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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你简直阴魂不散…

小说:

养的纸片人竟是死对头

作者:

竹取白

分类:

现代言情

季不寄中午的咖喱饭没吃完,回到宿舍又泡了袋辛拉面。调料裹满每一根劲道的面条,嘴巴染得殷红,他去摸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入口清爽,带有淡淡的回甘。他蓦然想起这是昨夜冲的蜂蜜水。

上高中时,季不寄总犯胃病,宛如尖锐的刀刃一点点切割着内脏神经,疼得无法直立。他撑过漫长的广播体操,跟着队伍挪回教室。

纤长消瘦的身材弯成了虾米,时恩赐以为他在搞怪扮老头,插队绕到他面前,对上那张病态雪白的小脸,唇若施脂,下巴尖削,眼角被刺激得泛着红意。

“你怎么了?”时恩赐碰上季不寄的脸,触感冰凉。

季不寄的眼前如同放着黑黑白白的幻灯片,轻描淡写道:“有点胃疼。”

细密的汗珠自额角渗出,打湿了额前的发丝,他这可不像“有点”的程度。时恩赐要把他带到医务室,季不寄不肯,时恩赐拗不过他,只得跟他回了教室。

“你是不是冻着了?我刚瞅见你在寒风里张着嘴念书,这不得灌一肚子风。”时恩赐看季不寄艰难地趴在座位上,面色愈白。

他奄奄一息:“我就做个口型,没真念。”

“你以为你是捕风网?”时恩赐道。

季不寄无奈:“魏主任就在我身后站着,我不演不行。”

这新调来的老师主张抓紧一切碎片时间学习,做操集合前、排队打饭时都会有他四处巡查的身影,抓到不好好学习的学生就是一通痛骂。

距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学生们大多在埋头自习,时恩赐起身道:“你真听话。”

季不寄无视他的阴阳怪气,问:“你去哪?”

“我去给你买贡品。”

季不寄心道,他可千万别因为舔嘴唇死了。

时恩赐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恰巧和那位魏主任擦肩而过,全然不顾他的责问。

快要打铃时,时恩赐带着一兜子超市买来的食物回来了,一些易消化的面包早点,还有罐蜂蜜。

季不寄一怔:“你怎么还买了个水杯?”

“冲蜂蜜水会把你杯子弄得有味吧?”时恩赐把新杯子递给季不寄:“我就另买了个,刚去水房泡的,温水化三勺,不许嫌甜。”

他抱住水杯,温温热热的,打开后啜了一口,槐花蜜口感清甜,回味淡雅并不腻人。

“甜死了。”

季不寄低头吃着面,单手玩手机。启动游戏,昨晚闯入小木屋的黑猫已经在客厅单人沙发上蜗居,金发小人正打理着庭院的花丛。

他瞟向桌上的蜂蜜,戳戳小人的后背,自言自语:“莫非真的是你做的?”

金发小人感受到触摸有了反应,转过身来,画着“X”的脸对着屏幕,看上去呆呆傻傻的。

“好蠢的脸。”

乌鸦飞过,樱花树零零落落地飘着花瓣,白日的樱花树是浅粉色的,洒着闪粉,落在他的金发上。

游戏世界里的一切皆如一场美梦,时而温馨时而梦幻,除却昨夜那两个突兀的弹窗,宛如一个世外桃源。

不知是否为错觉,他退出游戏前感觉金发小人的移速快了些。

晚上临睡时,季不寄收到了一封来自日光大学李教授的邮件,内容是针对他先前发送的那份总结报告的反馈与建议,分点列得脉络清晰,他逐条看去,结尾写了一句直白的邀请:欢迎你来报考我的研究生。

季不寄没想好如何回复,先关掉了页面,躺回床上。

他闭上眼睛酝酿睡意,意识逐渐沉入一个安逸静谧的地方,不成逻辑的杂念环绕大脑打转儿,徘徊了许久,终于沉沉睡去。

半夜,季不寄忽觉异常,冰凉的气息扑在他的颈侧,似是有人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发出微薄的呼吸。

他自睡梦中抽离,掀开眼帘。夏季的夜晚沉闷燥热,窗外植被隐隐绰绰,季不寄的床位设于靠近窗户一侧,借着稀薄的月光,他朦胧间捕捉到了一道人影,隐匿于寂静的夜。

他离自己极近,撑坐在自己腰际,季不寄后知后觉地感知到重量,目光望去,平静的表象被打破,终年冷漠的表情生动了些许。

“阴魂不散……”他呢喃细语。

月光穿透玻璃映于墙侧,那人手间把玩着一条晶莹剔透的长链,吊坠于半空轻轻摇曳,银质的链条摇晃着,似是在一寸寸亲吻他修长的手指。

窸窸窣窣的声响连结两人,若即若离。季不寄无声凝视着身上的男人,仿若雾里看花,不大明了。

对方俯下身来,缓缓拉近了距离,华丽的金发压过了窗外的月色,倾落间,鎏金璀璨,碎落四散。

太阳在黑夜升起来了。

时恩赐的唇边勾勒出一抹蛊惑的笑容,如同潜伏在暗处的魅魔,绝美的五官倏然凑近,他在那双幽潭般深不见底的柳叶眸中,同时窥见了优雅与阴翳。

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自尾椎沿着脊椎电流一样窜了上去。

对方似乎看透了他的外强中干,那双缠绕着链条的手背莹白如玉,指尖温柔荡漾着,像是晃在季不寄的心上,顷刻覆盖住他的脖颈。

冰凉、滚烫。脖间传来的力道越来越重,他的喉结滚动,等待窒息感的降临。

时恩赐会怒、会悲,可能在临走的那一刻万分后悔没有带自己下去陪葬。

再是善良的人也顶不住滔天的恨意,不然就不能称之为人类了,那是圣人。

莹莹月光渡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时恩赐居高临下地望向他,眼底翻涌着晦暗难辨的情绪,漂亮的虹膜似是镶嵌金丝,高贵柔软。

意识恍惚的一瞬,季不寄仿佛瞥见了旧时的少年。

他想起来时恩赐问自己的第44个问题——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季不寄已经弄丢了。

一声轻若无声的叹息,脖间的压迫感渐渐消失了,冰凉的触感留了下来。时恩赐最后的一道回眸,直直触及他的灵魂深处,令人不寒而栗。

该是怎样刻骨铭心的感情,才会酿造出如此病态的偏执?

清晨的曦光普及大地,季不寄被闹铃叫醒,揉了揉眼睛,困意残存。

昨夜做了一场噩梦,他的眼睛干涩,嗓子有些干哑,起身下床,欲喝杯温水润润喉咙。

换衣服时,他动作一顿,猛地怔住了。

手贴上脖颈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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