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安看着面前的女孩,总觉得异常熟悉,特别是这身红衣,似乎上一次见到时也是这般惊艳。
他俯身,扯过身上的披风,搭在了岁晚的身上,又将面前的带子为她系好。
岁晚见他穿得单薄,想去扯下,可被他的手按住。
明明那么冷的天,他的手却温暖无比。
岁晚扯了扯身上的披风,热度还未散,依稀还能闻见那凛冽的雪松香气,仿佛整个人被置于晨雾中的松林,被他紧紧地拥抱。
就算岁晚再不通男女之事也觉得此刻有些脸红心跳、羞涩难掩。
正走神际,手上出现一抹温热,岁晚怔了下,以为是他的手,下意识地去捏,发现有些硬,不似她方才触碰到的柔软,低头一看,是一个月白色的东西。
暖玉。
看到这物什,想起方才的想法,面颊微热红云浮面,为了不让他看出端倪,脸往披风下面缩了缩。
“都给我了,你怎么办?”
少女的声音在此就像是抚慰他方才焦灼的一剂良药,让他莫名安心。
“我施了护体咒,不碍事的,倒是师姐,怎么穿得这般单薄独自在此练剑?”
“这棵腊梅树是我和师姐幼时种的,起初以为它活不了,可谁成想在师姐走后的第一年冬,它开了花,我每年都会来此看看,特别是……想师姐的时候。”
岁晚的声音极轻,可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进了予安的心里。
与往常活泼傲娇的她不同,此刻的她会因思念师姐在寒冬腊月瞒着所有人独自来此舞剑,亦会因为对他诉说心底柔软时而感觉羞涩。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亦是他渴望见到的。
“师姐,能否与我说说你和……大师姐的事情,”予安垂眼看向她,“我想更加了解你。”
岁晚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尾微微上挑,棕褐色的眸子在月光下越发柔情,许是风太大的缘故,此刻倒显得有些水润。
岁晚拿出剑,问他,“你带佩剑了吗?”
予安不明所以地摇头。
“搂我。”
这两个字让予安蓦地心跳加速,连带着手心都出了汗。
岁晚见他迟迟不动作,直接拿过他的手环在了自己的腰上,嘱咐道:“小师弟,扶稳了!”
予安心下一惊,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脚下虚浮,失重感让他有些害怕地闭上了眼,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害怕?”
予安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鼻尖隐约能嗅到那股淡雅的花香,许是方才舞剑时沾染上的,格外好闻。
岁晚对于御剑之术无疑是格外熟捻的,速度自然是飞快的,可见予安如此害怕,心里一软,将速度放慢了许多。
“你睁开眼瞧瞧?虽赶不上新年那般灯火通明,也是非常好看的。”
予安听此试探地睁开了眼,脚下是错落有致的殿宇房屋,依稀的几盏灯光镶嵌在其中,像是繁星点缀一般,当真是好看。
“你来了宗门那么多日,也未有时间带你出来逛逛,今日我先带你去尝那桂花酿,改日过节再带你下山体验体验这人间烟火!”
予安看了眼脚底,眩晕感迫使他紧闭眼睛又低头埋下头,“师姐!我们私自下山会不会被师长惩罚啊?”
岁晚倒无所谓,“无碍无碍,你明日将责任都拦在我身上就行了,师长定不会罚你的。”
予安听此没言语,只离她更近了些。
到了一家店铺面前,岁晚特意扶了予安一把,才没让他摔倒。
“改日我教你御剑,修仙之人不会御剑可怎么行?”
予安弯了弯眉眼,“嗯,师姐。”
岁晚上前敲门,见半晌无人相应,予安便拉了拉她的衣袖,问道:“师姐,这么晚了该不会都……”
话音未落,房间里就燃起了烛火,开门的是位女子,只穿着里衣披了件披风,第一眼看见岁晚时还不觉得奇怪,目光一转见着还有一位男子,愣了一下。
予安见此立即背过身去,耳朵通红。
“哟,今日怎么带了个俊俏的公子过来?”那女子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岁晚,“什么关系啊?我记着上次来还没有这个人啊?”
岁晚拉了拉身上的披风,“柳姐姐莫要打趣我了,我今日来是想讨两坛酒喝。”
柳折酒勾了勾唇角,起身,“这个点来敲门的我就猜是你,喏,早就给你备好了,前几日才出的桂花酿。”
柳折酒把酒递给岁晚,见予安还背着身,不禁有了兴趣,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声音娇媚酥骨,“小公子,要不来我房里玩玩?跟着岁晚打打杀杀有什么乐趣?我跟你说……哎?”
还未说完,岁晚就挡在了她面前,微笑道:“柳姐姐,酒我收着了,账先记着我改日来还,我们还要事就先走了。”
边说边拉着予安往外走,御剑也不御了,直接轻功起手,一下子便没了踪影。
柳折酒看着一下子没了影儿的二人,笑哼一声,“还护短呢。”
二人上了房顶,淡黄色的光圈包裹着他们,这是避世咒,可隔绝外界一切。
岁晚把酒塞到予安手中,揉了揉手腕,“抱着两坛酒飞那么高,可累死我了。”
予安静静地看向她,没作言语。
岁晚:“你刚才怎么不转身?她还能吃了你不成?”
予安一本正经道:“非礼勿视。”
岁晚觉得有趣,想起刚才他搂着自己的画面,不禁问道:“那你方才抱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非君子所为呢?”
予安的脸突然像熟透了的苹果,红的不行。
“我那是太过害怕了,没……没想那么多。”
被问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岁晚看了眼他的脸,像是被他这般样子可爱到了,展颜一笑。
“师姐,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岁晚回神,拿过他手中的酒坛,“没什么,良月美景不可辜负,快,喝!”
说罢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两个碗,递给予安一个,自己一个,咕噜咕噜就开始倒。
一碗下肚,见他还未动作,不禁疑惑,“你愣着做什么?难道你不会喝酒?”
予安呆呆地点点头。
岁晚觉得可爱极了,从自己的酒坛里倒出来一点,“你尝尝,就一点,不会醉的。”
予安低头看了眼碗里的酒,呈金黄色,上面还漂浮着几朵碎的桂花。
他抬手将碗递到唇边,缓缓抿了一口。
入口绵甜,带着清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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