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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

小说:

亡夫归来那一夜

作者:

秀生天

分类:

穿越架空

天高云淡,凉风习习,燃烧如火的枫林里,有得得马蹄声穿过。

秋天是四季中最为闲适的季节,十六七个年轻人相约在一起秋猎。

利箭破空袭来,一只野兔灵活闪躲,箭矢钉上在枫树上,野兔似是嘲弄地望了一眼身后,蹦跳着逃入深林。

杭述稳手握一张大弓,遗憾地垂下嘴角,“唉,又没中。”

班弈先策马跟在她身边,又递上一支箭。

查良意突然拍拍大披风的马背,调转马头,对杭述稳朗声说:“表妹,你跟我来,我教你。”

她的骑射功夫极好,放眼曹州城,无人能出其右,在京畿也颇有盛名。

杭述稳眯眼笑道:“县主,你真好。”

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杭述稳在拉弓射箭一事上着实没什么天赋,捶着发酸的胳膊,拽住缰绳,彻底歇了心思。

打不了猎,赏赏秋景也不错嘛。

于是,想开了的稳稳大王溜着马儿,又折返了回来。

班弈先懒洋洋的,他的马也懒洋洋的,一人一马不紧不慢地落在队伍末端。

“喂,班弈先,”杭述稳接过他手中的帕子擦擦汗,猛喝了一口水,说道,“我要听你讲故事。”

班弈先勒住马,两人面对面,彻底被前面的人甩得远远儿的。

“想听什么?”

杭述稳沉思片刻,说:“我要听那个飞狐的故事。”

班弈先眉梢一扬,“你昨天夜里不是说不听吗?还说我若是再吓你,你就要把我踹下床。”

杭述稳抚摸着马头,“可是今天的我很好听呀。”

“嗯?”

班弈先蓦然绽放笑意,马儿也扬了下前蹄。

杭述稳发现自己闹笑话了,拍拍嘴巴,窘迫道:“呸,是很想听。今天的我很、想、听。”

两匹马儿缓缓走着,头越挨越近。

杭述稳拉了一下缰绳,“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马儿回以一个响鼻。

班弈先讲的故事引人入胜,一片巴掌大的红枫落在他肩头,杭述稳伸手一够,拿着当蒲扇玩儿。

听到结局,杭述稳不免一阵唏嘘。

“阴差阳错,竟与心爱的女子生生错过百年,那个老头儿真是多管闲事。”

她安静一会儿,越是深想,就越是生气,“情情.爱爱,本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们既不是品德有亏,伤风败俗,也没有妨害他人,何须老头儿来胡乱评判?真是气煞我也。”

班弈先:“那我再给你讲一个圆满结局的故事。”

二人又磨蹭一会儿,才策马奔腾地去追逐同伴。

马儿跑着跑着,班弈先忽然一声不吭地超过了杭述稳。

杭述稳气得朝着空气打了一拳,“你耍诈,别让我抓到你。”

她只能看到一个奔腾的马屁.股,与班弈先留给她的绝情背影。

此举顺利地激起了杭述稳的好胜心,她撸起袖子,快成一道惊鸿掠影,口中还大喊着:“班弈先,你逃不掉了——”

*

枫林遥远的另一端有座历史悠久的道观,道观的院子内有个天然的神仙石像,风催雨化,集齐天地精华,许愿、求签都很灵验。

人总有所愿所求,这才是一行人结伴而来的真正目的。

道观前人山人海,却没有摊贩叫卖,大多都是慕名而来信徒,有人千里迢迢前来求前程,有人千山万水来求姻缘。

小小的道观,窄窄的门。

进去的人无不面带局促与忐忑,出来的人鲜少面带喜色,失魂落魄者更多。

杭述稳有些紧张。

班弈先低声问她:“现在能告诉我,你要许哪方面的愿望了吧?”

“我不告诉你。”杭述稳防范心大起,警惕地看着班弈先,“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

班弈先软硬兼施也行不通,只得作罢。

班弈先很苦恼,杭述稳不肯说所求为何,那他该怎么完成她的心愿呢?

思及那尊石头神仙像,他又露出一点轻松的笑容。

杭述稳有意避着班弈先,让他在外头与花席谦一起等着,在道士的引领下,跪在小小蒲团上点燃檀香,烧了元宝。

双手合十,她虔诚地说出心愿。

第一,祈求家中长辈身体康健。

石像低眉,视线寒凉冰冷。

香案上的繁华瓜果,很好地遮掩住了淡淡的牡丹香。

第二……

杭述稳犹豫了一下,声音变得微不可闻:“希望夫君的冷症快点好起来,还有,绣楼中的祸事快快过去,他能多陪陪我。”

菩萨的眼珠动了一动。

冷症这件事,说来话长。

随着酷热的褪去,入秋后,班弈先身上越来越冷了。

杭述稳常常借故将城中的名医请到府中,起初班弈先还以为她患了什么病症,惊慌失措,如临大敌。

可杭述稳活蹦乱跳的,每次都“顺便”让郎中把一把班弈先的“平安脉”。

每个郎中给出的都是同一套说辞:“班公子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杭述稳明里暗里问过班弈先好几次,都被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她心头惴惴,放不下心,直到一位鹤发鸡皮的郎中主动登门,高深莫测道:“班公子也许是得了一种罕见的冷症,此症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会使人面色苍白,通体寒冰,容貌渐变,性格也会稍有不同。”

杭述稳:“对上了,都对上了。”

当然能对上,郎中躯壳内的自缢鬼翻了个白眼。

杭述稳急忙问他:“此症何解?”

自缢鬼:“不是什么大毛病,心情愉悦,餐饭准时即可。”

班弈先还以为就此糊弄了过去。

原来她藏着瞒着心愿,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生了怪病。

至于,多陪陪她……

班弈先将这些时日好生回顾一番,近来只发生了一件大事。

绣楼中的一个老管事恃强凌弱,以权谋私,差点欺辱了一个新来的绣娘。

这事闹到了官府,班弈先为此的确忙碌不少,甚至还错过了几次晚膳。

他惹杭述稳伤心了。

山一般的自责沉甸甸地压了下来,令班弈先胸闷。

*

“那个道观真的好灵呢。”

杭述稳翻折着手中的金箔纸,叠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金元宝。

班弈先身.上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他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好多了。

许愿回家的第二日,绣楼就换掉了几个所谓“德高望重”的管事,班弈先得了空闲,没日没夜地赖在杭述稳身边。

杭述稳有时也会后悔,她不该许愿让班弈先再多陪陪她的。

老虎嘴里嚼着肉干,在杭述稳脚边蹭了蹭,留下几根犬毛。

还愿那日天朗气清,道观的道士还留她与班弈先用了一餐素斋。

转眼便到了班氏祖先的诞辰,二人换上庄重的新衣,一同敬香祭拜。

时隔数月,杭述稳又翻开了一本厚厚的羊皮书。

上一本沉如板砖的是族谱,这次记载的全是列祖列宗的诞辰与忌日。

第一眼,她又看到了班香的名字。

“隆和八年十一月十一日,午时,生;隆和十九年十一月初一,子时,故。”

杭述稳觉得稀奇,指给班弈先看:“快看,你的生辰与班香族叔不仅是在同一天,而且还是同一个时辰呢。好巧。”

班弈先低头看了看她指的地方,“是吗?我都没注意。”

怎么会没注意?

若不是生在同一天、同一时辰,他还上不了班弈先的身呢。

香雾缭绕间,杭述稳没有留意到,上次被班弈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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