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声传来,周好好才恍然发觉已换了地图,一眨眼功夫,眼前的景象已从苍翠的森林,切换成了某个古代夜晚。
“系统,这是哪儿,好热闹啊!”周好好站在店前打量着陌生街头,此时已是夜晚,远处长街灯火阑珊,穿着华丽的行人摩肩擦踵,热闹非凡。
偶有行人路过寂静的街角,躇足观望忽然冒出的奇怪小店。正欲上前打探却与好奇张望的周好好四目相对。
那人望着周好好,忽地蹙起眉头,嫌恶地转身离去。
“什么意思?我是什么脏东西吗?”
“宿主,这里是唐代,你忘了你穿的什么衣裳了?”
“唐代?历史上的那个唐代?”周好好一脸惊喜道,“现在是什么时期,女皇当朝吗?”
“宿主,我建议你还是去换身衣裳吧!”系统无奈道,“此朝代衣裳已为宿主备好。”
“真哒!系统,你这次怎么这么好,我喜欢唐装。”周好好转身跑回店中。再出现时她已经穿上大红的上襦,青绿的破裙,头发也像模像样地盘起。
她轻晃步摇,揽镜自照。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含糊却高昂的歌声忽地传来,周好好一顿,嘟囔道,“谁啊!怎么大半夜还在唱歌。”
她放在镜子出门,寻着歌声好奇望去,只见一个青衣身影自人群中踉跄挤出。
他背对着阑珊与喧嚣,逆着人群跌跌撞撞步伐凌乱而来。
晚风乍起,层云散去。清辉如霰,遍洒街巷。
那人自暗影中步出,青丝微乱,青衣半敞。头上那朵大红牡丹在月光下开的风姿绰约,戴着牡丹的人却如不染凡尘的谪仙。
风过处,槐花纷落如雨。他举起酒囊豪饮一阵,踏着满地槐花,行于香径。
歌声再起,声含嘲弄,“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雉赌梨栗……”
“他是……”周好好嘴唇轻颤,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醉酒吟唱的人,那个熟悉的名字在舌尖转了又转。
“砰!”
“哎呦!”转弯处突然走出一男子,那男子走的急急忙忙,与醉酒人撞成一团。
“你……”那人正了正帽子,张嘴便要发怒,却在看清所撞之人后,他忙上前深深一揖,语气中满是激动与钦敬。
“李公大才!听闻今日牡丹宴上,李公即席挥就《清平调》三章,特别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之句,真乃绝世佳作!如今此作已传遍长安。听闻圣心大悦,已命人誊抄,悬于兴庆宫粉壁之上,供文武百官与天下士人瞻仰。某何其幸哉,竟能于此得见李公!”
一番追捧的话,让那人说的激昂。被追捧之人却是静默饮酒,忽地他仰天长笑,“好好好。”
三声“好”字,一声高过一声,满是讥讽与悲愤。笑声未落,他已拂袖转身,将那满街的灯火与喧嚣,连同那任在原地错愕的追捧者,一并抛在身后,跌跌撞撞往前行去。
“李白!”
周好好轻叹着吐出在舌尖徘徊已久的名字,她激动的心,已随着方才那一幕散去。
通过那寥寥数语,她已经猜出此刻李白的心境。
“这位娘子是在叫某吗?”李白停在周好好面前,他仰头望着店外那五彩的霓虹灯牌,眼中满是好奇,无一丝对未知之物的恐惧。
他轻声自语,“噫吁嚱!此楼灯火通,不似人间之物,莫非是吾醉后,误入了海外仙山?”
“这里不是仙山,”周好好道,“此处只是一方贩卖心愿的小店。”
“贩卖心愿?心愿!”李白醉眼朦胧,他蹙眉思索一番,恍然大悟,“夙愿也能买卖?”
“世间万物,除情之一字,无不可买卖。”
“无不可买卖!”李白低语,忽而朗笑一声,“无不可买卖,说的好,无不可买卖,今日某便也要买卖这夙愿。”说着,他便步履蹒跚地往店内走去。
店内,白炽灯照亮每一处夹角缝隙,也照亮李白的面容。
那是一张清癯俊逸的脸,虽已至中年,染了风霜,却仍旧眉目疏朗。
“这是何物?”他径直走到冰柜前,盯着里面琳琅满目的饮料,眼中闪过好奇之色。
“这是饮料,类似于花饮,却不同于花饮,别有一番滋味。”周好好拉开冰柜,取出可乐递给李白。
李白伸手接过,惊呼:“竟是冰的?”他贴近冰柜,感受上面传来的凉气,“这是冰鉴?为何不见冰块?”
“此物名唤冰柜,它不需要冰块,只要有电便可冰冷。”
“电又是何物?”李白回头望向店中其他物品。
“电就是……”周好好苦恼的挠头,她正在思考如何对一个古人解释何为“电”,便见李白研究起可乐瓶。
她想也没想地便打开可乐,示意李白品尝。她又接着苦恼如何解释“电”的问题。
“噗……咳咳咳……”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终于拉回周好好的思绪,她转头看向李白,只见他口鼻皆是可乐,手中拿着半瓶可乐,地上也是喷出的可乐。
“对不起,对不起!”周好好抽出纸巾,慌忙上前拍打他后背,“我忘记你是古人,没喝过可乐了。”
“古人?”李白涨红着脸扭头看向周好好,“小娘子方才说的古人是何意?”
“啊……”周好好一愣,她神色复杂地看着李白,想到他的结局,权衡利弊后坦诚道,“我不是唐朝的人,我是后世人。”
“后世。”李白瞳孔骤缩,猛地捏紧可乐瓶。可乐冒着泡沫流了满手,冰冷的触感让他一怔,随即猛地后退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周好好,厉声质问,“汝乃山精鬼魅耶?幻化人形,乱吾心神!”
“山精鬼魅?不不不,我不是,我是人,有血有肉的活人。”周好好没想到她坦诚后,竟是这种结果。
“后世?呵!汝可知某是谁?”李白眼中讥讽,声音陡然冰冷,今日宴上发生的事一幕幕重现,他眼下肌肉抖动,颤声道,“今日宴上圣上命吾作诗,吾挥笔便成诗三首。圣上夸我大才,可吾的大才却只能是他取乐玩乐之物。”
“吾写《大猎赋》,自比司马相如,欲辅佐君王成就尧舜之功……可陛下他,他今日竟与吾说:李爱卿,新诗甚佳,当赏!赏?哈哈哈哈……”李白一把拔下发上牡丹,狠狠掷于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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