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他不该这样说的。
这样简直变相地在说,就是因为这位小主君始终没能想起来因私带自己离开本丸而受罚的鹤丸国永,才导致后者直到现在还没能结束惩罚。
可错并不在这位小主君身上,若是归咎起来那就都应该怨到三日月和鹤丸那两个擅自打赌的刀剑身上去。
那日夜里,鹤丸国永偷偷带着这位小主君离开本丸的事很快就被众人发现,待追到现世店铺时却已经是店铺‘遭袭’之后了,店内发生了什么也都是经由鲶尾藤四郎的口得知的。
就在他们循着痕迹赶到私人诊所外面时,恰巧就碰上从里面走出来的鹤丸国永。
“我猜你们也是赶过来的时候了。”
那日夜里的白衣付丧神脸上挂着一如既往不着调的笑,对药研说道:“小主君上完药了,刚好换你守着,我回本丸领罚。”
药研藤四郎一手搭在腰间的刀剑上,闻言抬起另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点了点自己的额角,又气又好笑道:“阁下行动前不妨动动脑子?”
“聒噪,小主君性子硬得很,换你你也一样踩坑。”被嘲笑的白衣付丧神不以为意,说话间频频回头望向私人诊所那扇紧闭的窗户,仿佛透过脏污的玻璃注视到了屋内床上人的身影,一双浅金色的眸子亮得惊人。
良久,他终于把目光从玻璃上扯了下来,“三日月呢,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去远征了。”
鹤丸国永挑眉,“他不知道小主君离开本丸了?”
“知道,他还知道某人偷偷把小主君带出来,结果自己蠢得着了人家的道呢。”药研藤四郎不客气地嘲笑他道。
“他知道了还去远征?”
“大将让他去远征,你看哪次他没听命。”
鹤丸国永脸上表情有些嫌弃,“小主君说要回现世时可没见他这么听话。”
若不是三日月一而再再而三地让那位小主君不顺心,哪有可能今日他就这么倒霉地撞了枪口,要他说,小主君就合该把那只老狐狸扔到更偏僻更遥远的地方去,最好十天半月都不要回来。
在对待三日月宗近的态度上,鹤丸国永总是会在某些奇怪的点上与巫娣不谋而合。
“哦,对了。”药研藤四郎似乎想起来什么,他看向对面的付丧神,“三日月出征前要我给你带话来着。”
“给我?”
药研点点头,“他说‘你带他离开,不妨试着等等看,他是否也会带你离开’。”
“……”
“他在挖苦我吗?”
药研:“……应该,不是吧。”
鹤丸国永恨恨地磨了下牙,等那个小主君亲自接他离开本丸?如果真把这个当作惩罚的截止信号,怕是他终生都要烂在本丸里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临走前那位小主君旁若无人安然入睡的面孔,似乎预见未来独自居在本丸内的凄惨画面,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小没良心的。
“别太当真了,三日月只是随口一说的。”药研藤四郎忍不住劝道,连他都下意识认为,按照那位小主君的冷淡性子,断然不会在费尽千辛万苦逃出本丸后再特地为某振刀剑回去。
毕竟说句实话,他们也是困住那个人的‘帮凶’,平日里还能心平气和与他们这些刀剑交谈已经足够说明那人心胸宽阔了。
不,换个层面想,或许是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所以就连生气都不愿耗费精力去做。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让刀难过了。药研藤四郎暗自苦笑。
可就是这样一个刀尽刀知的事实,却偏偏让鹤丸国永有些不服气。或许是被三日月宗近的话给挑起了胜负欲,又或许不相信那个小主君当真能放任他不管不顾,他竟然真就这般回到本丸把自己关起来了,颇有一股死也不服输的架势。
其实是很简单的事,偏偏这两个付丧神突然就打了个赌约,弄得事情复杂了起来。
若是碰上性格柔软的主君倒还好,可坏就坏在他们本丸的这位小主君是典型的自成一套,软硬不吃。
这件事要是叫他知晓了,怕是只会因自己的态度被当成赌约而感到不悦。
小主君聪慧得很,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察觉到这件事。为了防止本丸迎来危机,千叮咛万嘱咐,他都那样告戒当日的其他刀剑莫要将此事在那人面前提起,却不曾想,捅坏篓子的竟然是他自己。
药研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突然很想给上一刻的自己啪啪抽上两巴掌。
“大将,其实……”他想解释,可对方似乎并不想和他浪费这个时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转身上楼了。
“……”药研莫名觉得自己吞了一个又苦又涩的黄莲,明明打赌的不是他,为何他成了那个在雷区蹦跶的人?
“主君是生气了吧,怎么办啊?”
药研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叫三日——”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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