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祝轻霜喃喃自语,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她拧着眉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是自己问卓一名字时听他提起过“宁流”这个人。
宁家公子宁流。
肯定是伍饱饱口中那个宁家没跑了。
宁流作为宁家公子,不可能不知道宁家作派。
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和卓一相处这几天没觉得卓一有什么问题。
要么就是宁流在演给卓一看,要么就是卓一在演给自己看,要么就是这件事其中有蹊跷。
祝轻霜决定暗中调查此事。
她先是安抚好伍饱饱的情绪,接着回茶楼用食盒装了几道菜和一些馒头,让伍饱饱带路去看看她娘。
伍饱饱捧着一个馒头,三两口就吃完了,塞得满嘴都是,说话都说不清楚。“大姐姐,你人真好,还会给我馒头吃。”
祝轻霜见她蹦蹦跳跳的,便牵起她的手以防她摔着,“那以后你饿了就来茶楼找我,保准你吃得饱饱的回去。”
伍饱饱眼神一亮,“真的吗?只要找大姐姐就能有饭吃吗?”
由于两人牵着手,祝轻霜也被她带得晃晃悠悠的,“当然了,别的我不敢保证,让你吃饱饭这件事还是可以做到的。”
伍饱饱立刻欢呼雀跃起来,就连脚步都轻快不少。
不多时,两人就走到了她家——一间偏僻又窄小的屋子。
这里的外墙布满裂纹,仿佛下一秒墙体就会因这些缝隙的侵蚀而整块碎掉。每间屋子都是同样的状况,它们紧紧挨在一起,好像这样才能支撑彼此。
伍饱饱推开破了一个洞的木门,先是赶走顺着洞口钻进来的野狗,随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祝轻霜说道:“大姐姐,你进来吧。”
祝轻霜抿了抿唇,低声应好。
走进屋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桌脚垫了块平滑石头的木桌,这木桌颜色暗沉,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一个瘦削的妇人就趴在这张木桌上。
伍饱饱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娘,我回来了。”
妇人缓慢地抬起头,满脸疲态,眼下乌黑,像一片毫无生机的荒野。
即便如此,她还是很努力地对伍饱饱露出一个十分温柔的笑,“饱饱,回来了。今天去哪里玩了?”
伍饱饱挤进妇人的怀里,声音软软的,“娘,我今天去北街玩了,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大姐姐,还给我馒头吃呢。”
妇人用手轻轻地拍着伍饱饱的后背,她的动作轻,声音也轻,仿佛不仔细听就会在空中散了似的。
“这是遇上好心人了,下次再遇见别人给你东西可不能乱吃。”
伍饱饱抬起头来看她,“我知道的娘,但是这个大姐姐真的很好!我还把她带来了呢!”
她扭了两下,小泥鳅一样从妇人的怀里滑出来,扯着祝轻霜的袖子将她拉到妇人跟前。
祝轻霜还没从母女二人的温情中回过神来,乍被妇人注视着,拎着食盒的手都紧了紧。
“大娘,我叫祝轻霜,是伍饱饱的朋友。”
“诶,诶——”妇人应了两声,似乎是才看到祝轻霜,急忙站起身来,双手握住祝轻霜的手,“我这两天总有些恍惚,并非刻意将您晾在一旁。谢谢您给饱饱东西吃,我也没什么能给您的,我——”
看到妇人这副模样,祝轻霜心里一酸。
她回握妇人的手,“大娘,您别这么说,我与饱饱甚是投缘,是诚心想要帮忙的。大娘,您坐下慢慢听我说。”
妇人在一张旧木凳上坐下,木凳发出轻微的“嘎吱”一声响,妇人不好意思道:“这凳子有些年头了……”
祝轻霜笑了笑,“木凳放久了就是容易坏,我先前就在这上面栽过跟头,险些将自己摔个鼻青脸肿。”
妇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动作总算没有刚才那么拘谨。
祝轻霜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有三荤一素,还有一些馒头。
见妇人又要站起,祝轻霜赶忙伸手轻按她的肩头,“大娘,您先别着急,我来也是有求于您。”
妇人面露疑惑,“有求于我?”
祝轻霜在她面前坐下,“是的,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叫我饱饱娘就好,别人都这么叫。”
祝轻霜摇摇头,认真地看着她,“还请告诉我您自己的姓氏。”
妇人的眼里满是迷茫,眼神游离,似乎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一边回忆一边喃喃道:“我自己的姓氏……”
伍饱饱一直站在妇人身旁,看见妇人脸上浮现这样的神情,她露出一种很难过的表情。
和先前那种难过不同的是,这次的她脸上更多的是心疼。
或许那是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知因何而起的心疼。
祝轻霜耐心等着,终于等到妇人眼神重新聚焦在自己身上。
妇人说:“我想起来了,我姓陶,叫陶望柳。我还小的时候我娘跟我说过,她生下我的那天碰巧看见窗外的柳树长得特别好,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您的名字真好。”祝轻霜笑眼眯眯,“那我就叫您陶大娘啦。我这次来是想问问您有关宁家的事。”
陶望柳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愤恨,“那宁家真是丧尽天良!不仅逼迫各家铺子交钱,还威胁我们不准把此事说出去。”
祝轻霜心觉奇怪,但并未说出口,而是继续问道:“那宁家的人都是怎么威胁你们的?”
提起这个,陶望柳脸上怒意更盛,“宁家的人简直狡诈!抓着各家命脉说事,对着男人说妻子和儿女的事,对着女人就说丈夫和孩子的事,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祝轻霜眉头一皱,“北街的铺子也有规模较大的,难道他们也会受到宁家胁迫?”
陶望柳叹了口气,“这就是宁家人的狡猾之处,对于那些有能力反抗他们的铺子,他们非但不要钱,反而还给钱,雇佣那些人帮忙盯着其它铺子。”
虽然这间屋子里只有她们三人,陶望柳还是下意识地扫视一圈,压低声音道:“那些大铺子的人整日往小铺子里面钻,专门听小铺子里的人有没有说宁家人的坏话。”
哇塞这些人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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