗?光把事情都推给别人了!”高杉一脸果然是这样的神情,怒瞪着他。
“我要盯着阿萤练剑啊,因为老子才是最强的那个。”银时嘚瑟地以竹刀敲着肩膀,那眼神狂得让人想抽他。
“那TM是以前,我不是打败过你了吗?”高杉舞着竹刀反驳。
我听其他小子说过,高杉就是因为来踢馆跟银时打架输掉了才加入松下村塾的,一开始还是输,慢慢追上来。现在两人几乎每天打架,输赢不定,动真格的话勉强算得上四六开,但银时还是强些。
“那才TM是意外,有种的话现在就打一场啊!”银时最不愿意承认就是曾输给高杉。
闻言,高杉果断地握着竹刀砍过去,两人很快你来我往地打得火热。
“你们就是为了找正当理由打架才拉上我的吧……”我叹气,他们一天不打个几顿架都不舒服,何必费心思找理由呢?不过能推掉这些无语的训练我也没其他意见就是了,“好了,你们慢慢打,我去做饭了。”
“阿萤,我们先从基础开始吧。”一把竹刀横在我身前,全副武装的桂眼神认真,脸色也是少见的严肃。
我翻着死鱼眼,默默地看了他一会,转过身看那边互砍的两人,“哟西,晋晋加油,我们家的男人绝不能输!”
“谁是你家啊!”因错愕被夺走一分的高杉羞恼地吼过来。
“假发,快把你的学生带走。”银时嘚瑟地跃开朝桂喊道。
“阿萤,看招!”
一轮单方面的激战后,我四肢大张地躺在地板上,双手酸麻得举起来都乏力。
我错了,再也不敢小看他们了……认识他们这么久,我从没看过他们正经地打斗,无论大人版还是小孩版,所以对他们的战斗力一直有误解。
松阳是对的,他们真的很强……那天我就不应该把他们支走,该走的是我才对!
他们果然还在生气,方才跟桂的友谊赛一点友谊的成分也没有,要不是有护具我脸都要打肿了!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小气记仇?
来吧,让我们丢掉护具和竹刀互殴吧,姐姐让你们见识成年人类能强到什么地步。我翻个身不服气地细数能碾压他们的方式。
“啊哈……没想到阿萤的基础还不错呐。”桂累瘫地躺在我身边,笑着赞了一句。
我怔了怔,那不是我的基础,是原来的月见萤。
不对,等等,他这句话说得有些诡异……莫名地有些不祥预感,我眨了眨眼,谨慎地沉默着。
这三个小子内里都差不多黑,自傲又臭屁,忽然夸人肯定有后招。
“那就不用练基础了,明天起我们就直接对打吧。实力提升还是要靠实战。”果然,银时立马就有了新的决定,“明天就由高杉跟她对打吧。”
“不要随便决定别人的事啊……”高杉闷闷地翻了个身,他又输给了死对头,心情正不爽。
“怎么?你明天就没力气了吗?那就算了,阿银的手下败将是逊了些……”
“谁没力气了!明天就明天。”
不是,你们有人注意我的意见了吗?太欠教训了,这群混蛋!
心气一起,我一个翻身坐起来,“不用等明天,我们现在就来决个胜负吧!”
“昂?”高杉+银时+桂。
情景转换,我们四人围成一圈,中间随意放着几张五颜六色的牌。
“每位玩家会先发7张牌,剩余的牌作为牌库。我们按照顺时针方向依次出牌,出牌的颜色或数字需要与上一个出的牌相同。如果无法出牌,则需要从牌库中摸一张牌。当手上牌全部出完时,就获胜。”
拿出之前去杂货店买的UNO,随意解释一下规则,我对着三个新人毫无道德压力地出击,+4+3的牌子随意丢出,在他们越来越不爽的视线下轻松胜出。
“呸!”银时气愤地丢下一堆牌,“为什么那些特殊牌都是你摸到,你跟它们商量好的吗?”
“除了第一把,其他都是你洗的牌好么?要说关系的话你比我跟它们更熟吧,怎么,自己不讨它们喜欢还怪我吗?你问问它们啊。”
我抛着他兜里最后一颗糖,尽量不那么嘚瑟免得刺激他,“话说,你已经没筹码了吧,要不先退下?我的手下败将~”
“混蛋!到底是谁提议要上赌注啊?”连输了这么多回,银时爆发了。
“就是你这混蛋!”桂+高杉,不屑脸。
高杉抬眸,阴沉地扫了他一眼,“洗牌吧,别人的手下败将。”
被噎得脸蛋红了又青的银时抓乱了自己一头卷发,忿忿地瞪着面前最多铜板和糖的我,“我没筹码了,借我!”
借钱的人理直气壮成这样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但……正合我意。
“啧啧,借给你倒是没有问题,但对于金钱我可是很有原则的。银时,你要签下这张借据,才能从我手里拿到钱。”我爽快地拿出一张纸,笑盈盈地跟他道。
“你到底什么时候写这东西的?”桂好奇地看了看我身后,又凑过来看那张纸。
说实话,桂的水平也很烂,但他脑子不错,规则摸得透,靠着我放水赢过来了。
简单地说,这一轮就是我们三个合刷银时,偏偏他也觉得只是自己运气不行,骂骂咧咧地看着我的那张借据。
“十天内还款,我只收你双倍,二十天内还的话,我要收三倍,如果一个月还不上,你这个人就算是卖给我了。”生怕这个在课堂上只会睡觉的笨蛋看不懂,我尽责的解释规则。
“什么抢钱规则啊?比赌坊的九出十三归还可怕,你是吸血鬼吗?卖给你?你要干嘛?”银时抱着胸瞪过来,红眸毫不掩饰对我的质疑。
“我对毛都没长齐的你能干嘛?要不要借你自己选,我从来不勉强别人哦。”
我挑眉瞥了高杉一眼。
高杉会意地冷哼了声,“不借就闪边去,反正以你的烂人品和穷鬼运气,也不可能赢,不要再自找羞辱。乖乖做饭去吧,呐,别人的手下败将。”
“说的也是呐,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垫底,确实差劲了点。对吧,别人的手下败将~”桂甩了甩马尾,笑眯眯的劝道,“输给了我们的银时,你就先退出吧。”
刷人的时候,桂是一点也没想过没了银时他就是垫底那个。他虽然聪明,但架不住这种东西不是纯粹靠脑子。
当然,我和高杉也非常有默契地没提醒他。
手下败将这几个字的不断重复让那双红眸迸发出红光,把银时为数不多的理智也烧没了。
“退你爹啊!不就是签名?老子就不信今天赢不了你!”银时一头天然卷都炸起来了,一把扯过借据干脆地按下手印。
我勾着高杉的脖子,好笑地问道,“晋晋啊,他一直这样好骗吗?”
“不,他只是脑子常常不在线而已。”高杉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
然后,银时的反击战正式打响。
半小时后。
“摔!你怎么可以自摸+三次!”在我放下最后一张牌后,银时再次怒摔自己手上的一堆牌。
“UNO靠的是运气,你自己倒霉就认了吧。”我笑眯眯地数着三张借据,上头都是同一个人的签名和手印。
“银时啊,作为成年人我再给你一个建议,赌徒心理不要得啊,及时止损很重要。再这样下去,不用到月底你就可以把自己断卖给我了。”
银时看着那三张纸,已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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