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评为“很好玩”的路向容面对着电脑屏幕,默默地关掉游戏,打开了网课视频。
庄澄也不继续逗他了,把椅子退回原位,打开同样的网课页面,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一摞练习册。
大概是被他一句句哥哥刺激到了,路向容今天格外沉默和专注。
不知道过了多久,庄澄被一道数学题给绊住了,笔杆对着下巴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只好转向旁边人。
只见路向容在抄语文作业的阅读题,全然没看屏幕上的课程,他死马当活马医地把书推过去:“这个会不会?”
没想到路向容竟然有条有理地给他讲了。
“……你不是在抄作业么?”庄澄问。
“我在听。”路向容道,“抄作业又不用脑子。”
今天刚因为抄错作业被拎出来的庄澄感觉很被冒犯,扯回练习册继续听。
过了一会儿,路向容已经抄到了英语作业的大报纸,他又问了一道题,路向容依旧对答如流。
庄澄开始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先给了一点鼓励:“你还是挺有慧根的。”
“谢谢。”
然后庄澄没收了他的手机,给出警告:“现在我是英语课代表了,你不许再抄英语作业。”
路向容盯着他:“那这题怎么写?课代表。”
庄澄瞅了眼他做的题:“这题简单,就是同义词替换。”
好不容易有在路向容面前扳回一局的机会,庄澄撑着下巴靠近,用笔在路向容卷子上划线,讲得非常认真细致。
“你看这个ahead of schedule,跟原文这句的in advance是对应的……”
这个角度,路向容视野里全是他鸦羽似的睫毛,精致挺秀的鼻梁,以及发音时被轻咬了一下的嘴唇。
庄澄确实跟他身边其他男生都不一样,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所以他刚才被庄澄叫“哥哥”才会那么晕。
不然赵继博他们除了叫哥,还叫过他爸爸爷爷呢,他怎么没感觉?
庄澄认真讲完,发现路向容看的是他的脸,气得不行:“哎!你听了没?”
“选C。”路向容对答如流。
“算你会蒙。”庄澄和他拉开距离。
别人不知道,刚才的眼神他可再熟悉不过,一般成年版路向容这么看他,下一秒就要亲他了。
但是“直男”高中生版路向容,估计有贼心也没贼胆。
“好好听,别想有的没的。”他警告道。
等赵继博酒足饭饱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俩人双排放网课的画面,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刚才跟兄弟吹牛太开心,以至于出现幻觉了。
他去洗了把脸,又一次推开包间门:“玩啥呢!”
半秒后:“……不打扰了,再见。”
然后他在群里跟哥们儿嚷嚷:[震惊!容哥竟跟我们班新来的小美人在网吧包间做这种事!]
[卧槽这么劲爆?]
[详细说说。]
[有图吗?]
[哈哈哈他们居然在学物理!想不到吧!!]
[进度这么快,牛啊。]
[还以为容哥不近女色,没想到是性别不对。]
眼看讨论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去了,赵继博赶紧解释。
[是真的物理!重力懂不懂?动能懂不懂?你们别害我啊!]
[懂的兄弟,我们都懂。]
[鸡脖说话真是越来越骚了。]
赵继博在无人理解中走向崩溃。
等路向容重新拿回自己手机,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赵继博已经畏罪退群了。
他还是在群里回了一句:
[听不懂人话还是不造谣会死?]
放下手机,路向容神色缓和下来,看向正在收拾书包的庄澄:“你不用吃晚饭么?”
庄澄感觉了一下:“好像有点饿,又好像还行。”
路向容回忆起上次他吃的两个馄饨:“你是不是机器人,充电就行?”
“还是被你发现了。”庄澄用冰冷无起伏的声线说着,脖颈机械地一卡一卡转动,眼珠子最后猛地晃过来。
路向容承认有一刻被他吓到了,怪不得庄澄演戏能那么火。
庄澄马上恢复了正常状态,背上包活动了一下脖子:“还是有点饿。”
“吃什么?”路向容问。
庄澄想了下:“你不是说学校附近有个很好吃的牛杂粉吗?”
“我什么时候说的?”路向容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但确实有一家。”
两个人又骑着小电动回了学校附近,牛杂店在学校后面一条小街上,店面虽小进出的顾客却不少,有好多人提着袋子打包宵夜。
庄澄对它期待值更高了,因为路向容做的牛杂粉特别好吃,他问过是在哪学的,路向容就说是从高中学校后门一家小店偷的师,又自己改良了一下。
满满一碗粉端上来,牛杂炖得恰到好处,牛肚Q弹牛筋软糯,被汤汁浸透的白萝卜更是一绝。
“可以在我吃过的牛杂粉里排第二了。”庄澄尝完评价道。
推荐了这家店的路向容忍不住问:“那第一是?”
庄澄夹起一颗牛筋丸:“第一现在还没学会。”
路向容笑道:“可惜老板没听见,不然非得再送你一碗。”
看着对面的人,路向容又开始琢磨他跟周围男生的不同之处。
庄澄不紧不慢地吃着粉,可能是热也可能是怕头发掉进汤里,一直用一只手抓着颈边的头发。
“你为什么留长发?不嫌麻烦么。”直男发问。
庄澄边挑着碗里喜欢吃的边回答:“公司让留的,合约规定不能随便剪。”
“连这都管?”
庄澄点头:“还有不能烫染发,不能打洞纹身,不能晒黑,自己点个痣都不行。”
路向容看见他瘦到骨头凸起来的手腕,问道:“你们公司,是不是连吃晚饭也不让?”
“那倒没有。”庄澄咬了口萝卜,“只规定了体重不能超过110斤。”
路向容忍不住骂了一句,连身体的掌控权都要完全剥夺,这是什么傻逼公司?
“你就这样全部答应了?不反抗吗?”
庄澄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上辈子他没有跟路向容讲太多以前的事,此刻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愤慨和不忍,让他心里也跟着一沉。
他轻描淡写道:“那不是小时候不懂嘛。”
路向容皱眉:“还小时候,你现在就不算小孩了?”
说完他扫了一眼庄澄碗里,把自己碗里的牛肉牛丸一股脑夹过去:“你抓紧拯救一下,说不定还能长到平均身高。”
“你嫌我矮啊?”庄澄托腮看着他,突然问,“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路向容一愣,这怎么说,难道说“很漂亮”吗。
庄澄接着道:“我长得很像我妈,当年她在歌坛巅峰期突然去世,给很多粉丝心里留下了不可弥补的遗憾。”
“公司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想营销白月光翻版之类的,才让我走现在的路线。一开始我觉得,大家把对她的爱寄托在我身上也很好,我们都能更轻松地继续生活。”
“到后面我才发现,这种期待限制了我的发展,让我没办法改变,不敢做大胆的尝试,就像被困在一个壳子里一样。”
路向容一直静静地听他讲,庄澄看到对方深黑的瞳仁里映着他的影子,还有他解读不了的情绪。
他发觉自己好像讲太多了,下意识把路向容当成熟悉的人,其实这个时间他们还没认识多久呢。
要是路向容觉得他莫名其妙,他就从桌子缝钻进去好了。
这时坐在对面的路向容忽然伸手,在他的头顶用力揉了两下,扯起唇角:“所以转进F班就是你反抗计划的第一步?那你还真是叛逆了个大的。”
庄澄理着自己被弄乱的头发:“这个是意外好吧,但现在既来之则安之了。”
“下一步是什么?冲进A班?”路向容问。
庄澄眼睛一亮:“你还真说对了。”
路向容笑得散漫肆意:“然后呢?冲出十三中,冲出中国,冲破宇宙,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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