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向老师问好。】
呆呆地坐在被褥上,我望着拉门外安静的日式简约庭院,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慨。
这是去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吗?
身上已换上干净的素色浴衣,项链和怀表都在,我拉出来看了眼,原本有数字显示的怀表现在已经空白一片,任我怎么按都没反应。
叹口气,我打量着自己所在的房间。十分简单的和式房间,不算宽敞,门外就是一个小院落,由简单的篱笆隔出来,院中还有一颗不算壮的松树。
这里是哪里?该不会又去其他奇怪的世界了吧?
突然,脚步声由远而近,我扭过头,触及一双温柔的灰色眸子。
那是一个亲和力十足的男子,浅茶色的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面容俊美秀气,笑容如春般暖和。犹如自带柔光滤镜,眼前的他温柔得让人下意识放松警惕。
“啊啦,你醒了呀。”男子笑着坐在我身边,笑眯眯地道,“真是太好了,你睡了快两天了呢?头还疼吗?别担心,你的衣服是隔壁的女性帮忙换的。”
头?我摸了摸头顶,一阵钻心的痛,“好痛……这里是哪里?我什么时候受伤了?”
我不是掉海里了吗?
“你……都忘记了吗?”男子表情微讶,声音也低了些,仿佛怕吓到我般。
我茫然地摇摇头,散落的黑发披散在身上,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我下意识地有些慌乱。
大概是形于外的仓惶太过纤弱,男子的眼神多了几分安抚,眉眼更柔和。
“也难怪……撞在那个银时头上……那家伙都被撞晕了,你一定是受了很大的撞击。”男子低喃着,笑容有些歉意,“都是我们的错,没关系的,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先留在这里。等你好了,想起来再做下一步决定。”
诶?稍等,我的意思是我忘了怎么来这里,不是说我失忆……等等,银时?是我认识的那个吗?
“对了,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男子安抚般看着我,问道。
“月见……萤。”我呐呐地道。眼前的人有种强大的亲和力,我完全生不出一丝警戒,真是个很厉害的人。
“阿萤么。这里是松下村塾,我是这里的老师,吉田松阳。”松阳偏头轻笑,淡茶色的发丝轻动,有种春日阳光下的美好。
“假发,别压着我的头啊!”
门边一阵骚动,紧接着,三个头颅叠叠乐般跌出拉门边。
“银时,你们来了啊。”松阳没有一丝意外,朝三个小子招招手,“因为受了伤,阿萤不记得自己的事了,她会暂时留在这里哦~”
“啊?老师,这样好吗?她看起来……”发色暗紫近黑的小男孩看起来不过十来岁,有些单薄,一双暗绿的眸子灵气十足,精致的小脸上原本抗拒的表情在看到我后扭曲了一下,“好吧,她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
“到底是因为我们她才受伤,我们确实应该照顾她到安好才对,是吧,高杉。”扎着马尾的黑发男孩拍拍他。
“够了,假发,你别一看到年纪大的女人就心软好吧,她看着就不是寡妇。”抱着一把刀盘腿坐在门边的银白色卷毛小子挖了挖鼻孔,懒洋洋地道。
话音一落,一个枕头猛地砸上他的脸,力度不大却也差点把他的小指撞入鼻孔。
“谁是年纪大的女人啊?我才25而已!”把枕头甩过去的我笑眯眯地看向那三个目测大概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女人的25是鲜花刚绽放的年纪哦~”
“混蛋,你不是说忘记了吗?”银发小子丢下枕头怒指着我。
“人的大脑是复杂的,总有些东西不能忘记。”我手扶着额头,虚弱地笑了笑,“对吧,松阳。”
松阳笑眯眯地点头,“介绍一下,这是住在这里的我的弟子,坂田银时,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就是他们把你带回来的,以后请多多指教。”
啊……嘞?
我顺着他的手指逐个看过去,那个抱着刀没好气瞪着我的,那个正经脸眼神带了丝警惕的,还有那个正襟危坐笑容善意的……
我抬手挖了挖耳朵,嘴角狠狠地抽搐,“呐,松阳……这些小子……都是谁来着?”
时空跳跃……是这个跳跃啊……
我提着买来的鱼,还有回来路上遇到的邻居送的蔬菜,站在纯日式风格的庭院无语地望天感叹。
时值春日,空中还有些樱花花瓣的飘动,阳光舒适得让人昏昏欲睡。朗朗书声从一边的和室传来,整个小小的庭院有种岁月静好的韵味。
抬眸看过去,不过十来个学生,大部分都在认真地听着松阳讲解书文,比如那个有小神童之称的桂小太郎。也有心思不在书本上的,比如眼神只追着松阳完全没看书的高杉同学,不过他也比那个抱着刀坐在最后面睡得昏天暗地的银时好很多,至少人是清醒的。
看着他们,我更想叹气了。来到这里有好几天了,我还没从这个奇遇里回过神。
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远离江户的村落,而现在所处的时间距离我之前所在的江户要早将近十六七年,天人入侵地球不久,飞船还没满天跑。甚至,那几个熟悉的男人还没长大……
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新八会觉得他们认识我了。在他们的时间线来看,确实早就认识我,是我还没认识他们而已。对我而言在江户的初遇,对他们来说是跟我的重逢。
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呵呵,无解。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的时间好像随着怀表一起停住了。我抬手看了看手指,我的指甲从来的那天起就没长过,但如果身体受了伤却又会愈合。
昂,问我怎么知道的?在发现我身体异常的时候,我就拿刀划手实践过了……还被桂以为我要自杀吓了一跳,解释好久才信我是不小心划的。
“真TM的诡异……我该怎么办呢?这个时候死掉的话还能回去吗?”想归想,我可不敢随便去死。
小娃娃的哭声夹杂在读书声里很是突兀,我回过神,看到一个女学生背上的婴儿在哇哇大哭。松阳见状便背了过去,一边哄着小娃娃,一边继续上课。
来这里上课的学生都是家里没几个钱的却又对知识有渴求的,尽管大家的水平不一样,但松阳都尽心尽力地教导。这个男人以超乎常人的耐心和温柔对待这些孩子,真正做到了有教无类,让我从心底敬佩。
一个高大的男人背着娃娃居然也能这样好看,世界对他的滤镜也太美好了吧。我失笑地看了一会儿,朝他扬了扬手,走过去。
“太好了,辛苦阿萤~”松阳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帮忙把孩子给我背上,瞄了两眼我手上的东西,“啊,今天是吃鱼吗?”
“嗯嗯~今天的鱼很新鲜,清蒸就很好~”我颠着孩子,小声地道。
原本应该做成鱼生的,但我不会弄。松阳厨艺还不如我,对吃食也没什么意见,能不用自己来做他也松了一口气。
是的,没错,作为留下的代价,我主动承担了一些家务权当房租,顺便也把这里的财政大权都接过来了。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太记得了,反正那晚挺混乱的,不知不觉就被松阳带偏了。
背着孩子,我往厨房走去,路过的时候看到松阳笑眯眯地一记把那个睡得打呼的笨蛋叫醒。
看着这个不努力学习的小子,还真叫我这种乖学生不爽,等下把红萝卜都给他算了。
做好了饭,我低头看着水盆中倒影的自己。
素色的和服是村中寡居的姐姐送的旧衣,松阳本想买了两套给我,但不想让这个家的财务雪上加霜我拒绝了。
一头黑发披散时会显得人过分纤弱纯良(高杉好像不太能抗拒这款的),如今被我扎成利落马尾,刘海之下是精致的眉眼,琥珀色的眼睛很大,眼神清明,含笑之时会弯成月牙状,哪怕不施脂粉也掩不去那种清丽的美。眉宇间的魅惑已转为英气和明媚,我自己多看几眼也会感叹,不愧是吉原中备受凤仙赏识的游女,话说这个时候真正的月见萤应该刚到吉原不久。
“哎,就算穿得不像有钱人,还是美得这么让人不放心。”我不由得感叹道。不是我自负,就算穿着旧衣走出去,也是备受附近邻居的男子侧目的。
噗嗤一声从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桂一脸忍俊不禁的笑意,“我来帮忙做饭团吧,阿萤。”
“我说,假发,不要学银时那混蛋,好歹加上姐姐两个字啊。”我插着腰鼓着腮要求。
都怪那没大没小的卷毛,现在大家都不对我用敬语了。真是的,不就是因为不讲卫生的坏习惯被我压着揍了几次而已,小心眼的混蛋,跟长大后一样记仇。
原本这三只对我是有些警戒的,但那次他们打架弄伤后我帮忙包扎后便熟了起来。原因是他们觉得,我包扎的技术表明是松阳派来惩罚的,吐槽和反驳过于频繁之下嘴炮和话痨是很容易构建友谊的桥梁(bushi)。
反正,同一屋檐下相处起来也确实交集很多就是了。当然,我的厨艺大大改善了他们的伙食也是被接纳的原因之一。
“不是假发,是桂。阿萤不也一样从来听不进别人的话吗?”桂也对我跟着他们喊假发颇有意见,但无奈我们都不听他的,“啊,今天多了好些青菜哦。”
“青菜是回来路上田中先生送的,萝卜是卖菜的上野小哥赠的。”我咧出大大的笑容,“他们真是好人呢~”
附近的邻居都是些下级武士和普通浪人家庭,目前看起来都挺和善,就连寡居的大姐姐也温柔体贴。不过比起笑语不断的姐姐们,那几个小哥就太沉默了,话都说不利索,只会把东西塞过来。
“拜托,他们想撩你呢,你发什么卡啊。”银时扛着他的刀走过来,边打哈欠边挖着鼻孔。
“怎么可能 ,他们还小呢。”我随意地摆摆手,那几个小哥不过十八九岁,腼腆又内向,存在感还不如眼前这三个小鬼。
高杉挽起袖子过来帮忙,小脸带着浓浓的警告,“我说,你别随便在外面招惹这些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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