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轻霜在茶楼里转了一圈后被祝桑野赶了出来,理由是“这一大早最累的就是你,赶快出去转转,这里还能忙得过来”。
祝轻霜拗不过他,正好原本也计划着和卓一去打探消息,就没再坚持留下来。
出门前祝轻霜刻意换了身不起眼的衣裳,又拿了一副面具戴上,这才放心地走出门。
毕竟现在太多人认识她的这张脸,做事就该讲究万无一失嘛。
两人戴着面具走在街上,虽然不必担心被别人认出来,但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在这个不是任何节日的普通的一天里,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出现在人来人往的北街上,很难不引人注目。
回头率堪比街上突然出现只大象。
两人不得不加快步伐,生怕还没开始打探消息,自己的身份就在半路上暴露了。
走到一家米铺前,祝轻霜和宁流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把这里当做第一个目标。
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
这条街上的铺子各色各样,几乎涵盖衣食住行等所有生存刚需,可若是从中选一个必须存在、收入稳定、绝不倒闭的,那只能是米铺。
这家米铺颇具规模,不仅售卖各类谷物,还卖一些日用杂货,像是现代小超市的雏形。
两人在店里环视一圈也没看到掌柜,正当二人犹豫要不要换一家铺子瞧瞧时,柜台上突然冒出来一个脑袋,把两人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用手支着脑袋,墨色长发只用一根簪子随意挽起,凤眸细长,眼尾上挑,可谓风情万种。
祝轻霜无声地“哇”了一下。
那女子一撩眼皮,语气懒洋洋道:“要买什么随意看看便是。”
祝轻霜没忘记此行目的,鬼鬼祟祟地走到柜台前,低声道:“宁公子命我们过来捎个话,近日似乎有人盯上北街,口风要比以往更紧些,切莫走漏了风声。”
一旁的宁流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口,兢兢业业地扮演负责望风的小喽啰。
哪知女子半点反应都没有,一双凤眸直盯着祝轻霜,盯得后者心里发毛。
半晌,女子“噗嗤”一笑,“以往的宁家人都是成群结队大摇大摆地走进我这店里来,像你们这样偷偷摸摸形单影只的倒是头一回。”
祝轻霜在心底把那群假借宁家名头作恶的人又骂了八百遍。
都做坏事了还那么招摇,难道是觉得很光彩吗?
见祝轻霜这边局势不妙,宁流走到她旁边,语气淡然:“尚督察*近日会到盈州巡视,宁公子希望北街展现如往常一般祥和安宁的气象,莫要横生枝节。”
女子看起来半信半疑,“你们当真是宁公子的人?”
祝轻霜眼看有戏,继续沉声道:“当真。”
女子站起身来,姿态仍是懒散,“你们若真是宁公子的人,就应当知道我姜云娘的名号。我虽不知你们到底是何人,也不知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但你们看起来并不是与宁家同流合污之辈。”
姜云娘从柜子里摸出来一张纸条,放在桌上推给祝轻霜,“拿去,你们应当用得上。”
祝轻霜愣了一下,随即将那纸条拆开,上面尽是些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又是威胁姜云娘不准将宁家收钱一事说出去,又是说宁公子想要邀请姜云娘到府上“喝茶”。
祝轻霜一阵反胃,宁流看完之后也是眉头紧皱。
祝轻霜内心复杂,“抱歉,是我们冒犯了。我们先前还以为……”
姜云娘摆摆手,“无碍,你们要做什么就快些去吧,我估摸着宁家人这几天也该来了。”
祝轻霜和宁流向姜云娘道谢后便离开米铺。
两人虽然找错了地方,但误打误撞拿到了“宁家人”威胁大铺子的证据,对接下来的计划大有帮助。
两人没走几步就到了另一个引人侧目的大铺子——仁济当铺。
宁流走上前去屈指叩响高大的柜台,上面的窗口很快就有一个脑袋探出来,这个脑袋又细又长,眼睛狭长一条,简直把精明二字写在脸上。
当铺负责评估物品价格的被称为朝奉。朝奉低着脑袋看向二人,一双眼睛看上去就是两条扁扁的线。
扁扁的线扫了一眼宁流,扁扁的线又扫了一眼祝轻霜。
紧接着,他语气不屑道:“两位客官有何宝物要鉴赏啊?”
宁流凑近柜台,低声道:“宁公子命我们过来传个话。”
朝奉脸色一变,很快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连声音都尖细不少,“哎呦,您早说,小的哪敢怠慢二位。”
他绕过柜台,给祝轻霜和宁流二人开了柜台旁边的那扇木门,抬手请两人进去。
看他这个样子两人就知道这次找对地方了,接下来就是慢慢套话,等对方上钩。
两人刚入座就阴沉着脸,那朝奉惯会看人脸色,端茶倒水忙活好一阵才搓了搓手,壮着胆子问道:“不知二位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宁流表现出一副怀疑的样子,“近日好像有很多对宁公子不利的传闻啊?”
祝轻霜主打一个开团秒跟,“我们请其中一人去宁府坐了坐,他说消息是从仁济当铺传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朝奉大惊失色,难为他脸上的那两条线卖力配合,“冤枉啊大人!小的从未同他人说过此事,元大人吩咐过的事小的都照办了,就是那些小铺子里也无人敢外传啊!”
元大人?
宁流快速将这个姓氏与脑海中的名单进行对比,却没有一个能匹配上。
是这朝奉见他们是生面孔想要试探一番,还是有自己不知道的敌人藏在暗处?
祝轻霜见他不说话,怕停顿太久引起怀疑,又怕他是有着什么顾虑,只得剑走偏锋,选了个激进的法子。
她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碗都震出清脆的噼啪声,“蠢货!宁公子特地派我们二人前来试探,只是唬你两下你就急得将事情败露,这让宁公子如何信任你?”
宁流忍不住瞄了祝轻霜一眼。
朝奉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大人明鉴啊!小的还以为……以为您二位是来打探消息的,本想趁机立功,不成想竟弄巧成拙。”
祝轻霜拼命忍住想要站起来跑两步的冲动。
别朝着她跪,折寿的事儿她可不愿做啊!
为了调查这件事情,她着实牺牲太多。
已经到这地步了,她就是咬着牙也要把这件事做完,“罢了,近些天或许会有人来盈州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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